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的鬼魅之患,似乎与杜氏有关。” “我们距离城西乱葬岗不远一处的荒宅中,发现了大量用于炼制邪术的药材和器具,还有童男童女的尸骨!” “简直血口喷人!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杜淑兰尖叫道,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却仍试图辩解。 谢长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向谢如意,“如意,给王爷展示证据。” 谢如意上前一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金色魂晶,朝魂晶施法以后,一道光幕出现在了大堂中央。 光幕中,显示的正是乱葬岗那处隐蔽荒宅的内部景象,一名巫婆打扮的老妪正趁着夜色施展黑巫之术! 她的面前是一座祭坛,祭坛上摆放着绑着好几对童男童女,七窍流血,已然没了气息。 老妪手持利刃,念念有词,将那些孩童的心脏逐一剖出,放入一个盛满鲜血的碗中,场面血腥至极。 光幕中的景象让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战,有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直视。 “这……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西门鎏怒不可遏,一拳砸在身旁的案几上,案几瞬间四分五裂。 接着,画面中的老妪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挥舞着一根沾满血迹的法杖,似乎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随着仪式的进行,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一股股黑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注入祭坛之中。 那老妪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在与什么不可见的存在进行着交易。 突然,祭坛上的尸体开始发光,一道道腥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与天空中的乌云相互呼应,乌鸦啼叫、盘旋。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从祭坛中爆发出来,向着乱葬岗扩散! 那诡异力量所过之处,坟地中的鬼魅纷纷被惊动,它们从坟墓中爬出,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城中心汹涌而去。 光幕中的景象到此为止,但那股邪恶的气息却仿佛穿透了光幕,让大堂内的众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这……这是什么邪术?”谢广庭问道。 谢如意沉声道:“此乃黑巫之术,极为阴邪。通过炼制童男童女的尸骨,召唤邪灵,以达到操控鬼魅、为祸人间的目的。” “杜氏,这老巫婆可是你的人?”谢长瑜看向杜淑兰,冷冷地问道。 “不,不是我,我没有……”杜淑兰继续矢口否认,可眼中的惊恐愈发明显。 “撒谎!”谢长瑜怒喝一声,“如意,再放!” 谢如意应声而动,再次催动金色魂晶。 光幕画面一转,显示出杜淑兰身边的常嬷嬷与那名巫婆在荒宅中数次秘密会面的场景。 “告诉你家主子,老身要阴时阴月出身的童男童女越多越好! “另外还需一些珍稀妖丹,用来炼制傀儡,喂养我的宝贝儿,哈哈哈!” “大师放心,我家夫人说了,只要这次的事情办成,好处少不了你的。” …… “大师,咱们何时动手?” “你急什么?老身自有办法让那丫头悄无声息在睡梦中死去!” 光幕中的影像清晰无比,常嬷嬷的脸庞、那老妪的容貌,以及她们之间的交易,都被记录得一清二楚。 看到这些画面,大堂内再次沸腾起来。 “那是常嬷嬷,杜氏的心腹!” “天啊,杜氏竟然真的与这巫婆有勾结!” “杜氏疯了吗?为了对付庶女竟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都城内闹了近半年的鬼魅祸患,许多百姓命丧黄泉,原来都是这毒妇所为!”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指责杜淑兰,声讨之声不绝于耳。 …… “王爷,魂晶乃高阶鬼魅的内核所制,能够记录鬼魅被诛杀前所见的景象,绝无可能有假。” “我手上这块为五阶魂晶,是我们在天宝楼收购的诸多魂晶中,借取的唯一一块保存了关键证据的高阶魂晶。” 谢如意向西门鎏解释着魂晶的来历,其证据的真实性和重要性。 的确,大部分修士都知道鬼魅魂晶的特殊能力,它所记录的影像断然不可能被伪造或篡改。 如此任凭杜淑兰再如何狡辩,这铁打的事实也已无法改变。 西门鎏冷冷地看着杜淑兰,眼中满是厌恶,“杜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杜淑兰瘫软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我认罪,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些错事。请王爷开恩,饶我一命。” “谋杀庶女、谋害姻亲、勾结匪类、草菅人命、炼制邪术、引发鬼魅之祸……桩桩件件,皆是死罪!” 西门鎏目光如炬,像索命阎王盯着她,“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本王岂能饶你?” 杜淑兰顿时缩作一团,身体如筛糠般颤抖,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她绝望地看向姜禾,眼中满是祈求和不甘。 “禾儿,母亲只有你了,你要救救母亲啊!母亲不想死啊!” 此时,姜禾被两名侍卫架住,她脸色苍白,目光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灵魂已经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