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羡脸皮薄,毫无瑕疵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粉色,盖住原本打着的腮红,更加红润,耳尖发红发烫。 整个人像是煮红的虾,水眸毫无威慑力地瞪他。 当着小孩子的面,他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徐忆雪听不懂他们的话,满脸天真的询问:“小舅舅,什么叫做负距离?” “负距离就是夫妻之间亲密无间的意思,小孩子别多问。”江时白随口敷衍一句,将徐忆雪放到地上,“自己去玩吧!” “我才不是小孩子。”徐忆雪努努嘴,听话地坐到沙发上继续玩平板。 许羡见他没完没了,赶忙拉回话题,“江先生找江太太有何贵干?” 她不觉得他找她有正经事。 江时白瞅了眼她泛青的下眼睑,浓浓的黑眼圈连粉都盖不住,“你到我休息室睡一觉,你的工作我让胡秘书安排给其他人。” 他从监控器中看她起码喝了两杯咖啡提神,哈切更是不断。 她一向不喜欢苦的饮品,可见是真的困了。 许羡:“???” “江总,你是真不怕被他们发现我们两人的关系啊?”许羡嘴角抽动,忍不住问出口。 他到底有什么自信,她长时间消失在秘书办,躲在他的办公室不会惹人起疑。 江时白难得没有逗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黑眼圈,叹了口气,“我能说出口,自然是想好应对之策。” 许羡眼神疑惑,带着几分不相信。 她觉得他在套路她,等着她上钩。 瞧着她略微戒备的眼神,江时白笑地无奈,他的所作所为难道不值得她信任? 许羡:也不想想你坑我多少次! “你先说借口。”许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水汽氤氲在眼眶中,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 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打呵欠这种不雅观的举动也没动摇她半分美貌,反而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美人形象。 江时白喉结轻轻滚动,忍住想亲她的冲动,瞥了眼聚精会神看动画片的徐忆雪,拖长声音道:“借口不就在我们眼前。” 许羡眼皮耷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灵福至。 最终,许羡躲在江时白的休息室补觉,也不知道他如何吩咐下面的人,用了什么理由,反正没有人怀疑。 她一觉睡到中午吃饭,午餐是汪柏送进办公室,吃完之后也差不多到下午上班时间。 徐忆雪需要睡午觉,没有缠着要她作陪,她补足觉也有精神出去工作,就没有待在总裁办公室。 等她坐到工位,涂雪和张潇潇忍不住上来问八卦。 “羡羡你和小朋友待了一上午,有没有打探到江太太的消息啊?”涂雪一脸笑意,“比如姓氏名谁,哪家千金?” “小朋友能知道什么,她什么都没说。”许羡满头黑线。 “啊!我还以为你和小朋友待一上午,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涂雪满脸失望,八卦地心碎一地。 许羡忍了又忍,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你们怎么对江总的太太好奇心这么重?大家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她都不见她们对江时白家里其他人有半点八卦之心,只针对神秘的江太太。 长此以往,她都不晓得等真相大白的那天,她要如何解释,面对众人。 隐婚的谎真是越瞒越深,越撒越大。 张潇潇缓缓解释,“当然是想瞧一眼摘下江总这朵高岭之花的女人是何方神圣,你难道不觉得能把江总拿下的女人很厉害吗?” 当年多少女人想攀上雪山,染指那朵长在雪峰之巅的花,可愣是一个人都没成功。 江太太越神秘,她们越抓心挠肺想见一面,打探出一丝消息,满足好奇心。 许羡:我并不想瞧一眼。 见她不说话,涂雪幽幽道:“羡羡,你怎么对江太太一点都不感兴趣?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江总口中的乖宝是何许人?” 做贼心虚的许羡心瞬间沉到谷底,生怕被人瞧出异样,说话控制不住的结巴,“有,有吗?” 她哪里是不好奇,是根本不敢好奇,怕聊天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说错话,或者说漏嘴。 “怎么没有,一聊到江太太的话题,你就没声音了,以前我们讨论别人的八卦时,不都挺感兴趣。”涂雪眯了眯眼睛,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许羡很怪异。 张潇潇闻言怀疑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氛。 许羡如芒刺背,在暖气十足的室内愣是觉得全身血液冰冷,凝结在血管中,空白一片的大脑疯狂转动,想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蓦地,她想起曾经江时白让汪柏在公司大群中发的消息。 她故意压低嗓音,神神秘秘道:“以前公司群不是发过不让我们谈论江总的私事吗?监控摄像头就在我头顶,我可不敢乱说话。” “要是被江总知道我们在公司谈论他的私事,怕会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潇潇和涂雪下意识抬眸看向办公室内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