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宁正要离开,候樾希突然出现。 她诧异道:“嫂嫂?” 候樾希打招呼,“伯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没什么,我出来逛逛。”楚伯宁勉强笑着。 候樾希道:“我请你吃饭。” 没等楚伯宁说什么,候樾希拉着她进去回春楼。 楚伯宁也确实饿了,也没跟候樾希客气,点了不少菜。 候樾希跟她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话题突然引到姜止身上,“我听督军府的人说,你跟姜止关系不错?” “谁说我跟姜止关系好的?”楚伯宁哼了一声。 姜止可是她的潜在情敌,也是阻碍她拿下乔寅的绊脚石,她跟姜止才没那么好的关系。 候樾希道:“你这几天不是经常去找姜止吗?” “我那是去找她麻烦。” “怎么,你跟她有过节?”候樾希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楚伯宁刚要抱怨出口的话,一瞬间吞了回去。 她低头剥着虾,“我只是单纯烦她,她又不是楚家人,总住在督军府算怎么回事?” 候樾希其实从刚才就看出来了,楚伯宁对姜止看不顺眼,是因为乔寅。 她没有戳穿,“你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跟督军说一说,把她赶出督军府。” 楚伯宁抬眸看了候樾希一眼,又重新低下头,“我不管家,这种小事不好劳烦阿爸。” “你放心。”候樾希攥住她的手,“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半个妹妹,姜止要是让你不高兴,我想想办法,让她搬出去住。” 楚伯宁讪笑了下,没吭声。 随后她撂下筷子,说道:“我吃饱了,该回去了。” “我送你。”候樾希起身。 “不用了。”楚伯宁婉拒,“阿哥不是住院了吗,嫂嫂你还要去照顾他,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也好,有时间我再约你。” 楚伯宁打了声招呼,拦了辆黄包车离开。 到了督军府,楚伯宁没有回到自己的房子,而是又跑去姜止那里。 姜止仍在念书。 楚伯宁说她是个书呆子,除了看书什么也不会。 还一脸酸意道:“乔寅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论相貌和身材,我一点儿也不比你差,我还比你家世好,也比你活泼可爱...” 姜止被她烦得静不下心念书,抬头打断道:“有没有可能,乔寅喜欢话少一点儿的。” “你这是嫌我话多?”楚伯宁扬着下巴,冷哼一声。 “大小姐,你到底有什么事?”姜止无奈,“你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不会就是为了来奚落我的吧。除了我和乔寅曾经订过婚这件事,我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楚伯宁喉咙哽住。 其实她也不是讨厌姜止,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的竟然是姜止。 撅了噘嘴,她道:“我又不害你。我找你来,其实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姜止撂下书,让佣人端了两杯热牛乳过来。 楚伯宁捧着杯子,坐在沙发上,试探问道:“你和候樾希有没有过节?” 她莫名其妙提到候樾希,让姜止都没反应过来。 愣了片刻,姜止才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今天我在回春楼的时候,遇到了候樾希。”楚伯宁如实道,“她跟我一起吃饭的时候,提到了你。她以为我不喜欢你,还说想帮我把你赶出去。” 从姜止的孩子被候樾希害死,到后来姜止跟候樾希针锋相对,她们两个人早已水火不容。 只是姜止没想到,候樾希竟然想利用楚伯宁,在背后生事。 还好楚伯宁性子直爽,为人善良,不然肯定会是一个大麻烦。 姜止道:“我和她关系确实不怎么好,具体的我不便说。以后你离她远一点儿,她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必要时需要接触,也没必要跟她深交,否则你被她当了枪使都不知道。” “候樾希有这么坏吗?”楚伯宁被姜止的一番话,说得心惊肉跳的。 “你不信就算了。” “可是候樾希是我阿哥喜欢的女人唉。”楚伯宁一提到楚伯承,声音都变低了,“你这样在背后说候樾希,要是我去阿哥那告状,阿哥一生气,非得把你赶出去。” “我倒是希望被赶出去。”姜止淡淡道。 和乔寅退婚后,姜止不止一次和楚伯承提到,她想搬出去住。 但楚伯承不同意。 楚伯宁不解,“在督军府住着,总比你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得好。” 姜止揶揄的笑,“孤不孤苦我不知道,但肯定能清净些。” “怎么,你嫌我烦啊。”楚伯宁瞪着眼睛。 “也没有,平时其实我也挺无聊的,你偶尔过来,给我逗一逗乐子,也挺不错。”姜止很喜欢跟楚伯宁这样的人相处,虽然话多,有时候挺烦,不过没什么坏心眼,她什么都不用提防。 整个督军府里,和她关系匪浅的,除了楚伯承,大概也只有楚伯宁了。 楚伯宁呸了一声,“你拿我当玩具啊。” “吃点心吗?” “吃,你这有的糕点,每种都给我上一份。” 姜止和楚伯宁用了下午茶。 楚伯宁吃得太饱,又跑去厕所。 姜止低头看着书。 这时,面前一道阴影突然落下来。 姜止以为是楚伯宁回来了,连头也没有抬,“糕点还有,在厨房里。” “我不吃糕点。” 头顶,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响起。 姜止心中一惊,下意识抬头。 等她看清来人,她已经被抱起来。 楚伯承一条胳膊还缠着绷带,他另一条没受伤的手,把她托到他腿上。 随后捏住她的后颈,重重吻下来。 姜止别开头,想说楚伯宁在这。 可他又覆上来,不给她一丝一毫说话的机会。 “楚...唔...” 姜止被迫仰着头。 在他们彼此暧昧黏连时,楚伯宁从卫生间跑出来,“吃了一堆大鱼大肉,又塞了那么多糕点,粑粑拉出来之后,浑身舒畅,话说那个桂花糕还有没有,我...” 咣当! 楚伯宁突然一屁股栽倒在地板上,惊恐地望着沙发上过于暧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