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忱一回答的毫不犹豫,林九枝满意的笑笑。 忽然她想起小彩还自己一个人在逛街,怕她不想逛只一心来找自己,林九枝虽是不舍但还是放下了猫。 “那个,我先走了,既然你还想留在将军府,就不要无故缺勤哦!我虽是不管你,但我娘最讨厌有人玩忽职守,你玩的时候躲着她点哈!” 林九枝的口气完全是对一个小孩子说话的口气,安忱一虽是不喜,但也没表露出来。 “呃好。” “嗯,走了!” 林九枝说完就走,刚出门正好碰上买菜回来的安澜静。 见林九枝来,安澜静急忙朝她问好“小姐好!” 林九枝笑着回应她,“安绣娘好,买菜回来了啊!” “嗯是,小姐留下来吃个晚饭?” 安澜静试探的问道,她想林九枝不会留下来吃饭。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下次哈!” “哎好。” 同安澜静寒暄完,林九枝就匆忙走了。 安澜静关上院门,看着正在逗猫的安忱一问道“小姐她来找你做什么?” 安忱一学着林九枝的样子摸着小猫的脑袋,回答着母亲的问题 “没什么事,母亲不必担心。” 闻言,安澜静不担心那是假的,她放下菜篮子走过去把安忱一拉了起来。 看着自家儿子的脸,安澜静忧心忡忡的说道“要不,你还是别去将军府了,救瑾儿的事我来!现在我在太后那边已经有了名气,这还多亏了夫人。 等和亲的事一成,听夫人说太后有意指定我和绣坊其他两个绣娘为公主缝制喜服。到时肯定要召我进宫宣见,到那时我就能找机会把瑾儿救出来了!” 闻言,安忱一挑了挑眉,看向母亲问道“母亲是想用为公主缝制嫁衣这么小小的一件事请求太后放浩瑾出宫吗?” 听到儿子这话,安澜静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忱一,母亲知道瑾儿是万不可这般就被轻易放走。 若是放走了他,你父.......他那边定会向大业国皇帝发难,太后定是不会做这赔本的买卖。况且我若是那么做了,你我的身份也会暴露。” “那母亲既然知道,又何必以身犯险??” 安忱一不解,虽说他们母子二人无论在怎么愧疚浩瑾,也不能做这无用功吧! “我......我怕你有危险,万一有机会呢?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是要我死!况且把他带出来,对海安国的子民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安澜静其实早就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从那个人说要把他们之间的骨肉送去做质子时,她的心就冷了。 这些年她拼着能为儿子寻一处落脚的地方一直强撑到现在,体内的毒早已经无法控制,安澜静深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她想在死前把自己的遗憾弥补回来。 而浩瑾就是她唯一的遗憾,她想把他救出来。这样以后自己走了,两兄弟互相还能有个照应,不至于太孤单。 对于母亲的这一番话,安忱一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但安忱一绝对不会让她独自去冒险,也不会让她把自己的命抛在脑后。 “母亲不必说了,没有那么多万一,这件事我们还需要细细谋划,您万不可轻举妄动!” 安忱一的担忧写在脸上,安澜静看着心疼,她知道自己太过激进,这样的结果她无法预料,还是听儿子的一步步来。 “嗯好,我听你的!但是忱一,你有事千万要跟母亲说,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做,好吗?” “好,母亲放心。” 安抚了好了母亲,安忱一如释重负,看来自己要加快一下进度了! 街上 林九枝一边走一边想着院里的小猫,要是自己能天天摸到就好了!实在是太可爱,太乖了。 知道自己是白日做梦,林九枝清醒过来急忙去找小彩。 她一路找过来,都没见小彩。正当林九枝着急的时候,她路过一处小摊,听见了小彩的声音,她转过身看见正在和摊贩砍价砍得起劲的小彩,才明白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老板,这只细柄素簪也不是金子做的,你要五两也太坑了,你是觉得我不识货是不是?” “姑娘,我这都簪子的确不是金子做的,它是玉做的啊!它哪里不值五两银子啦!?” “那你说这是什么玉?你看这玉里的杂质,这粗糙的触感,你这哪里搞得废料?你以为我没见过好玉是吧!” 小彩这一番话,那摊贩没再反驳,他拿回来了小彩手中的簪子就要赶小彩走。 “走走走,我不买你了,你识货你还买,坏我生意!去去去,一边去!” “切,你送给我我都不要!” 小彩懒得理这个摊贩,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也没想把事情搞大。 小彩刚想走,就看见林九枝站在不远处,她急忙走过去。 “小姐,您回来啦!” 林九枝没想打扰小彩买东西,于是就在等着她,见她与老板砍了半天也没买,许是嫌弃簪子太贵了。 “嗯,怎么没买?” 听林九枝这么问,小彩小嘴一撅,愤愤的说道“小姐,这摊贩以次充好,我才不买他的呢!” 闻言林九枝笑笑,她还以为是自己给的钱不够。看到小彩失落的样子,林九枝突然想到了秀秀。 “小彩,回去在我那儿挑个簪子,我送你!” 林九枝之前经常让秀秀挑簪子,可是秀秀都舍不得带,一直珍藏着。 可惜那天哥哥动作太快,也不知那些东西有没有跟着她一起当做陪葬品。 “真的吗?小姐!” 小彩的激动把林九枝拉出了哀伤的氛围,看着小彩那藏不住高兴的小脸,林九枝笑道。 “当然是真的。” “嘻嘻,谢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