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我头好疼。” 白抒情忽然一声尖叫,盖住了保镖的声音。 周观尘一迟疑,抱住了晕过去的白抒情。 “医生,医生,快叫医生。”他抱人去了急诊室,把保镖扔在那儿。 保镖双手搭在膝盖上喘息,有些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过,总裁应该听到了吧? 但好像他更关心白小姐。 保镖拍拍脑门儿,转身离开。 白抒情过了会儿才苏醒过来,看到男人还守在自己床前,不由流下虚弱的泪水。 “阿尘,对不起,你那么忙,我还打扰你。” “没事,现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强撑着起身,“除了头疼也没别的,我没事,你去忙吧。” 周观尘站起来,“我让护工来照顾你。” 看着他转身离去,白抒情抬手,想挽留他又没什么理由。 周观尘的左眼还是跳的厉害,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拿出手机给姜芫打电话。 但是,并没有打通,对面提示无人接听。 那女人还在生气吗? 还是……跟陈默知在一起? 想到那天在拍卖会,他让吕宋送她回家,结果她却跟陈默知走了,后头回了老宅,却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的样子,不由气闷。 这女人不声不响地搞出这么多事,还跟她闹脾气。 她给陈默知当枪使,根本不知道要面对的是怎样一群穷凶极恶之徒。 他阻止她,是为了她好,可她现在都不接他电话了。 一连拨打了三遍都没有人接后,他想要拨打跟着姜芫保镖的电话。 可还没等拨出去,就听到护士喊:“家属呢,家属来签字,病人需要去做脑部CT。” 周观尘装起手机,走回去接过护士的单据签了字,然后送白抒情去做CT。 白抒情满脸的歉疚,“阿尘,对不起,又耽误你时间了。” 周观尘面无表情,“没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让一下请让一下。” 身后传来轮床推动的声音,周观尘忙拉着白抒情退后。 轮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覆在脸上,盖在身上的白床单满是血,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周观尘看到病人的一只脚,沾着血,脚踝很纤细。 “阿尘,你看什么呢?” 周观尘也觉得这样盯着人家女人的脚看不好,忙收回目光,“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他们前面走,后面还听人感叹,“那女的是不行了吗?” “大概吧,流了那么多血。” “好可惜呀,看着很年轻,光看脚就觉得很漂亮。” “可不是吗?不过听说是警察送来的,也许犯了什么事儿。” 周观尘揉揉眉心,他不但眼皮跳,头还疼。 白抒情看着他的脸色不好,“阿尘,你累了吗?” 周观尘心不在焉,目光一直追着轮床的方向。 “阿尘,阿尘。” 一连叫了几声他才回神。 等白抒情进了影像室,他又拨打了姜芫的手机。 依然是无法接通。 正要找人去查,爷爷的电话打进来。 跟着就是警方的电话,他还有一堆事要处理,最后只能把白抒情母子扔下去了警局。 …… 姜芫一睁眼发现眼前是黑色的,就大喊了救命。 啪,灯开了,何苗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苗苗。” 何苗握住她的手,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姐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了8个小时,吓死我了。” 姜芫动了动,却发现浑身酸痛,嗓子更像是吞了几碗辣椒,灼烧得厉害。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摸小腹。 何苗忙说:“孩子没事,不过你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卧床休息保胎。” 姜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都知道了?” “嗯,周观尘那个渣男,你都怀孕了他就一直围着小三野种转。” 姜芫淡淡一笑,“别说了,这孩子不是他的。” “啊?”何苗瞪大了眼睛。 “我一直瞒着他,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我跟他离婚后会自己抚养孩子,所以你也不要说,知道吗?” “可……”何苗还反应不过来,“你不能瞒着他一辈子,他早晚要知道。” 这也是姜芫头疼的地方,如果说以前,哪怕她再郑重地提离婚,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丝渴望的。 渴望有个家,孩子有疼爱的爸爸。 可经历了一场生死局后,她是彻彻底底不需要他了。 她并不恨他,以前他们是陌生人的时候他都可以义无反顾地救她,那么现在他没救她,就抵消了。 无恩无怨,无恨无仇。 等再见面,就是陌生人。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陈默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堆单子。 何苗忙说:“是陈教授通知的我,也是他一直跑里跑外。” 陈默知替姜芫拉了拉被子,“你被警察救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下身还在流血,他们拿到你的手机,刚好看到有我的未接来电,就给我打了电话。芫芫,你吓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