柳眠眠的小脑袋在枕头上拱了拱。“表哥,我有些头晕!你帮我倒杯水。” “眠眠,叫凌渊。”谢凌渊眸光温柔如水,唇边挂着笑。 “算了,我渴着吧!”叫不出口,感觉大逆不道。 蒙上被子。 嘟嘟囔囔:“头好晕,好像喝醉了,吃圆子也会醉!真的是老太太了,一年不如一年。” 谢凌渊失笑,因为是桂花酒酿圆子啊!里面放了甜米酒。 “眠眠,喝水。” “眠眠,往里一些!” “眠眠,你睡着了吗?” 柳眠眠脸颊绯红,从被里钻出来。“表哥,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谢凌渊幽幽叹气,“秦大人在我的房间,我的房间脏了,还有王霜儿和她的耳朵。 就算这些我都不嫌弃,秦楼行事严谨不喜被打扰。 眠眠,我也是有家难回。王氏还生着病,也不好叨扰!是不是眠眠?” “阿嚏…有人骂我!”秦楼坐在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的房间。 手里端着茶杯。 看着对面的王霜儿。“霜儿小姐,喝茶吗?太平猴魁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王霜儿的伤口未经过处理,已经有些流黄水。 秦楼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根本不想给她请大夫和包扎。 王霜儿双目赤红瞪着秦楼,“我都交代了。” 秦楼拧着眉:“哎!刚才果然是你在骂我。” “阿嚏!”王氏用帕子捂着鼻子,囔囔道:“随风,给我熬一碗姜糖水。天冷,恐怕要风寒了。” “眠眠?” “眠眠?” “别吵,比大哥叨叨叨还吵!”柳眠眠把被子盖在头顶。 看看脚边的被子,谢凌渊拽过自己的被子。 慢慢的,眠眠的呼吸变得平稳。谢凌渊踹掉了自己的被子,蹑手蹑脚掀开柳眠眠被子的一角。 醉酒后的柳眠眠,睡觉反倒老实了,像一只蚕宝宝缩在角落里。 谢凌渊拽了两次,居然没拽动,抱不过来。 叹息一声,把身上的被子都掀开了。 柳眠眠在睡梦中,只感觉身处雪地中。四周白茫茫一片吹着冷风,只有一处火源。 她慢慢的靠近,靠在了火源边。谢凌渊看着蹭过来的人儿,低笑出声。 一把搂进怀里,盖上了被子。黑夜中的感官会无限的放大,空气中都是甜甜的酒酿团子味儿。 突然就有些饿了。 他的唇像羽毛一般,带着克制蜻蜓点水般的拂过她的唇瓣,心跳几乎停滞。 不得其法。 在唇瓣上又不愿离去。 “嗯。”眠眠嘤咛出声。“渴。” “唔。” 有些事情,便无师自通了。 “眠眠!”谢凌渊呢喃着浑身火热难耐。 “哎!”谢凌渊叹息一声,放开了怀里因醉酒睡熟的人。 哎! 有些事,要水到渠成才好。 径直走下床,拿起桌上的凉茶灌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 谢凌渊神清气爽,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目光有意无意看向柳眠眠的唇。 柳眠眠也摸着嘴唇,“昨日厨房给我做的什么圆子?里面有酒水吗? 为何头晕,嘴也肿了。” “不可能啊!小姐吃不得酒,小厨房的厨子都是王府带来的,应该知道的。”海棠也百思不得其解。 紫荆面无表情道:“恐是昨日出门吹了风,奴婢一会儿给您煮着姜糖水。 听说昨夜王妃也让人煮了姜糖水。” 海棠恍然大悟,“紫荆姐姐,你是说?王妃把病气过给了小姐? 还是咱俩身体好。 哦!王爷身体也不错啊!” 谢凌渊心虚的摸摸鼻子,“咳!本王是男子自然身体好。” 紫荆似笑非笑,“王爷今夜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别过了病气。” “………” “咳咳咳!!!姜糖水也给本王来一份。咳咳咳!”谢凌渊扶额,外祖母身边出来的丫鬟果然鸡贼。 正说着话,小包子匆匆跑进来:“王爷,门外有个人,冻僵了! 天亮的时候,守卫才发现给抬进屋里了。 现在,人醒了吵着要见王爷和王妃。说见不到王爷就撞死在屋子里。” “去正院。”谢凌渊摸摸鼻子。 今个心情好!不宜见血。 正院的地上跪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八尺有余,一看就身强体壮。 看见谢凌渊和柳眠眠进门。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小人,郭魁。 以前是跑商的商人,如今在铁匠铺子打铁。 三年前,小人在江南遭仇家暗算,下了那种药。 被一烟花之地弹唱的琵琶女所救。 谁曾想,那女子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官,叫南栀。 青楼的妈妈狮子大开口,开价一万两银子,小人筹钱筹了一年。 两年前把南栀赎了回来,本想放她自由。可她偷偷跟着小人回了冀州,朝夕相处也有了感情。 有一日她在街上被人骚扰,那人当街喊出了她的身份。 南栀回来再不肯同我成亲,只肯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