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出来后简单地把情况向高明亮讲了几句,说就这样吧,花儿她妈这边没麻达,回去以后可以筹备婚事了。 高明亮挺高兴的,想不到郝爱莲一直没有改变主意,也显示了一个做事干练的农村女人的性格。 他站起来,说没问题的话,咱也可以回家了,准备以后所办的事情。 他让海平帮他再计划一番。海平说没麻达,高书记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心里想,给高书记办事,又可以得到一些实惠。他乐意着哩! 郝爱莲也收拾好了东西,给韵儿说她也回去,让他俩带上,豆豆就要她操心哩。 韵儿给家里的夏莺、秋香、秋凌包起几件衣服,也给海平大叔包起了好几件衣服,让海平带回去,都是女人穿的,她大婶和几个女娃娃都可以穿,又把剩下的香烟塞给他,让他和高书记抽了。 海平假装得不好意思,推让明亮大哥拿着。 明亮说韵儿是给他这个媒人的嘛,他不要,他有烟抽哩。 然后,韵儿带着他们出去,又请他们吃了点儿东西,就送他们回家了。 高明亮为了让王海平和郝爱莲说些暖心话,知道海平这个人对她还是有些牵挂,就故意说让海平带她先走,他去一趟他妹子家,取几服药,妹夫是医生,一直给他换药的。 郝爱莲就一阵脸红,心跳不停,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封沟里的那个晚上,谁知道王海平这个驴人在几十路上还会对她干什么。 她知道王海平家里有个厉害的婆姨,动不动就骂他,甚至还打他。 其实在家里,他缺少婆姨的呵护和温柔,就想从别的女人身上获得女人们固有的柔情,因此,这个王海平就在外面关注起别的有姿色的女人,总想与在女人的喜闹中得到心理上生理上的慰安。 庙沟村有成色的女人大都和他保持着亲密的关系,有的女人和他睡过了,有的女人可能有多种原因没有和他睡过。 那些女人都是利用着有一定权力的王村长,而对他这个男人本身却怀着一种厌恶感和疏远感。 在背后总是咒骂着狗日的王海平不是人。 王海平就是这样的人,女人们早已把他看到骨子里去了,连他的婆姨都清楚他和那些女人们的破烂事,只是他的婆姨还觉得海平是庙沟村的一介领导才不总是和他闹腾,否则,他的婆姨早就和他离婚了。 果然不出郝爱莲所料,在半路上,海平说他不想回家了,河对面的那条沟里有他的一个相好,他想去看看她,爱莲就陪他去一趟吧。 没等她同意,他就带着她沿公路一侧的坡道上快速冲下去。 坡道很陡,车子跑得很快。 爱莲害怕极了,特别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便紧紧抱住他,喊叫着海平慢点呀慢点呀,她要掉下去了! 海平说:“别喊,抓住我,刹车条儿断了!” 郝爱莲就抓他抓得更紧,唯恐从车子上摔下来就不妙了,这孩子肯定没命了。 坡道终于下去了,到了一座小桥上,车子渐渐平稳了。 王海平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抓住爱莲的手,不停地搓捏着。 其实,刹车条并没有毛病,海平故意想让她抱紧他。 爱莲浑身冒汗,气都喘不上来,骂他这个死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捏搓她的手,有啥意思哩,让他放开。 海平也就乖乖放开她的手,害怕她真得生气。 他俩一直骑着车子走到两个村子的尽头停了下来。 他被爱莲骂了一路,爱莲骂他,把她带上见他的花妈妈,成球的事了。 太阳落山了,天已经昏暗下来,村子里的人家的灯也亮起来。 爱莲催促海平,要睡人家女人就抓紧时间,别磨磨蹭蹭,她急着要回家哩。 海平突然掉转了车头,说她的那个相好家的窗户上看不见灯影,大概是男人回来,早睡下干那种事了,咱们还是回家吧。 他又厚着脸皮说,有她这个相好也能顶事的。 爱莲觉得他是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相好的,他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天黑透以后,吃她的白蒸馍的。 她开始不断地埋怨眼前这个可恨又可怜的男人,说他那点坏心眼子还看不出来,别想碰她一下,否则,她会让他难堪。 快出了这条沟,天黑严了,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车子不能骑了。 海平推着车子,让她抓住车子的后衣架,当心跌倒在地上,把他的娃娃颠出来就麻烦了。 郝爱莲骂他不正经,慎重地告诉他王海平,那孩子真是刘成厚的,他王海平那球势样儿,还有那个本事? 说话间,海平松开车子,跌倒在地上。 他猛地抱住爱莲的身子,拖到一棵粗大的树上,任凭他用力揉搓,亲她的嘴,抚摸着她的光滑的身体。 郝爱莲先是不啃气,然后就无法抗拒男人的冲动,轻柔地呻唤起来,兴奋地在漆黑的夜晚完成一大人生壮举。 旋即,一声暴风雨在两个中年男女的渴望中平息了。 王海平像个胜利的将军,带着亲爱的女人回到了村子,将给庙沟村创造了罕见的奇迹,留下一个神秘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