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云里雾里,“姐姐你去哪里啊?” “找书!”篱乐头也不回。 她想起来了,这书本就在她家! 准确来说是她以前住的地方。 是她捡回来的,非常精致的书,落在一个凉亭里。 篱乐回到将军府,随便收拾了一下细软就打算出发。 “小姐,你要去哪里?”月如好奇地问。 “回老家。”篱乐说,“回几天找东西,你们在这里看家。” 好彩点头,“小姐一个人回去吗?” “一个人就行了。”篱乐说。 菠萝问:“小姐,不用奴才跟着伺候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 篱乐说走就走,此时来过来看她的篱征司不明所以:“怎么,要逃跑了?” “谁逃跑了,我行得正坐得正!”篱乐没好气地看了篱征司一眼。 篱征司好奇问她:“你去哪呢还收拾细软?” “回老家,那本书好像在我家?”篱乐说。 篱征司挑眉:“皇家书库的书在你家?那是老早就不见了?” “应该是这样的,也许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本《手抄内经》不见了,辗转到了我手里,现在老太婆要冤枉我,真是冥冥中注定了。” “要我陪你去吗?”篱征司问。 篱乐摇头,“我一个人就行了,回一趟老家而已,不需要人陪。” “你老家,是哪里?一个猫窝?”篱征司说到最后,声音压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篱乐斜眼:“是一间正经的屋子!” 她抱起小小的包袱,“不和你说了,我要启程了。” “我送你。” “我不搭家里的马车了,我自己叫了一辆马车。” 以防万一。 篱征司懂,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乐乐,你离京,可能会引起有心人注意。” “没事,我实力在这里,可不像从前。”篱乐一点都不担心。 “你别忘了,森蓝然失踪了。”篱征司神色敛起。 “我还真的忘了。”在她心里已经把森蓝然当成是一般过客了,还真想不起来。 篱征司:“所以还是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用那么草木皆兵,我自己行的。”篱乐拍了拍篱征司。 篱征司只好点头:“一路顺风。” “再见!” 篱乐出了将军府,马车就已经候在街尾的早餐店,她上了马车,车夫一路狂奔。 随后不久,就有一辆马车也跟上。 这辆马车上坐着的就是顾邵风,他吩咐车夫跟上前面的马车之后,就放飞了一只鸽子,腿上帮着信的鸽子扑扇着翅膀飞远。 今日刚好是赶集的日子,不少马车车来车往,篱乐又坐在车子里,并没有注意到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一辆马车,车夫自然也没有注意,毕竟跟在后面的马车有好几辆,都是赶集回去的大户人家。 马车一路疾走,很快就出了京师,到了郊外,后面跟着的马车就少了一半,只有顾邵风和另外两辆,而其中一辆也是他顾来混淆视听的。 篱乐以前住的地方离京师很远,赶马车都要三天的时间,一座还算繁华的城市。 她每一次撩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总是能看到后面两辆马车不远不近跟着。 已经一天了,这两拨人难不成跟她是同一个目的地? 她见这两辆马车,一辆塞一辆简朴,就不像官宦人家的轿子,可能只是一般的富裕人家。 总不能是跟踪她的吧? 篱乐没有多想,放下帘子。 顾邵风就在那辆更为朴素的马车里,等着飞鸽传书的回信,因为怕被篱乐看见,他一次也没有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只叫车夫一定要跟紧了前面的马车。 到了傍晚,鸽子总算是飞回来了,顾邵风迫不及待解开鸽子腿的回信。 一目十行之后,顾邵风露出喜悦的微笑。 篱乐,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就算上次他帮忙坑了自己的妹妹,他也清楚知道篱乐是不会就此作罢,他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报仇的。 所以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篱乐没有停下来住客栈,她不需要睡觉也行,左不过是耗费一些精力,一到傍晚,马车停下来,车夫是需要睡觉的,车夫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篱乐给的钱也足够多,所以不会起歹心。 他们停下来,后面两辆车也停下来,一辆车上下来一堆年轻夫妻,似乎是要去住店,而另外一辆则是停着不动。 撩开帘子往外面查看的篱乐觉得狐疑,这辆马车好像真的有可疑。 正想着,马车上就下来一个小伙子,约莫没到弱冠之年,穿着像是富裕人家。 篱乐这才帘子放下,解除了戒备。 小伙子见状,勾了勾唇,回身到了马车上,对马车上的顾邵风说:“主子,她果然起疑心了。” 顾邵风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没有说话。 “奴才的出现会让她打消念头吗?”小云问。 “没那么简单,她明日指不定会托车夫过来打交道,你机灵一点,不要穿帮。”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日天刚亮的时候,如顾邵风所料,篱乐的车夫过来跟顾邵风的车马套近乎聊天,顾邵风的车夫早就对顾邵风的吩咐倒背如流,对答自如。 而小厮小云此时也很上道,撩开帘子探头出去问,一副很热情的样子和他们聊天。 掀开的帘子里,能看到车厢里大部分的空间,当然顾邵风躲在帘子刚好遮住的地方,完全看不见。 小云做这些一点都不显得刻意,篱乐的车夫又是个没有心眼的,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聊了一会儿天之后,他就借口说要赶路离开了。 他回去,和篱乐说了自己看到听到的,他也没有乱分析,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余的等雇主一个人思考吧。 篱乐本来疑虑也消了大半,这下子算是疑虑全无了,她点了点头:“启程吧。” 退一步说就算真是有人跟踪她,她也有办法来应对,当然没有人跟踪更好更省心了。 马车一走,顾邵风的就跟上,另外一辆马车在一刻钟后也缓缓跟上来,和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