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这些天我跟宗亲们商量过了,他们已经同意将你娘的坟先迁到谢氏陵园旁边的空地上来。” “这样吧,等我请个大师过来看好日子,我们便将迁坟之事提上日程,如何?” 姜颂心中一暖,“多谢小叔为我费心。” 虽说不是直接迁入谢氏陵园,但涉及祖制、伦理,谢长瑜能说服宗亲至此,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她只是谢家的儿媳,而非真正的谢家血脉。 哪怕是谢家家主的妾室死后,都不能葬入谢氏陵园,只能葬在旁边的空地上,更别提她娘只是跟谢家有些渊源之人了。 比起让母亲的尸骨暴露于荒野之外、亡魂受宵小之徒惊扰,能这样已经算是极好的结果了。 姜颂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她懂得知足和感恩! “嫂嫂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谢长瑜笑着说道,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还担心姜颂会因此心生芥蒂,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姜颂将请帖收好,起身告退,“母亲,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便先回房了。” “颂儿,你看着脸色不太好,让宴儿陪你回去歇着吧。”楚惊鸿关切地说道,目光在姜颂脸上流转。 姜颂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必了,母亲,我自己回去便好。” 说罢,她准备离去,却被谢长宴一把拦腰抱住,“走,为夫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依旧如泉水般清冷,在姜颂耳边响起,让她不禁心跳加速。 他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他可是最注重礼数和规矩的,今日怎会如此失态? 姜颂很快便回过神来,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谢长宴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别动,你想让母亲担心吗?” 姜颂闻言,动作一僵,抬头看向楚惊鸿。 只见楚惊鸿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颂儿,你就让宴儿送你回去吧,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姜颂无奈,只能任由谢长宴抱着她走出了永寿堂。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尴尬氛围。 谢长宴将姜颂送回房间,松开了怀抱,“颂儿,你在躲为夫?” “躲?”姜颂轻轻一笑,却带着几分嘲讽,“谢长宴,你觉得我需要躲你吗?”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挑衅,那双清澈的眸子直视着谢长宴,仿佛在挑战他的底线。 谢长宴眉头微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哦?那为何这些时日,你总是避而不见?” “避而不见?”姜颂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嗤笑一声,“或许,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的语气平淡而冷漠,想将二人的情分彻底斩断般。 这种态度,让谢长宴感到有些不悦。 他逼近一步,低头看着姜颂,“没有什么好说的?颂儿,你确定吗?” 姜颂却并没有被他所动摇,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谢长宴,我累了,往后你是谁,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说着,她转身走到床边,准备躺下休息。 谢长宴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与你无关?颂儿,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姜颂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束缚,“谢长宴,你放开我!我们之间就非得闹得如此难看吗?” 顷刻间,四周的幻境全都变了,他们出现在了云渺仙府之中。 姜颂猛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云渺的居室,而谢长宴正将她揽在怀里,二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倒在宽大的床榻上。 四周弥漫着草木的香气,气氛一时变得旖旎起来! 谢长宴身上的衣裳也换成了一袭白色长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气质出尘,宛若神祗。 姜颂看着眼前化为云渺装扮的谢长宴,心中一阵恍惚。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阿颂,这三日为何不来修炼?” 这下,他连眼神都变了,方才还盛满怒意的眸子里,此刻竟溢满温柔,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姜颂别过头去,不愿与他对视,“修炼不修炼,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云渺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姜颂的发丝,“阿颂,你若这般怠惰,将来如何能在这修仙界立足?” 姜颂心中微动,却仍嘴硬道:“我自有分寸,不劳云渺费心。” 云渺轻轻一笑,手指滑至她的下巴,轻轻挑起,“阿颂,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姜颂被迫与他对视,那双眸子里仿佛蕴含了无尽的温柔与深情,让她一时之间竟有些迷失。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有些慌乱地说道:“云渺,请你自重。” 云渺却并未放开她,反而更加凑近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罢了,你该给为夫讲故事了,可不许出尔反尔哦?” 从前姜颂跟云渺约定过,云渺助她修炼,而她,则需在每个修炼的夜晚,为云渺讲述一则故事,作为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