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摆脱周家人,姜芫又遇到了另外一个不想看到的人,季如雪。 她看到姜芫很紧张,“你来干什么?当了专家又想复婚?” 姜芫掩住眼里的厌恶,淡淡一笑,“我都有爱人孩子了复什么婚?季如雪,你现在要提防的是白抒情可不是我,难道你没看到在比赛上她跟周观尘多亲密?” 她当然看到了,周观尘还当众维护那贱人,她都要气死了。 姜芫暗自发笑,“也是,她有儿子,地位好像无法撼动呀,哪怕你真能跟他结婚,估计也跟我一样,要忍受白抒情这个小三的存在。” “不会!本小姐可不会跟你一样窝囊,我要赶走她。” “怎么赶走?打她扒她衣服录视频,然后让周观尘更厌恶你吗?” 听到姜芫话语里的苦涩,季如雪不由问:“以前他们就是这么对你的吗?” “不然呢,要不我为什么离婚?不过你确实跟我不一样,你父母疼你,只要抓住白抒情的把柄,你就能彻底把她钉死。” 季如雪明显听进去了,“可有什么办法?” 姜芫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季如雪惊恐的瞪大眼睛。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证据,你如果信就自己去查查,但是要记住,一定要拿到切切实实能一耙子把她打死的证据,否则就打草惊蛇了。” 姜芫抛下这个引信就走了,她相信季如雪有这个能力。 而季如雪也没让她失望,愣了一会儿,她就转身去了儿童病房。 …… 周观尘焦躁的看看腕表,“爷爷,您想说什么?” 老爷子蹙着眉,“观尘,你知道姜芫是谁吗?” 周观尘微微一怔,对于这个长辈,他也不是完全信任。 没等他回答,老爷子跟着魔一样低吼起来,“她才是真正的香菜大师,我们都给耍了!” 周观尘神色一肃,“爷爷,那蔡栝……” 老爷子摆摆手,“我早知道他不是真的,但他手里有走阴令,我大张旗鼓地宣传他,就是为了引出凤柩,我一直以为凤柩是香菜,却没想到竟然是他的徒弟,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更想不到……” 他情绪又开始激动,剧烈咳嗽起来。 想想珍宝就在身边,却给亲手扔出去,他的心都在滴血。 周观尘却震惊不已。 周老爷子,真是强的可怕! 他不动声色的利用了所有人,周观尘甚至感觉自己也被他看穿。 这一瞬,他有一点动摇,自己真的能完成那个人的遗愿,掀翻周家吗? 老爷子没有发现他的变化,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中,自顾自道:“我跟凤柩一向不和,那小子明明是晚辈却处处压我和周家一头,后来……” 他忽然看向周观尘,眸色晦暗不明。 周观尘给他看的浑身不舒服,“爷爷,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后来他竟然把自己的徒弟送到周家给你当了媳妇儿,还让她不表露身份,就是耍我。” “不会吧,毕竟这是姜家操作,而那时候凤柩早失踪了。” 老爷子摆摆手,“你不用替姜芫说话,我又不会为难她,反而需要她。观尘呀,爷爷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姜芫帮着修补那张羊皮卷,只要你做到了,周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周观尘眼神一闪,当年,他也是这样哄骗那个傻子的吧。 所以,他为了证明自己有价值,冒死走入伊兰那个破地方,然后就…… 离开病房后,他吐出一口浊气。 顿了顿,他拿起手机打给姜芫。 此时,姜芫还在路上。 她接通后冷冷道:“说。” 周观尘:…… 姜芫已经不耐烦,“你不说话我就挂了。” “你不想知道你师父的事了?” “那就别废话。” 周观尘蹙蹙眉,“姜芫,你非要这样说话吗?” 姜芫觉得他不可理喻,“周总,你不一直这样吗?” 周观尘呼吸一窒,有种回旋镖扎到肉里的刺痛感觉。 他站在楼梯间,尽量忽略那憋闷,“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想到他上次动手动脚,姜芫直接拒绝,“不必了,就在电话里说,我还着急回家带孩子。”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说完,他挂断电话。 姜芫气的扔了手机,骂了声王八蛋。 等到红绿灯时,她又拿回手机打过去,“地址。” 周观尘抬手去松衬衣的扣子,手腕劲瘦,凸起的青筋蜿蜒而上,“翠微湾。” 姜芫不肯,“换个公共场合。” 他轻嗤一声,她担心什么他很清楚。 “你随便,只要你不怕被人围观。” 姜芫忘了自己成“名人”了。 “那去玩宝斋,可以吗?” 周观尘揉揉眉心,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姜芫,你是提防我,还是秀恩爱?” “都有。” 他叹气一声,更无力了。 姜芫挂断电话后,就给陈默知打了电话。 陈默知说:“你去就行,文叔在店里,你用我的办公室。” 他做事妥当,等姜芫开车过来,文叔都沏好大红袍。 这是店搬到周家建的文玩城后她第一次来,门脸儿确实比以前大了,但冷清了些,没有了那种市井烟火气。 刚喝了口茶,周观尘就来了,男人穿着招牌的黑衬衣,衣袖挽到手肘处,站在店里,比那些古玩都显贵。 姜芫捧着茶杯说:“上楼吧。” 他有些嫌弃,“万宝斋的老板娘你不做,甘心在这个鸟窝里站柜台?” “地方大有用?还不是需要我做工补贴家用。” 他碰了个软钉子,人已老实。 坐下来,姜芫道:“现在可以说了。” 周观尘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抿了一口茶,“你怎么成了凤柩的徒弟?” 姜芫瞪了他片刻要起身离开,他忙去拉她,“好了,我不问。” 她重新坐好,可接下来周观尘说的话震碎她的三观,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