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花草树木抽芽生长,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海市天气渐暖,人们褪去厚重的棉服,换上轻便的春装。 二月底的生活周而复始,平淡温馨,掀不起半点波澜,却让人沉溺其中,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这两日张姨请假回乡参加亲戚家的婚礼,每天的早餐都出自于江时白之手,反正许羡根本不起来床。 她照旧迷迷瞪瞪从手机闹铃声醒来,迷离的双眸眨巴个不停,半晌才强迫她自己起床,哄了好半天。 浴室镜子中,许羡望着她锁骨处暧昧的红痕,深深地叹口气。 江时白跟狗没有区别,特别爱啃她,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斑斑点点爱的痕迹。 春天的衣服领口不高,根本遮挡不住深红色的草莓印,她需要好好和他谈一谈这个问题,免得他肆无忌惮,不掌控分寸。 做完心理建设的她拿起一旁早已挤好牙膏的牙刷,进行洗漱,又快速化了个偏粉嫩的妆容,和春日的气息十分融洽。 衣帽间的衣服在上周全部换了一批,透明的玻璃柜体中挂着颜色多样的裙子、衬衫、针织衫等,旁边颜色由浅及深挂着整齐的西装。 鲜活的色彩和沉闷稳重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却又莫名适配,增添一丝亮光。 许羡随手拿了一套搭配好的香槟色缎面衬衫和一条黑色包臀裙,小腿肚处的下摆像是一朵花似的,微微敞开,一步一摇皆是风情,摇曳生姿。 她的长相明艳大气,一颦一笑都让人难以招架,身上的衣裙凸显曼妙的身姿,侧面纤薄,却不是一张平直的白纸,而是凹凸有致。 落地镜前她满意地打量身上的装束,从一旁玻璃首饰柜中取出珍珠配饰,耳坠、项链相呼应,纤细的腕骨别着一只银色的手表,方形的表盘平添一丝优雅。 衣着勾勒身体的轮廓,细碎的光线描摹她魅惑众生的脸庞。 穿戴好后,她直接下楼,没在客餐厅瞧见江时白,脚步微顿,循着空气中弥漫的烟火气进入厨房。 一身纯黑色家居服的男人精壮的腰部系着围裙,袖口挽到小臂顶端,骨节分明的手转动锅铲,背对着她煎荷包蛋。 许羡故意放轻脚步声,悄无声息地靠近他,踮起脚尖,温热的手掌捂住他的眼眸。 细嫩的掌心明显感知到一丝痒意,是睫毛扫过的痕迹。 “猜猜我是谁!”原本空灵的嗓音故意变粗几分,声音明显沉下来。 油锅中的煎蛋发出滋滋的响声,江时白停止翻动锅铲的动作,薄唇轻勾,“江先生家的乖宝。” 男人声音温柔,没有扫她的兴致,而是陪着她一玩无聊幼稚的游戏。 “不对,再猜。”许羡涂着豆沙色的唇瓣微张,否定他的答案,笑得狡黠。 她让他猜人只不过是突发奇想,单纯找点乐子。 江时白闻言失笑,纵着她闹腾,估摸着锅中的荷包蛋煎得差不多,循着感觉随手关闭天然气开关。 他的视野挡住,好整以暇环抱双臂,煞有其事道:“嗯,那就有点难猜了,毕竟你的声音我听不出来,既然不是江先生家的,那应该是我家的。” “这个答案对吗?” 许羡胸膛轻微颤动,努力憋着笑,一直捂着他眼睛的手掌微不可闻地动了两下,“也不太对。” “哪里不太对?” “分明你是我家的。” “好,我是许小姐家的,那请问许小姐可以开饭了吗?上班可要来不及了。”江时白修长匀称的手指点着大理石台面,心里估算时间。 许羡闻言撤开双手,趁着男人转身的功夫在他薄唇落下一吻,急哄哄逃出厨房,空气中留下一句话。 “答案没猜对,但这是我心情好的奖励。” 江时白愣怔一瞬,低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胸膛震颤,周身萦绕着矜贵的散漫劲。 等他将早餐端上桌后,许羡乖巧端正地坐在餐椅上面,像是个等待开饭的小孩子。 香气四溢的瘦肉粥味道鲜美,许羡喝了几口之后,出声道:“你以后别亲我衣服遮不住的地方。” 她今日穿的是衬衫,好歹能遮住胸前红肿的痕迹,保不齐哪日她就穿V领的衣服或者裙子,到时候被同事瞧见,肯定要笑弄她一番。 江时白慢条斯理的咽下温热的粥,喉结轻滚,灼灼的目光精准落在她的锁骨处。 昨晚他干的好事,他自然铭记于心,特意掌控分寸,没想到还是被她抓住小辫子。 “好,我下次注意。” “没有下次。” “遵命。” 吃过早餐之后,江时白上楼换了套衣服,两人乘坐电梯抵达地下车库,司机早已在车内等候多时。 江时白照例亲了一下她,算是道别吻,即便待会儿在公司还能见面,他也不放过偷香的机会。 男人浅尝辄止,毕竟她脸皮薄,要是真当着司机的面缠绵吻别,保不齐要闹,晚上睡书房的人是他。 他一撤离,许羡眸光微闪,纤纤玉指立马勾住黑色的领结,红唇微张,一字一句道:“江总,今天许秘书送你上班。” 江时白黑眸闪过一道暗芒,心跳急剧加速,绯色的薄唇瓮动,半天找回他自己的声音,“想要公开了?” 话音落下,他青筋浮动的手掌自然而然抚上她的细腰。 他们两人还没有商量过哪天公开。 送他上班,不等于公开? “没有。” “哦。” 许羡瞧着男人欣喜的面色肉眼可见落下来,颓败之色明显,像是一只耷拉耳朵的小狼狗。 她亮闪闪眼睛弯成月牙形,手指捻动,略微有点痒,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皮肤微薄丝滑,手感特别好。 “不高兴了?” “没有。”江时白腮帮子被人掌控,口齿不清,嘴硬不承认。 许羡笑意盈盈地亲一下他的喉结,男人面色肉眼可见地变红,眸底的欲色渐浓,禁锢腰际的手臂力道变重。 他嗓音沙哑,像是在砂纸上摩挲,“老婆,不想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