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是哭着跑出去的。 姜止靠近门边,被她狠狠撞到墙上。 不痛,有些麻,跟她如今的心情一样。 她从不知道,楚伯承的衣柜里,还留着她的吊带衫。 他的衣柜很单调。 一半军装,一半西服,规整肃穆。 姜止想象不出她的吊带衫,挂在里面的模样。 或许不伦不类,或许是违和感。 她心有些乱。 楚伯承捏着小衫,走近,“要拿走吗?” 他身上有沐浴液的清香,温润,清凉。 衬衣扣子敞开两颗,蜜色的肌肉鼓鼓的,线条结实。 她稍稍一抬头,能看到他分明的锁骨,凸起的喉结。 还有下巴泛起的胡茬,修理整齐,不邋遢,反而增添着成熟厚重。 姜止贴紧门板,“都被沈小姐看到了,我不能拿走,你扔了。” 楚伯承指腹触摸她的脸颊。 他手掌肤色偏沉,她肌肤白皙。 沉色与浓白交织,模糊了界限。 她脸蛋酥麻,心也跟着麻了。 “留着也无妨。”房间有些暗,楚伯承眼里藏着一团火。 “为什么要留?”姜止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这是大麻烦。” 楚伯承喉咙微滚,“不麻烦。” “沈小姐会查。” “她什么都查不到。” 不知何时,他贴紧了些。 宽阔坚硬的胸腹,剐蹭过她。 呼吸交织,他胸口的起伏,格外强烈。 姜止退无可退。 她柔软的下巴,落在他宽厚的掌心中。 被迫抬头。 楚伯承唇中呼出清苦味,是淡雅的茶香,他开口叫她,“姜止。” 她没应,他又叫了声。 嗓音意味深长的磁性。 姜止喉咙微滚,“什么事?” 楚伯承弓腰,倾身而下,唇瓣抵住她。 微凉的唇瓣,火热的软舌。 姜止口腔一片濡湿。 她瞪大眼睛,身子蜷起来。 他不准,扬手撩起她的衣摆。 或重或轻,捻着她腰,一路往上。 外面,有佣人在洒扫的动静。 隔着一层不算厚重的门,姜止凌乱不堪的模样,落在男人眼中。 刺激,禁忌,灼烧着理智,放大着感官。 姜止不敢挣扎,怕闹出太大动静。 软哼了一声,纤长颈子渐渐贴上男人火热的唇。 她抗拒不了,脑子昏沉。 在爱与死之间,颠簸,飘忽。 这时,胡副官在外面敲门,“少帅,姜止小姐还没回去,姜夫人那边派人来问。” 门震颤,姜止身子也跟着颤。 她不敢发出声音。 楚伯承拨弄着她,嗓子染了沙哑,“她等会儿回。” 胡副官一愣,贼兮兮笑,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远,姜止勉强清醒,她握住楚伯承的腕子。 湿润的黑眸有小女人的风情,亦有沉静的克制。 “别弄了。”她身子颤,声音也跟着颤。 明明是要求,却有种欲拒还迎的韵味。 楚伯承喉咙微滚,“不舒服吗?” 姜止头发丝都是麻的,她隐忍,“你说要娶沈小姐。” “嗯。”楚伯承拨开她脸颊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 她脸颊湿热粘稠。 他眸色深沉,“娶她,不影响你。” 姜止身体僵直,从头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