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杀了三名明镜使后,沈砚又在原地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离开。 其实按照他的性子应该马上走的。 不过为了获得三人身上的死气,他还是冒险多留了一会儿。 生死道中的死之意境需要感悟天地死气。 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做到去感悟死之意境,但要熟练使用天煞夺命爪就必须收集死气。 之前的天煞夺命爪威力极大,就是因为他曾经在阴月灵墟的死气井中收集了一些死气。 但不多,日后还要想办法多收集一些。 只是可惜,这三人刚死不久,身上的生机无法完全转化成死气。 他只能收集一点点。 聊胜于无了。 杀了三个明镜使后,沈砚又将三人身上的储物戒指取走,然后身形往地底一缩,下一刻再出现时已经是百步之外了。 尸行术! 一刻钟不到,六名明镜使从四面八方赶来。 等他们到了地方只看到地面上留下了三具尚带温度的尸体。 这六名明镜使连忙上前检查同僚的死因,结果是一脸茫然。 “此前收到消息的时候,明明是发现了散布谣言的人,可这死法却是来自邪门歪道,不像是沈砚,难道沈砚还有帮手?” “还是他们遇到了别的麻烦?” 众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决定先收尸再说。 …… 三日后,金灵山,凌天宗。 啪! 不远千里赶来的宁如夏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俏脸布满了愤恨难平的阴霾。 “谁让你们对沈砚出手的?偌大一座灵墟都到手了,为什么容不下一个少年?” 宁如夏脸上布满了威严和煞气。 白易父子谋害沈砚的事,她半个月前才知道。 得知消息后,刚抵达皇城的宁如夏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已经说服了沈砚交出灵墟,与凌天宗合作。 沈砚也亲手为他们炼制了出入灵墟的令牌,还交出了许多高阶的功法武技典籍。 就连灵墟的大量禁制秘术他也交出来了。 算是十分配合了。 如果双方合作的愉快,自己有信心在未来的某一段时间让沈砚共享更多灵墟的秘密。 可为什么,自己刚走,他们就把沈砚逼走了呢? 就为了灵墟的控制权吗? 那玩意真的比沈砚重要吗? 甚至不惜为此杀了沈砚全家。 彻底跟沈砚决裂。 宁如夏目光环视大殿。 白易、白哲宇、齐宏图、陆琛、韩承阳、凌赞都在。 甚至沈家四房的人来了。 沈天阕、沈啸天、沈贵等等…… 宁如夏越想越气,恨不得将白易、白哲宇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 可惜他们是大皇兄的人,自己不能动。 太憋气了。 “谁给我个理由,说话。”见众人闷声不语,宁如夏气得小脸发白。 白哲宇睁着一只眼睛,迈步上前:“殿下请息怒,实在是因为沈砚不知好歹,他一个灵动期,凭什么独占灵墟,这灵墟大家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夺来的,我只是让他交出灵墟锁,那非但不肯,还威胁我。” “凭什么?就凭当初在灵墟中,他沈砚智斗玄青宗,独具慧眼,找到了灵墟锁。” “就凭他背后还有一个不世出的剑仙高手。” “白哲宇,本宫明明说过要善待沈砚,你们是拿本宫的话当耳旁风吗?” 宁如夏快气死了。 所有事端都是白家父子搞的鬼。 要不是他们贪心不足,想要阴月尸皇的遗产,灵墟谁来作主有那么重要吗? 最后还不是凌天宗的弟子们受益更多。 白哲宇效忠的是大皇子殿下,再加上沈砚刺瞎了他一只眼,心中自然不服。 “殿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虽然在灵墟争夺中沈砚功劳不小,但如此重要的灵墟岂能被一个外人掌控,小人也是奉了大皇子的命找他商谈,谁知他不知好歹。” 殿内,沈天阕插着双手道:“什么叫不知好歹,沈砚得到灵墟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公主殿下商议合作,这本身就是一种信任,若白少宗主胸襟更为广阔一些,说不定还能笼络到一位剑仙高手。” “沈天阕,你是在为自己的子侄说话吗?别忘了你的身份。”白哲宇怒道。 “闭嘴。”宁如夏勃然大怒:“白哲宇,沈长老只是据实而说,你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没有你的挑唆,凌天宗何至于这么早被玄青宗发现,皇室又何至于被玄青宗上门兴师问罪?” “殿下……”白哲宇还待争辩。 就在这时,费迁走了进来。 “哲宇,你退下。” 看见费迁走进,众人全部起身施礼,连宁如夏都不例外。 费迁来到宗主宝座前站定道:“殿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商讨一下何时能缉拿沈砚归案吧。” 费迁是大雍国明面上的十大高手之一,宁如夏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另外一方面,当日胁迫沈砚之事,费迁也在白哲宇背后撑腰,这才让白哲宇肆无忌惮的反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