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楚伯承和阿喜这件事,姜止一定会在意。 现在姜止觉得倦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发愁的是自己的未来,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为楚伯承的事情而忧心。 对于楚伯承的解释,姜止没什么在意,她略有些疲惫道:“我上楼睡了。” 楚伯承微微一愣。 等姜止上楼后,他又问桑妈,“这几天她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桑妈想了想说:“没有,姜小姐一切都挺好,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就是没有以前活泼了。成天只在卧房里看书,很少在外面走动。” 楚伯承没了胃口。 他在一楼枯坐了很久。 直到桑妈提醒他,他才上楼。 卧房灯灭了,姜止已经睡下。 楚伯承听到了很平静的呼吸声。 他坐在床上,指腹掠过姜止的脸蛋。 姜止缓缓睁开眼。 “吵醒你了?”黑暗中,楚伯承低沉的嗓音格外温柔。 姜止又重新闭上眼。 楚伯承兀自跟她说着话,“桑妈说你这些日子总闷在房里看书,很少在外面走动。多散散步,晒晒阳光,或者去商场买些吃的玩的。我每月都往你的账户里打钱,钱够你花的。” “我喜欢清净,只想待在家里看看书。”姜止闷声回道。 他捏了捏她的脸,“懒虫!” “阿哥,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没了目标,就会活得浑浑噩噩,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就像这之前,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只能围着你打转。现在我想去英国进修,却被你阻止,我只能过一天是一天。” 姜止无比沉静地诉说着内心的想法。 楚伯承心口狠狠痛了一下。 姜止慢慢睡着了。 她睡得恬静,比以往更要平和,却失去往日的喜怒哀乐。 楚伯承感到束手无措。 然而,他绝不可能放姜止走。 轻轻叹了口气,楚伯承洗了澡,躺在姜止身边歇下。 晨起,是男人最血气方刚的时候。 楚伯承从单纯的吻,行为慢慢变得不单纯。 姜止睁开眼睛,没有挣扎,亦没有迎合。 她像个任由他摆布的洋娃娃,让楚伯承兴致全无。 为她披好被子,楚伯承起身,边穿着衣服边道:“我这几日都有应酬,可能没什么时间来陪你,你多出去走走,不要总把自己闷在房里。” 姜止没吭声。 她变得比以前更不爱说话。 楚伯承眼里尽是无奈,他吻了吻他额头,离开。 傍晚,楚伯承应邀去某舞厅三楼包间,和洪犷谈事。 洪犷就是洪昭华的父亲。 当初姜止和楚伯宁,跟洪昭华还起过冲突。 觥筹交错间,洪犷提起这件事,“小女从小被我宠坏了,得罪少帅的妹妹,望少帅见谅。” “无妨,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而已。”楚伯承端着酒,朝洪犷示意。 这时,一个女人过来给他们上酒。 洪犷瞧着女人,突然笑道:“这不是阿喜吗?” 阿喜媚态十足,“洪先生怎么知道我。” “整个洛川城,怕是没有不知道你的。”说着,洪犷看向楚伯承,“你和少帅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能入少帅的眼,是我的福气。”阿喜顺势道。 楚伯承吸着烟,没说话洪犷反而主动开口问道:“少帅看上阿喜了?” 楚伯承没答,只是笑着看了眼阿喜。 洪犷连忙吩咐服务生,“去把你们负责人叫来,今天为了少帅,说什么我也要把阿喜带走。” 阿喜是这里新晋的台柱子,是舞厅的摇钱树,把阿喜带走可不是小事。 之后,负责人过来,听说洪犷要赎走阿喜,他没怎么抗拒,就答应了。 阿喜欣喜不已。 办完手续付完钱,洪犷吩咐阿喜给楚伯承倒酒。 阿喜一身艳紫色的旗袍,既成熟,又有韵味。 她挨着楚伯承坐下,“少帅,我给您添酒。” 楚伯承拦住,“等会儿还有事,不喝了。” “是。”阿喜乖巧放下酒瓶。 随后她道:“前几日不小心撞到少帅,少帅见谅。” 楚伯承掐灭烟,“你多大了。” “回少帅,再有四个月我就整二十岁了。” “读过书吗?” “小时候家里穷,读不起书。” 楚伯承又问了她许多。 洪犷哈哈大笑,“少帅既然对阿喜的事情那么好奇,不如带回房里好好审。” 说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楚伯承偏头问阿喜,“想跟我吗?” “如果少帅愿意要我,我自然一百个愿意。”阿喜蹭过去,柔软的身子贴近楚伯承。 楚伯承没有躲,轻轻笑了声,“等会儿就跟我回去。” “我什么都听少帅的。” 洪犷抬起酒杯,大笑着祝贺楚伯承喜得佳人。 饭局结束后,楚伯承把阿喜带去了他的一栋别馆。 别馆离城中心比较远,清净少人。 进了客厅,楚伯承说:“你以后就住在这里。” “好的,少帅,那我先去洗澡了。” 阿喜冲楚伯承抛了个媚眼,又松了胸前旗袍的两颗扣子,扭摆着纤细的腰肢上了楼。 她明显有几分故意勾人的意味。 楚伯承之前姜止中药,难得主动求他的模样,那一次,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扔了烟,楚伯承抬脚捻灭,随后离开。 阿喜裹着一张浴巾下来的时候,楚伯承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四处寻,确定楚伯承真的离开后,她气得狠狠捶了下沙发。 此时,楚伯承已经回了督军府。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 他去了姜止的卧室。 姜止已经睡着了。 楚伯承掀开被子,把她捞了出来。 姜止从一开始的迷糊,到现在的清醒,再到后来的难耐和迷离,在一片潮热中,她失守了。 一场情事,没有激情,只有单方面的宣泄。 楚伯承让她吻他。 姜止不肯,结束后疲惫睡了过去。 楚伯承酒意微醺。 他的不满,化作精力。 姜止被折腾得一宿没能睡。 她生气了。 从一开始对楚伯承的冷淡,变为彻底的忽视。 楚伯承受不了姜止的态度,在这晚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来看她。 姜止偶尔会看到关于楚伯承和阿喜的艳闻,不管是真是假,她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