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确实是有那么一层关系在。 这是签约大公司，带给言书意和纪念念两人的底气，一般的练习生们羡慕不来。 坐上王座，本来就已经很引人瞩目，而这两个来自星光的练习生，还同时占据了台阶上的一、二位。 PD顺势Cue一下言书意，再带一下和她同公司，又都能算是他师妹的纪念念，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好，两位练习生先坐下吧。” 容和Cue人也不会太过分，点到为止后便让两人坐下。 言书意猜测作为资方，星光知道容和要上节目，很可能提前拜托他帮忙，让他照顾一下自家练习生。 像容和这种名气大、粉丝多，发展到如日中天后，才独立出去的明星，大多是跟老东家和平解约。 所以后面还有来往也不奇怪。 “那么接下来，谁会是第一个上台的呢？” 舞台上的容和手一抬，掌心中多出了一沓名单，看了一眼后微笑抬头：“有请麦饭娱乐练习生万翠。” 第一个上台的少女显然很紧张。 练习生毕竟不是出道的艺人。 和明星站在同一个台子上，尤其对方还是名气特别大的巨星，很容易被前辈的风采压的透不过气。 哪怕容和已经收敛了气场也没用。 好在他为人温和细心，在练习生走下台阶前，就已经提前到导师席上就座，把舞台让给要表演的练习生。 “PD好，导师好，大家好，我……我是麦饭娱乐练习生万翠，给大家带来一首唱跳歌曲《爱的魔咒》（瞎编的）。” “好的，请开始表演吧。” 容和笑着点头，抬手向舞台上示意。 《世界少女》的宣传中，和真人秀选秀一样吸引人眼球的，是直播期间号称百分百全开麦的舞台。 从练习生首次出场的初舞台开始。 不管是之后的主题曲演绎，还是大后期的每一轮公演舞台，节目组给出的承诺就是一律全开麦。 这点和其他选秀节目很不一样。 在其他节目中，对于一些消耗特别大的舞台，节目为了保证表演效果，多数会给练习生开后门。 但在《世界少女》中，任何人都享受不到对嘴型的特权，包括所有表演唱跳曲目的练习生！ 用资方和节目组的话来说—— 从全球范围选拔出200名顶尖练习生，如果连最基本的全开麦舞台都无法完成，那就说明这些练习生业务能力不过关。 还往唱跳爱豆的路线发展什么呀？ 不如就在初舞台上，让她们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直接收拾包袱退赛回家！ 水晶王座上。 言书意一只手撑在宽敞的扶手上，微微歪着脑袋下巴托在掌心中，静静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她的姿态有些懒散，脸上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其他练习生多少顾忌着形象，就算台上表演的是一坨米田共，也还是勉强自己捧个场应一下援。 但言书意是真的没看懂，台上的女孩怎么过的海选。 音乐结束。 万翠喘着气向台下鞠躬，粗重的呼吸声透过头戴式耳麦，从音响中清晰的传遍水晶宫殿内：“谢谢PD和导师们，我的表演结束了。” 导师席上一片沉默。 其实，对第一个出场的练习生，导师们心里早有预料。 这毕竟是节目中第一个舞台，不管这名练习生太炸还是太渣，都容易给后面的练习生带来压力。 所以，节目组给到容和手里的出场名单，必然会选取一个较为中庸的。 只不过作为顶流巨星的他们，明显还是忽略了他们心里的中庸，和练习生水平的中庸有着不小的差距。 “好的。” 容和微微失神了一瞬，才想起作为这档节目PD，有义务维持节目流程正常进行：“我先问一下，万翠你当练习生多久了？” 见台下PD开始进入主题，练习生们纷纷压低嗓子，和坐在身边和自己同公司，或新认识的小伙伴们交头接耳。 “乖乖，不愧是PD说话真的一针见血啊，我也想知道她练了多久。” “也就是我们这些小公司了，要是换成星光这样的大公司，人家的星探都不见得能签她。” “说实话，这水平就算我们是小公司，恐怕也要再训练几年，才能被放出来活动的。” “哎，华国一共就晋级了20多个练习生，麦饭在咱们内娱也算有点小名气，真不知道她公司是怎么想的。” “这下好了，丢人丢到全世界啦！” 练习生的议论声很小，台下的导师席和舞台上都听不到，尽管如此，万翠还是白着脸回答： “我、我练习了一年了。” “当了一年的练习生是这个水平？”容和皱眉，温和的表情逐渐消失，“你是怎么过海选的？” “PD，我海选没跳舞……” “那你唱，不要海选的歌。” 容和双手环在身前往椅背上一靠，在他变得漠然的眼神注视下，万翠战战兢兢的开口清唱了一段。 “好，可以了，我和其他导师商量一下。” 容和叫停，转过头去和左右两侧的导师团议论了一番，最后，表情沉重的举起麦克风宣布：“万翠，虽然你歌唱的不错，但你的舞蹈太差了，这一年的练习时间，你连基础都没打好。” “所以，我们给你的评级是F。” “谢谢PD，谢谢导师。” 万翠鞠了个躬，走到导师席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标着F的等级贴，撕了好几下才撕掉背胶。 大大的“F”贴在万翠名字牌的名字旁边。 等级测评只有五个等级，A级优秀，B级良好，C级良，D级合格，唯独E级被换成了F级。 F，代表Failure，意思为失败者，即不合格的练习生。 有了万翠这个不成功的开头，接下来被叫上台的练习生们，紧张之下一连好几个表演出现失误。 连续给出几个D级、F级的等级评测结果，导师们和PD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 水晶宫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 台阶上如一潭死水般平静，练习生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别说像开场时私下讨论，或是给上台的人做应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