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厉澜祯凝视着失而复得的人,眼里万般柔情,“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脱险的?” 篱乐摇头,她把之前的遭遇原原本本跟厉澜祯说了,包括师却欢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厉澜祯的表情肉眼可见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场变得肃杀,让人不敢靠近。 篱乐知道他很生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个师却欢很显然是冲着你来的,上次去劫刑场根本就不是目的。”厉澜祯寒着嗓子道。 他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刺骨尖锐的冰,恨不得马上就把师却欢挫骨扬灰似的。 篱乐点头:“同感,这人病得不轻,一直说我们认识,我哪里认识他了?” 她经常长眠,可她不觉得她有失忆啊?猫生太长,很多无关紧要的事她是会不记得,可要是连认识的人都忘了也太难平了! 这个师却欢神经病一样神神叨叨的,不可信。 “不用理他,我自会收拾他。”厉澜祯说出来的话掺着冰渣子。 破坏他的婚礼,劫走他的新娘,必须发出代价! 篱乐:“这个神经病妖人很厉害,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我妖力尽失……好像还会幻术……” 非常难缠! “我们先回去,你二哥似乎发现了什么。”厉澜祯说。 “县君回来了!” 听到大喊的骠骑将军欣喜如狂,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得飞快,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和厉澜祯一起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乐乐!” 骠骑将军热泪盈眶。 “爹!” 换上常服的篱乐终于可以随心奔跑了。 两父女第一次拥抱在一起,场面温馨。 牵肠挂肚了一天一夜的老父亲完全没有平时的矜持,一点都不端着,只要女儿平安无事归来就好。 篱乐拍了拍骠骑将军的背,古灵精怪开玩笑道:“好了爹,不哭不哭。” “爹没哭,爹高兴。”好面子的骠骑将军偷偷抹了下眼角,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哭。 篱乐笑呵呵,她就是故意的,小老头眼里都是泪水了呢,知道疼女儿就好! “乐乐,你二哥病倒了。”骠骑将军说到这里,心脏又揪住了。 到现在还没有起色,那个巫医也凭空消失了一般。 “二哥病倒了?”篱乐说着看向厉澜祯。 厉澜祯清了清喉咙:“好像是,我没注意。” 似乎是有人说过,又好像没有,记不清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也会病倒? 骠骑将军边走边说。 闲着无事的河庄王知道篱乐回来了,就过来看热闹:“县君回来了?” “嗯,王爷好。”篱乐现在没空搭理河庄王。 河庄王就不爽,“大祭司出事的事,我可是清楚内里原由!” 篱乐停下脚步,厉澜祯也看过去。 “之前他就中了毒香,现在又吸入了过多的另一种毒香,所以昏迷不醒呗,这毒香就在你的花轿上!” “我的花轿?” “没错,花轿里还有属于武林门派纵横派的宗纹,所以我们才会知道这事和纵横派有关!”河庄王嘚瑟地指着自己,“都全靠本王。” 当然他没有明说是自己闻出来的,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虽然篱征司肯定会说出去。 篱乐又问:“什么毒啊?” “不知道,红色无味,可让人功力尽失,藏在花轿里根本难以察觉。”河庄王说。 篱乐回想起来,她确实是上了花轿开始就感觉乏力犯困。 原以为是凤冠太重导致的。 “军医怎么说?” “军医束手无策,澜祯带回来的巫医走了,找不到。”骠骑将军叹气。 厉澜祯眸子瞬了瞬,若有所思。 篱乐:“我先去看看他!” 病榻上的篱征司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紧闭着眼睛,呼吸很沉重,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他围脖的狐狸也毫无生气蜷缩在病榻上,昏昏欲睡。 篱乐现在没有妖力,想给篱征司治病都不行。 “江湖上有什么毒香是可以对上号的吗?”篱乐问。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在场的人都不懂。 篱乐想起九婴,可是每次都他找过来的,她根本不知道上哪儿找他,唯有先写信给耶律泉试一试。 “乐乐,你也中了这种毒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回去休息?”骠骑将军关切地问。 篱乐摇头:“我没事,爹,二哥会昏迷不醒是因为诱发了体内的蝴香。” 她就暂时失去了妖力。 骠骑将军点头,他还是不放心,让军医给篱乐把脉。 军医把完脉,说没事,他才算真的放心下来。 篱乐离开的时候,之前服侍篱征司的仆人过来,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找我吗了”她问。 “县君,其实……”仆人还是说了:“其实少卿大人失踪了。” “什么?!” 厉澜祯又没听说过,眼里闪过疑惑。 “奴才没有跟骠骑将军说。” 毕竟事太多了,要是再给增加骠骑将军的烦恼,怕会乱成一锅粥。 再者这也是京中密报,大祭司大人没合眼明说能不能告诉别人。 现在县君回来了,他觉得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先别跟他说吧。”篱乐吩咐道。 仆人点头离开。 篱乐看向厉澜祯:“我们家的人接二连三出事,这些事一定是有联系的!” 厉澜祯点头,“你大哥在追查淮南王的副将。” “若是此事跟淮南王有关,这次牵扯的人够多的。”篱乐咬唇。 “南阳郡主是未来太子妃,以后还会把太子牵扯进来。” “希望这事跟淮南王无关吧,不然太复杂了。” 淮南王是这些诸侯王里最有实力的,天子削藩都要慎之又慎,天子应该也不想提前和淮南王翻脸。 “边境稳定下来,陛下应该快召回我们了。”厉澜祯说。 篱乐点头:“我也想早点回京。” 晚上,探子回报,说前安乐国有异常,东凛军和夏芈军在第二大都城对峙,恐防有变数。 正准备等天子召回的篱乐忽然就听到这个变故。 “怎么回事,他们该不会联手打完杖之后分赃不均内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