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次面。”瑾妃笑道。 “母妃!”耶律泉见自家母妃过来跟篱乐他们说话,就急匆匆摆脱了应酬过来,他很着急,似乎是不想自己的母妃跟他们有瓜葛似的。 篱乐觉得奇怪,明明耶律泉自己也巴不得一直粘过来,怎么就不想让自己的母亲跟他们聊天?难不成还害怕自己的母妃会跟他们回大燕? 耶律泉朝他们颔首示意,就对瑾妃说:“父皇叫您过去。” “好,知道了。”瑾妃依依不舍看了他们一眼,就随耶律泉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了,高阳郡主第一个憋不住:“我说你们真的和这个瑾妃不熟吗?我感觉她看你们就像看自己的孩子。” 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可实在是像。 篱征司喃喃自语:“真是让人费解……” “先找到梦姬吧。”厉澜祯说。 对于他们的事,很多的南阳郡主都不知道,他们不会告诉她,她也不会多问,在她眼里心里,好像只有太子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无关紧要,她这样的局外人有时候反而看得更清。 他们都是大燕来的,而瑾妃明显只在意篱家兄妹,证明她只跟篱家兄妹有渊源,但是三皇子的在意跟瑾妃明显不一样。 “走了,南阳。” 高阳郡主回头对发呆的南阳郡主说。 “嗯。” “你在发什么呆?”高阳郡主问。 “我在想,三皇子跟他母亲长得一点都不像。” “可能像父亲吧?”三皇子跟东凛的皇帝长得有几分相像,男子长相随父不随母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他跟大祭司也有几分像。” “不奇怪,我之前就说了,天底下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之前看过一本话本小说,里面有一个故事,是说关于戏剧变脸的,如果变得出神入化是可以以假乱真的。” “什么意思?易容术?”高阳郡主很好奇,“不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易容术吗?!” 南阳郡主摇头:“我没见过,不好说,不过民间传说的易容术只可以维持很短的时间。” “也是,要真是有那么厉害的易容术,天下不就不打乱了?”高阳郡主呵呵笑,“不对,南阳,你突然提起易容术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觉得瑾妃是用了易容术吧?” 她马上就联想到这个。 那九个脑袋不还说要他们去找的梦姬就是会变脸的吗? 还说什么跟姐姐他们的母亲有关,难道瑾妃真是姐姐他们的亲戚?! 被人易容调包了?! “不是,你不用太过在意我说的话,我不过是随便联想了一下。”南阳郡主赶紧摆手,她笑容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时喜爱读些话本小说,总是会做天马行空的联想,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我觉得你思维很开阔!”高阳郡主拍了拍南阳郡主。 她真的对南阳郡主刮目相看了,原来这也不是一个木讷无趣的深闺小姐嘛! “你不笑话我,我就放心了。” “怎么会的,你都看什么话本啊?也介绍我看看!” 她们走在后面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到远处有人在偷窥他们。 舒妃在这种场合,眼睛都恨不得能分成八块去观察别人,她一见瑾妃去找大燕的人,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害怕瑾妃真的会和他们联手。 她已经看过那个叫篱乐的能力了,想来篱征司的能力会更加深不可测,他们要是真成了瑾妃的帮手,那么她就麻烦了! 她可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诞下了血婴,就算是现在也要深受血婴蛊的荼毒,为的就是能当上太后,儿子可以顺利登基! 虽然陛下现在更意属她的皇儿,可是难保会不会出什么差错,瑾妃太得圣宠终究是隐患。 “母妃,你怎么在这儿?” 二皇子过来了。 舒妃见儿子整日病殃殃的眼神,不觉心疼,还好这是看起来病殃殃的,他是血婴,就算身体有什么问题,都能自己尽快修复自己。 “在看大燕的贵客。”舒妃说。 “那个篱乐姑娘明明很厉害,却对儿子说她不习术法,想来是不想跟我们合作。”二皇子说。 “我担心他们会跟瑾妃联手,国师怎么说?”舒妃问。 二皇子:“国师似乎是有意拉拢,但结果您也看见了。” 他又说:“母妃,刚才我的人抓到了一个怪人,但是让他逃了。” “怪人?逃了?可知是什么人?”舒妃紧张地问。 “可能是皇后找来的人吧,皇后最近动作很多,大哥也去找过大燕的人。”二皇子敛了敛眼眸,“他们说那个怪人有大燕的口音。” “大燕的口音?”舒妃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怎么又是大燕的?大燕是要跟她作对吗? “没错,不过也不排除听错了,我已经根据特征,发散人手去找了。”二皇子说。 舒妃点头:“你凡事都要小心一点,切勿……” “切勿被人寻到把柄,我知道,母妃放心。” “对了皇儿,戏台似乎要拆了,陛下想找个人来规划新的宫殿,你回去想一下构思,助你父皇一臂之力,他会高兴的。” “戏台要拆了?”二皇子微不可见地颦了下眉,“连同重华宫一样吗?” 舒妃点头,“没错,陛下说荒废了可惜,正好今年宜在皇宫大兴土木,所以他就有了这个念头。” “原来如此。”二皇子喃喃道。 舒妃似乎是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就问:“怎么了皇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血婴终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虽然国师说过不会危害到她的儿子,可她也还总免不了为他担心。 “无事,可能是今日有些累了,儿子先回去休息了。” 二皇子别了舒妃,就到戏台去。 戏台好端端的为何要拆呢?连重华宫也一起…… 这里可是母妃生活过的地方啊…… 二皇子眉头皱得很紧。 “啊呀,我以为是谁在这里呢,原来是思念娘亲的孝子一枚啊。”戏台的后面,探出一个诡异的头套人,笑得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