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在门前喊了几声大娘。 “大娘”这个称呼是父亲教导她的,因为在庙沟村并没有这样的叫法。 父亲似乎有意让她用这个称呼来与其他姐姐们建立紧密联系,但同时也有所区分。 也许父亲认为,通过使用特定的称谓,可以更好地表达对冬梅的尊重和亲近感。 而对于年幼的冬梅来说,虽然还不太理解其中的深意,但却能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氛围和情感纽带。 爱莲听到冬梅的叫喊声,心里涌起一股新奇的感觉,但同时也夹杂着几分辛酸。 她轻声答应了一声,然后迅速打开了窑门。 一见到冬梅,爱莲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亲切地拉住了她,眼中闪烁着温柔和疼爱的光芒,轻声说道:“大娘亲死梅儿了!”这句话里充满了对冬梅深深的喜爱之情。 在引德富进门之前,爱莲一脸紧张地问道:“路上没碰上谁吧?” 她似乎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时,冬梅调皮地代替父亲回答道:“碰上龙王老儿家啦!” 她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童真和幽默。 听到这个答案,爱莲和德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被冬梅天真无邪的话语所逗乐,心情也变得轻松愉快。 随后,爱莲将冬梅轻轻地放在炕上,让她自由活动。 小娃娃立刻兴奋地跳动着,展现出无尽的活力和喜悦。 她拔掉一团灯花,一下子明亮了许多,映出来一位风韵犹存的性感女人,刚洗过的头发黑油油亮晶晶,脸蛋光滑白皙,眼睛里如同装两枚黑宝石,穿着短褂的胸脯直挺挺的,一对欲望强烈的乳峰在跳动,在地上枣木凳上坐着吸烟的王德富面前大放异彩。 她背着梅儿,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丰满的胸部,眼神迷离而羞涩地看着王德富,仿佛在向他传递一种暧昧的信号,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很渴望呢?” 爱莲深知自己对冬梅的亏欠实在太多,作为母亲,她一直希望能够尽最大的努力来弥补这份愧疚和遗憾。 因此,她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满足王德富的欲望,同时也希望能让自己的内心得到一些慰藉。 然而,这种做法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解脱和安慰,反而让她陷入了更为沉重的精神负担之中。 她发现无论怎样努力去弥补,都无法真正消除内心深处的愧疚和自责。 每一次试图用行动来减轻罪恶感时,她都会感到一种无力和绝望,仿佛永远也无法摆脱这份沉重的负担。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原谅自己,是否能够从过去的错误中走出来。 她打开顶箱,提出一包子衣服鞋袜帽子,摊开,问冬梅喜欢不喜欢。 冬梅高兴地把衣服摆开放了满炕,一件一件地看,觉得很时新漂亮,她很喜欢,问大娘都是给她吗? 她妈说,都是给梅儿的,慢慢穿吧,穿完了还给她买更漂亮的哩。 她妈挑了一身红花布衫给梅儿穿上,看了看德富,笑着说,还挺好看的。 随后,她问梅儿想吃什么,大娘给梅儿做。 冬梅一边在自我欣赏,一边随口说,煮鸡蛋。 爱莲就找来十几个鸡蛋给冬梅煮在锅里。 王德富从凳子上站起来,又坐在灶火口前面的的矮板凳上生火、拉风箱,煽得灶膛里的火焰呼呼直响。女人便站在一旁,和他拉话。 自然再说到莺儿的病情,王德富说肯定化险为夷的,龙王爷早告诉他了,但愿龙王爷显灵。 德富很想知道花儿为什么要离婚,他一直弄不明白,花儿和小川相好,青梅竹马,怎么偏偏就和高明亮家的瘸腿小子结婚,那是不相配的婚姻。 爱莲羞愧难当,说都是她这作娘的鬼迷心窍,坑害了娃娃,好在已经离婚了,一家人都不再为花儿的事担心了。 德富认为花儿嫁给小川是再合适不过的,小川这娃娃不只对花儿好,他还有本事,年轻轻的就干起那么大的摊场,谁知他还要怎么往大弄哩。 村里人都明白小川那娃娃,平时言语不多,可他心里做事哩。 他曾说过一句冷话:和要高明亮斗一场子。 现在高书记都怯火他,看出他的能力,不然花儿就那么容易离婚? 哎,高明亮当个书记官,表面上看人精明、能干、圆滑,可他背着人总会干些不为人所知的事,花果山由他一家拥有,女儿在学校里挣一份工钱,顶个大干部。 最近听说上面发下一笔什么款,其他村子村民都领到手,唯独庙沟村村民没看到一分钱。 在收取提留款上,又多给村民分摊了些,村里人都知道,在背后议论纷纷,可没有多少人出面查问这件事。 不少人指望小川去向高书记理论这事,谁知小川是什么意见。 爱莲暗示他别再多嘴多舌说这些事,别让高书记抓咱们的小辫了,或给双小鞋穿,咱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