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九枝,娘不应该把那楚南王请进府。也不应该在他提出到后院赏花时答应他的请求,都是娘不好!” 李宁安越说越愧疚,她从不舍得动林九枝一根汗毛,当初她练武受了伤,自己可是心疼的好一阵。 林九枝想抬手拭去母亲的眼泪,却发现自己竟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娘,女儿不怪你,要不是我今日偷跑出去,也不会回来爬墙正好被楚南王撞见。” 林九枝语气越来越轻,她真的痛的要命!霍爷爷这个药膏一直在往伤口里钻,林九枝都怀疑他在里面加了薄荷。 李宁安心疼的摸摸林九枝的小脸,打在女儿身,伤在她心啊! “对了娘,今日我出门碰见安绣娘了,她很不舒服,可能明天上不了工了。母亲,你多放安绣娘两天假呗?我看她真的很不舒服。” 林九枝没说自己偷跑出去是去看安忱一的,她不想母亲卷入和外地人联系的纷争,调查这母子俩的事情就由自己来干就好了! 李宁安点点头,怜爱的说道“你呀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依你的,娘给她多放两天!” 李宁安说完,林九枝这才放松了下来,所幸娘没有追问自己偷跑出去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谢谢娘!” “好了好了,你先休息会,娘还有点事,忙完再来看你!有什么事就跟秀秀说,她办不了的就来找我。” 李宁安苦口婆心的说着,她真怕林九枝不好好养伤。 “知道啦娘!” 李宁安走后,林九枝实在是没忍住痛来,她紧咬着手帕,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往外冒。 霍邱的药膏像是一把盐,撒在她的伤口上,灼烧着每一寸肌肤。 过了一会儿,伤口又不是很痛了,林九枝只觉得的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这才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绣坊别院 安澜静正坐在桃树下,她身上的痛症好了许多,不想待在屋里,只想出来透透风。 安忱一就陪她待在院子里,也不去书院了。 昨日安澜静给他找了一个书院,虽然不是很有名,但好歹能学到些东西。 安澜静实在是不了解这个儿子,她不知道安忱一早就熟读四书五经,在皇宫的时候,他没有一刻是用来贪玩享乐的。 安忱一每天不是被这个高手教练武就是被那个学者教学问,这一切都是他父亲安排的,母亲从来都不知道。 “咚咚咚”门被敲响。 安忱一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人,他自称是将军府的小厮。 他赶来是为了告知安澜静“小姐说你母亲身体不舒服,求夫人允她两日假,要她好好养身体,夫人同意了。” 安忱一听完,眸子里有种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他不禁开口问道“小姐,她的伤怎么样了?” 小厮还蛮惊讶安忱一知道这件事的,夫人要他们把嘴闭好,千万不能把这件事传出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厮打量着安忱一,话里话外皆是猜疑。 安忱一淡定的回答“小姐身边的丫鬟来找霍大夫给小姐看病时,我正好在旁边。” 听完安忱一的回答,小厮的怀疑被打消了,他急忙严肃的扯着安忱一说“你可不能把这事传出去,知道吗!” “我肯定不会乱说,不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安忱一看着小厮的神情,觉得他怕极了。 “我肯定紧张啊!按照小姐这个年纪,本该早就出阁的,夫人整天为她的婚事操碎了心,这事要是一传出去,小姐还嫁不嫁人了!” 小厮说完,又问了一边安忱一“你保证不会说出去对吧?” 安忱一坚定回答“当然,关于小姐的事,我绝不会乱说!” 见状,那小厮才放下心来,平日里小姐待他们不薄,现下出了事情,就更应该尽心尽力的为小姐做事。 “行,那我走了!” 小厮走后,安忱一进院时看见院里的桃花树,目光中似有柔情流动。 夜,静悄悄的,现下已经到了子时。 将军府里,林九枝趴在床上,额头又冒起了冷汗,她的脸颊红红的,此刻已经被烧的迷迷糊糊的了。 秀秀跑进屋里端着一盆凉水,把帕子浸湿给林九枝降温,李宁安则是亲自去煎着药。 煎好药后,好不容易喂着林九枝喝下了,李宁安这才放下心来。 “夫人,您去休息吧,小姐这里有我呢!” 秀秀拍着胸脯保证,李宁安点了点头,明日太后寿诞,为了夫君能平安归来,她明日必须去宫里表明忠心,这场寿宴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的。 “好,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看着九枝,若是天亮还不退烧,你马上叫人把霍邱请来,记住了吗?” “夫人,您放心,秀秀一定好好照看小姐!” “嗯,九枝就先拜托你了。” 对于秀秀做事,李宁安一向是放心的。 李宁安走后,秀秀就坐在林九枝床前 守着林九枝,一遍一遍的给她用帕子擦脸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