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枪!”昆巴眼看形势不好,赶忙叱喝。 谁知道半大小子根本不理会他,而是一脸凶悍的冲着陈瀚嘶喊了几句什么。 昆巴赶忙冲着陈瀚使眼色,让他先放手。 陈瀚的表情,在这一刻,彻底的阴沉下来。 身上散发出一股犹如实质的煞气,被他抓着胳膊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还在路边蹲着抽烟的四个人,也围了上来。 “陈大师,先放开他,有话好说。”昆巴焦急道。 陈瀚根本没有理会,抓着胳膊一把拽起少年,就往茅草屋里走去。 就在踏进草屋的瞬间,他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一道脏兮兮的身影,正蜷缩在木板床上,满屋散发出屎尿臭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一张脏兮兮的矮木桌上,摆着已经发干发黑的不知名食物,上面爬满了苍蝇。 散发着恶臭的木桶,就扔在床边,不用猜,里面肯定是污秽物。 那道蜷缩的身影,陈瀚一眼就认出来,正是罗老六。 他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头了。 猛地转身,死死瞪着昆巴,咬牙怒斥,“这他妈就是你们给我照顾的!?” 昆巴此刻刚到门口,在看到里面的一幕时,也是浑身一抖,脸色大变。 咔!咔!咔! 外面围着的几人,几乎同一时间,拉响了枪栓。 全都用不善的眼神,盯紧陈瀚。 或许是因为愤怒,陈瀚手上的力度猛地增加,被他抓着胳膊的少年,发出一声惨嚎,不停挣扎。 陈瀚抬起另一只胳膊,挨个指了指外面五人,面色宛如邪魔,狰狞暴戾。 忽然之间,他猛地发力,前脚踏出一步,借着这股冲劲,将手里的半大小子,直接横着甩飞而出! 可怕的爆发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撕心裂肺哀嚎的少年,化为一枚人形炮弹,重重砸向外面几人。 根本看不到陈瀚是何时动作的,他的身影已经冲出了草屋,闪电般踢出几脚。 嘭嘭闷响几声,五道人影接连倒飞出了几米外,手中的枪掉落在地。 纷纷蜷缩在地抽搐着哀嚎起来。 不论年纪大小,都没有逃过陈瀚盛怒之下的暴踹。 昆巴虽然没有被波及,但整个人僵立在门口一侧,面孔都扭曲了起来。 陈瀚依旧是满脸煞气,每踏出一步,都像是在给几人敲响丧钟。 突然! 突突突几声枪响传来,一道健硕的身影,举枪朝天射击着,大步赶来这边。 “给我住手!” 这人竟然说的是华夏语,只不过发音有些别扭。 “桑登老大,别,别开枪。”昆巴立马就凑上去,脸上堆出难看的笑容。 他如今的身份早就不同往昔。 曾经还只是这个山寨的小喽啰,但是现在他跟着石海做翡翠,混得风生水起。 陈瀚的重要程度,他怎么可能不知晓,所以眼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看着陈瀚在这里丢了命。 而大步走来的桑登,就是寨子里的规矩。 只要他想,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处决,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残忍手段…… 叫桑登的男人双眉粗杂,面容很糙且阴翳,看人的时候直勾勾的,不带任何情感。 他端着枪的那双手,明显比正常人的要粗大,给人一种粗狂的感觉。 桑登先是低头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几人,和散落在地的枪支。 见自己人没有大碍,他的鼻孔中发出老牛吐气般的冷哼。 “昆巴,看在你给的那些翡翠的面子上,带着他滚吧。” “不然就别怪我骡帮山寨不讲规矩了。” 男人的声音粗粝,满是鄙夷。 昆巴嘴角始终挂着讨好的笑,但眉间却是微不可察的拧了一下。 “桑登老大,求你,让我把他和他的两个朋友都带走,我会再让人送一批高货翡翠过来……” “你他妈聋了!?” 桑登虎目一瞪,看向昆巴,厉声开口喝道。 然而。 就在他的视线再度转回到陈瀚身上的时候,猛地心头巨颤! 那个面色狰狞的青年,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米范围以内! 桑登根本来不及将枪端平,陈瀚手腕一甩。 刹那间,一根无形的钢丝,缠绕过桑登的脖子,将竖立在他脸侧的枪杆,也捆在了一起。 随着陈瀚双手交叉,那根无形的钢丝猛地收紧。 圣蚕丝! 陈瀚步子一划,从桑登身边绕过的同时,双手交叉背到脑后。 此刻他与健硕的桑登背靠背而立。 只见陈瀚双手垫在肩头,猛然弯腰发力。 喀嚓一声脆响。 桑登死命的捂着脖子,双腿一软,就那么被吊在陈瀚背上,不停蹬脚。 然而却是徒劳,脖颈间传来的窒息和痛楚,让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迅速流失。 涌出来的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湿了他的上半身。 即便脖子一侧有那杆枪帮他顶着,但另外一半脖子,已经被那根几乎看不见的圣蚕丝,彻底勒进肉里,勒断了血管和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