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凡手里接过女儿韩好的尸体, 看着熟悉的脸, 韩旺财泪崩。 之前还好好的, 这才多久没见, 再见面时,他们父女俩却阴阳两隔。 “好儿……我的好儿,我的好儿……不……” 韩旺财哭的撕心裂肺, 听起来, 比之前选择舍弃儿子还要心痛。 哭声越来越大, 声音也越来越嘶哑。 直到片刻后, 他方才停下了哭泣声。 “好儿,爸,带你回家!” 说着,韩旺财抱着女儿韩好慢慢站起。 “姐……” 韩学跑了过来, 看着没有呼吸的韩好,他整个人呆滞, 好一会,手指着韩旺财低吼的咆哮, “都怪你。要不是你死脑筋,非要守护狗屁国法,我姐她就不会死?” “还有我也不会被绑,还差点被杀!” “一切都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你你不配做我们的父亲,不配,不——” “啪!” 话还没说完, 刘凡一巴掌把韩学抽翻在地上。 “你……你干嘛打我?”刚才刘凡救了他,现在又打他,韩学有点懵。 刘凡看着韩学,道,“我打你,是因为你一点也不像你父亲韩旺财!” “啥?你要我像他?”韩学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手指着韩旺财,“你要我像他?他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命都不要,却选树林。像他这样冷血的人,你要我像他?呵呵,可笑,真是可——” “啪!”刘凡反手又一巴掌抽去,呵斥, “韩旺财再怎么冷血,他也是你爸,你身上流的是他的血!你羞辱他,就是不孝!” “另外,你说他冷血?相反,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冷血!” “因为他舍你选树林,是为了守护国法!” “国法大于一切。这无法动摇!” “因为没国就没家。他若是让白毛们砍了树林,就等于开了先河,以后各地都会纷纷效仿,将来是个人都敢藐视国法,不把国法放眼里,长此以往,国家必乱!” “国都乱了,家还能存吗?不,不能!” “所以,你爸韩旺财做的是对的。他舍弃你们这个小家,保国法这个大家,是他作为一名村书记,一名基层干部该尽的职责和义务!” “这是其一。其二,他是你们韩族的族长。韩族始祖是韩非,韩非子一生都在为法奋斗,献出一生!” “法,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为什么?因为在他眼里,法,是一种信仰!” “信仰,是无价的!” “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悲的!” “你父亲恪守祖训,遵守国法,就是在效仿你韩族始祖韩非子。法,是你们韩族的信仰,也是一种传承精神!” “有了它,你们韩族世世代代才有意义!” “可你呢?身为他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脉,竟然一点也不懂他的心思!” “更是把祖训抛到了九霄云外。就连国法,在你眼里,也是一文不值,是狗屁!” “你的格局和你父亲相比,相差的太远!” “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你呀,就是一个犬子。你辜负了你父亲给你的血脉,你就不配姓韩!更不配做韩非子的后人!” “亏你还有脸怪你父亲?我要是你,早特么找个茅坑跳下去把自个臭死得了!” “你这样的人,我不打,打谁?” “啪!”说完,刘凡抓着韩学的衣领又抽了起来, 一巴掌, 两巴掌, 三巴掌, …… 瞬间, 韩学的脸就被抽肿了, 可刘凡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韩学慌了,怕了, 急忙看着韩旺财,“爸,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帮我说句好话吧!求求您了……” 然而韩旺财却没有搭理, 他抱着女儿韩好一步一步的往家那边走去,看上去仿佛被勾走了魂魄。 “爸,我是你儿子啊,亲生儿子啊,你不能不管我啊,不能不管啊……” “啪!”又一巴掌扇下来,韩学只觉得天晕地旋,身子晃了晃晕死在了地上。 “看好他!” “是先生!”傅红雪点点头。 “至于你们嘛——” 刘凡转过身朝白毛剩下的跟班们瞟去。 “艹!连白毛哥都敢杀?你特么闯下大祸了知道吗?”一个染着蓝发的混混吼着。 “你说的大祸是你们的老板县城首富是吧?”刘凡淡淡的问。 “卧槽!你知道,还敢——” 蓝发混混还没说完,傅红雪夺过一把铁锹拍了下去。 “啪!” 蓝发混混半截脑袋碎了。 “嘶!” 一时间, 所有人都倒吸着冷气, 尤其是剩下的混混们,一个个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身子在不停的打着冷颤。 狠! 太狠了! 一言不合,就杀人。 比他们玩得还嚣张。 靠! 到底谁才是混混啊? “谁还有话说的,请继续!”傅红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