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回洛川城之后,何副官去接应。 何副官说:“乔寅最近在查您的行踪。” 路程颠簸,楚伯承连续赶了两天的路,有些疲惫,他阖着眸子道:“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貌似是伯宁小姐一直想找姜止小姐,所以乔寅才查您,目的就是为了帮忙找人。” “不用管他。” 楚伯承不想节外生枝。 这两个月,他一直向龙齐和严敏制造姜止还在洛川城的假象。 与此同时,他一直在布局,就等着龙齐跳坑。 然而,他和乔寅联手,把龙齐的军火都劫了,龙齐仍沉得住气,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迟迟没有向‘姜止’下手。 龙齐一日不入局,楚伯承就不能把姜止接回来。 他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想到前几天和姜止在一起的时候,楚伯承心里也就没那么郁闷了。 “回军政府。” “少帅,您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回督军府了,督军总念叨您,不然先回去一趟。” “老何,你是想做我的主?” 何副官:“...不敢。” 楚伯承想了想,“那就回去一趟。” 小团圆还养在督军府,他确实得去看看。 楚伯承回到督军府之后,直奔小团圆那。 小团圆被佣人照顾得很好,白白胖胖的,见人就笑。 虽然不是亲生的,不过也挺讨人喜欢。 楚伯承像提兔子一样,把小团圆提起来,小团圆啊啊乱叫。 “你叫什么呢?”楚伯承轻笑。 “阿爸...”小团圆拍了拍小手。 楚伯承从前胸口袋里拿出姜止的照片,递到小团圆眼前:“这是谁?” 小团圆喊了声姆妈,夺过照片就想啃,他一下巴的口水。 楚伯承一脸嫌弃,赶紧把照片夺过来,重新放回口袋。 愣了愣,小团圆嘴一扁,哇哇大哭起来。 楚伯承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他凶道:“男人哭什么哭?不许哭?” 他手忙脚乱。 佣人赶紧过来把小团圆接过来哄,“少帅,小少爷这是在想姆妈呢。” 楚伯承不屑。 好像他不想似的。 等小团圆不哭了,楚伯承又把他逗哭了,才抬脚离开。 佣人觉得,她有必要等姜止回来的时候,跟姜止告一状。 * 严敏让人去跟了楚伯承很久。 她的人,不止一次拍到楚伯承跟一个女人待在一起。 女人的照片虽然每次都是模糊的,但严敏知道,那是姜止。 楚伯承和姜止动作亲昵,一看就感情很好。 严敏嫉妒的眼睛直冒火。 无论如何,她必须想办法借龙齐的手,把姜止解决掉。 站在楚伯承身边的女人,只能有她一个。 晚上,龙齐回来,严敏把他伺候舒服了,便道:“老爷,你怎么还不动手呢?只要你解决掉那个姜止,一定会让楚伯承自乱阵脚,到时候咱们再见缝插针,想办法杀掉楚伯承。” 龙齐搂着严敏,沉思道:“我怕楚伯承给我挖坑。” 严敏柔声说:“以老爷您的头脑,楚伯承才算计不了您呢。” 哈哈大笑,龙齐捏了捏她臀,“我就爱听我的心肝儿说话。” “您派去的人,一直在跟着楚伯承,他似乎也在提防您对姜止下手,所以经常带着姜止搬家,您要下手,最近就是好机会。” 龙齐道:“我看你比我还心急。” 严敏脸上没露出任何破绽,她嗔道:“我还不是想沾老爷您的光,等您成了这洛川城的掌权者,以后我也跟着风光,能不着急吗?” “哈哈,好,你放心,老爷很快让你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 龙齐按住严敏,开始做夜间运动。 严敏觉得恶心,但也只能迎合。 翌日,龙齐便开始着手派人,安排暗杀姜止和楚伯承的计划。 暗杀楚伯承,他没有抱太大希望。 毕竟楚伯承那个狠辣的小崽子长了个狗鼻子,对火药味很敏感。 而姜止只是个普通人,龙齐不信自己杀不了姜止。 另一边,何副官早就察觉到龙齐的人正在暗中蠢蠢欲动。 他赶紧跑去某栋别馆,汇报楚伯承,“少帅,龙齐已经开始动手了。” 楚伯承视线落在对面沙发上的长发‘女人’。 ‘女人’无语翻了个白眼,“龙齐老头子也忒磨叽,害得老子装了两个多月的女人,天天还要化妆盘长发,把老子脖子都快坠断了。” 何副官背过身偷笑。 时常被偷拍跟楚伯承在一起的女人,只是男人假扮的。 男人叫麻袋,也是跟着楚伯承多年的元老。 以前他是唱戏的,还唱花旦的名角,所以很擅长乔装成女人。 他还能用胭脂水粉,把自己的模样化妆成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勉强算得上是易容术。 后来戏班子散了,他差点儿饿死,被楚伯承救了之后,就跟着楚伯承四处打仗。 麻袋真没想到,自己以前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本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可他是纯爷们儿,跟楚伯承在外面搂搂抱抱过了两个多月,还一起住了两个月,想想就觉得恶心。 麻袋一脸不满道:“少帅,你赶紧把事办完吧,我已经两个多月都没睡女人,快憋死了。” 翻了个白眼,何副官道:“瞧你那点儿出息。” 麻袋撇嘴,“你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你最有出息。” 何副官瞧着他四仰八叉,满头长发的模样,赶紧憋住笑。 楚伯承一本正经道:“别闹了,麻袋,你最近注意一点儿,龙齐要开始动手,你找好替死鬼了吗?” “找好了,一个女间谍,到时候我把她绑在车里,等龙齐动手,我再把车引爆,到时候也看不出她长什么样。”麻袋甩了甩头发,伸出小指挖了挖鼻孔。 他挖出一颗很大的鼻屎,捏在指尖团了团,然后弹到何副官身上。 何副官骂了一通,和麻袋打了起来。 现在麻袋的模样跟姜止有七分相似。 楚伯承瞧着麻袋又是抠脚,又是挖鼻孔。 还跟何副官在地上滚成一团,像疯子一样似的打架,他心里顿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