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刷刷刷写下一剂药方,其中有几样是一般的药房买不到的,需要跟太医院要。 太子就负责写信给太医院,他们分工合作。 忙活完之后,篱乐才想起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的澜澜呢?!我回来了他怎么不出来见我?跑哪里去了?” 太子也才想起这件事,就说:“首辅大人去追那杂技团了。” “什么?!”篱乐站起身,“他怎么一个人去追?那杂技团有个很厉害的变态神经病!” 二哥都不一定是对手,澜澜一个人去送啊?! “安心啦姐姐,首辅大人很厉害的,他吃脑子的。”太子一点都不担心,不要小看天煞孤星的含金量。 当然这句话是大祭司跟他说的。 说曹操曹操到,厉澜祯回来了,他听说篱乐和篱征司带回来高阳郡主,就过来了。 “乐乐。” 就算知道篱乐本事很大,他也还是挂心得很,只要不在他眼皮底下就不安心。 “澜澜!”篱乐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跟厉澜祯待在一块儿,“你怎么一个人去追杂技团,你不知道他们团里有我二哥的师弟,很厉害很变态!” 厉澜祯不以为然哼了声。 凡是跟篱征司有关系的,他都这样。 篱乐:…… “你追到他们了吗?” 厉澜祯摇头,“你二哥给我发了消息之后,我就过去追了,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算了,交给大理寺吧,我们有我们的任务。” 他们可是去玩……去出使的,难不成还要追着查? 高阳郡主人没事回来就行了。 厉澜祯点头。 到了该启程的时候,篱乐和太子先把这药房保密,暂时不让篱征司知道。 睡了一觉之后,高阳郡主肚子的牙印淤青也消失了,篱乐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她说好吃好睡,完全没有问题。 想来那个趴趴应该没有对高阳郡主留下什么危害。 不过趴趴到底是什么啊? 篱乐修书也见过不少古籍里记载的古怪神兽异类,也从未见过这种叫趴趴的东西。 问篱征司,篱征司也说不知道,兴许是南疆那边的蛊术之流的。 篱乐注意到篱征司有些虚,气色似乎比昨天还差,问就说没事,一如既往逞强。 希望太医院那边的药能快点来吧。 由于南阳郡主身娇体弱,队伍走几个时辰就要休息一下,太子老是抱怨,从不避忌,南阳郡主也总是笑笑就过去了。 篱乐戳了戳太子,“你到底有没有跟南阳郡主说过你不喜欢她?” “说,天天都说,她油盐不进的,是那种家族的傀儡你知道吗?特别让人无语,我要是娶了她不跟娶个提线木偶似的?”一说起这个,太子就特别无语。 他快乐的生活就这么被打破了! 大理寺飞鸽传书回来,说杂技团像是神秘消失了一般,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夜之间没有了踪影。 那么大的杂技团,那么多的人,居然不留下一点痕迹就消失了? 是会遁地不成? 还真别说,就那九个脑袋砍了头都能再生的本事,没准真的能遁地。 她直觉他们还会再见面。 “太子殿下!”太子的暗卫嗖的一下子出现在马车里,把打瞌睡的太子吓了一跳,“怎么了?敌袭?!” 暗卫低头:“吓到殿下了,属下万死不辞。” “别老整这些虚的,什么事?药来了?” 暗卫点头:“陛下知道太子急用,让太医院的库存都搜罗出来了。” “你没说是大祭司要用吧?” “属下不说多余的话,请太子殿下放心。” 太子点头,要是父皇知道大祭司受伤了,没准觉得使团不安全把他给招回宫去。 这可是难得出去玩一趟! 趁着队伍停下来休息,篱乐亲自生活煎药,闻着味道,篱征司就过来了:“煎的什么药,怎么有那么难闻?” “给你喝的。”篱乐于是和盘托出。 篱征司听了,没有像篱乐预想中一样抵触,反而很高兴:“乐乐果然是关心哥哥的。” “是条狗我都关心。” “……乐乐,你怎么又对哥哥说话带刺?”篱征司语气又变得哀怨。 他还以为和妹妹已经没有隔阂了,原来妹妹还是介怀以前的事…… “啊,我顺嘴说的,不是阴阳怪气。”篱乐摆手,她的表情诚恳质朴,一点都不像是乱说。 篱征司只能信了,妹妹能有什么坏心眼?坏心眼的只有他! “跟我说一下方子?你从哪里得来了?”篱征司蹲下来,他勉强能闻出其中几样药材,可是有一样,他希望自己闻错了。 “古书上记载的,你知道我在内阁的时候修过很多很多书,无意中看到过这个方子,对了二哥,你认识这几个古字吗?”篱乐说着拿出她昨天写下来的字。 篱征司调侃道:“你活了那么久还不认识古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近一千年的字呢?万一它是几千上万年的字呢?!”篱乐不服道。 篱征司凑过去一看,确实是很古老的文字,他从前见过,但是没有学过,“不认识,这就是你从内阁抄来的?” “嗯,我记忆中它们是长这样。”篱乐咬唇,“说来也怪,整个药房只有这几个字是古文字,其他的都是我们能看得懂的……不对,这能乱吃吗?万一这几个字是关键呢?” “从你这张药方来看,这些药没有相冲,都是可以吃的,应该没问题。” 小心谨慎不是篱征司的风格,他端起煎好的药,一饮而尽,篱乐想说等等都来不及。 “若是有什么事发生,也是我的因缘。” “你倒是乐观。”她本来还想琢磨琢磨,或者给澜澜看一看,“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篱征司刚说完,他的脖子就冒出蝴蝶一样的刺青,栩栩如生的蝴蝶漂亮诡异,在日光中也能发出荧光一样的光芒。 篱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好像要破皮而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