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摔倒地的篱征乾艰难爬起来,刚才一震,差点把他五脏六腑都震移位了! “篱征司,你不拉我一把!”篱征乾骂骂咧咧,他一拐一拐过去:“乐乐你没事吧?” 篱乐摇头,她转身去看殿内,乌烟瘴气的,一时间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篱征司见他们都没事,衣袖掩鼻回身到里面去看看。 篱乐也跟着进去,篱征乾自然跟上。 浓烟好不容易散去了一些,四下一看,萧氏被炸没了,地上的宫人当然也不能幸免,而红莲郡主,估计也和萧氏一样,炸成了碎片。 空气里都是难闻的意味,非常血腥,篱征乾忍不住伸手去当篱乐的眼睛,被篱乐拿开。 “看来二哥你下次不能用这么极端的解决方法了。”篱乐点评道。 篱征司:“我也不知道它居然会爆炸。” 确实不好收拾。 “你把红莲郡主给炸没了,怎么向陛下交代?”篱征乾忐忑地问。 萧氏贬为庶民就算了,红莲郡主还是皇室宗亲啊! “我什么时候炸了红莲郡主?她是被怪物干掉的。”篱征司没好气地瞪了篱征乾一眼。 篱征乾:“你这话得跟陛下说。” 篱乐:“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怪物呢,怕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陛下肯定不希望这些人乱说话的啊,我看二哥这次危了。”篱征乾说这话倒是没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毕竟死了一个郡主,可大可小。 “我会跟陛下解释的,他只需要京师安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篱征司半点都不慌。 陛下从前护着红莲郡主,是看在***的面子上,现在连***都贬为庶民了,红莲郡主自然就不重要了。 只要他能完美解决这次的事件,陛下自然不会怪罪。 “走了,篱征乾,你在这里等大理寺的人来。”篱征司拍了拍篱征乾的肩膀。 “凭什么我留在这里?!”篱征乾心有余悸望了四周围一眼。 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明生物躲在这里边? “你是副统领,职责所在。” “我……” “怕什么,都炸没了。” “谁怕了?!”篱征乾不禁激,一下子就较劲起来。 可是,红莲郡主真的炸没了吗? 他看地上到处都是粉末,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怪物和红莲郡主一起炸没了。 “你在想什么?我们都被炸出来了,里面的人还能活着吗?”篱征司无语。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呢?我是在怎么善后!”篱征乾红着脖子争辩。 篱乐:“我们先走了。” 萧氏和红莲郡主都死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篱征司需要亲自到天子御前解释清楚。 篱乐在外面等他。 这件诡异的事很快就在皇宫里传开了,即便大家都知道这事不能声张,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一旦发生,必定会走路风声。 篱乐他们离开的时候,看见有不少宫人见了他们已经面露异色。 “陛下怎么说。” 篱征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还能怎么说,总之这事解决了就无事发生,要是闹得满城风雨,他肯定得把人开刀。” 篱乐:“现在重点是找到那个‘王’。” “毫无头绪。”篱征司说,“我看我还是先回司天监。” “二哥,确实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谁?” “继室。” “她?”篱征司愕然,“你发现她有异样了?” 篱乐摇头,“没有异样,但是她这两天处处都透着违和感,我也说不上来,一种直觉。”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对付这种寄生物。”篱征司深叹一口气。 篱乐忽然想起一件事:“内阁里好像有一间锁了门的书库,里面好像是一些禁书,我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那些上古的书都很奇妙,记载的传说玄乎其玄,没准真的有。 “禁书?你管厉澜祯要权限吗?”篱征司问。 篱乐想当然点头。 —— “不行。” 谁知道她难得撒娇要权限的时候,厉澜祯这个冷脸男居然不为所动。 “为什么啊?你怎么那么迂腐,因为是禁书所以就不让我翻了?”篱乐不满嘟嘴,生气叉腰。 厉澜祯还是那句话:“不行。” “你给我一个解释,不然就是要跟我吵架的意思!”篱乐开始胡搅蛮缠。 厉澜祯和她对视,两个人僵持不下,不到半刻钟,他就败下阵来:“禁书之所以是禁书,自然是有道理了,你胡乱去翻,小心走火入魔。” “这么夸张,我又不习邪术,怎么可能会走火入魔呢?”篱乐去拉厉澜祯的手臂,又开始撒娇:“再说了,你陪我看不就好了吗?万一我真的有什么异常,你就马上打我!” 篱乐把脸凑近,指了指自己。 厉澜祯无奈叹气,但仍旧不发表意见。 “好嘛!你就答应我嘛!现在京城里水深火热,我也很水深火热,刻不容缓!”篱乐摇着厉澜祯的手臂,“你不怕我被怪物叼走吗?” 厉澜祯:“没见过老鼠把猫叼走的。” “我当你答应了,走!” 厉澜祯半推半就被篱乐拉着走,等他们走到禁书库前面,路过的徐洲津立马制止:“首辅大人,乐姑娘,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篱乐暗暗扶额,碰见谁不好,碰见这个脑子就不会转弯的直肠子! 厉澜祯直截了当:“她要进书库,我陪她。” 篱乐又是一阵无语扶额,你就不能糊弄过去,等这人走了再来? 服了! 果不其然,徐洲津一听二人要进去,马上义正辞严:“首辅大人,你应该知道里面的都是禁书,不能随便让人进去,一旦接触了这些书就很有可能走火入魔,例子数不胜数!”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篱乐都不指望能说服他,只能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他们为什么非要进去禁书库不可的理由说出来。 她说的话简直就像天方夜谭,徐洲津的表情由始至终都很深刻,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她当成白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