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姜颂施法猛然关上,她身形一闪,拦在了谢长宴面前,“谢长宴,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谢长宴凝望着她,一袭白色寝衣,墨色发丝略显凌乱,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倔强与不甘,还有那未干的泪痕,他的心不由得一软。 姜颂赤足踏前一步,逼近谢长宴,“为什么?” 谢长宴只将她拦腰抱起,放回床榻上。 他从床边的抽屉中取出一双雪白罗袜,轻柔地为她穿上,“地上凉,别冻着。” 姜颂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握住脚踝,动弹不得。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又羞又恼地瞪视着他,“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做这些!” “是吗?”谢长宴将她的脚放回被褥中,倾身压近,双手撑在她身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可我想做。” 姜颂偏过头,不想与他目光相接,心中却如鼓擂,乱作一团。 “颂儿,你在恼什么?我是谁,亦或者我该是谁?你心底不是早就跟明镜一般了吗?” 姜颂怔怔地看着他,心中千回百转,是啊,她何尝不知? 只是从一开始的肉体沉沦,到现在的心境失守。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凭什么撩拨的是他,抽身的也是他? 而她,却像个小丑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 “你……”她刚开口,就被谢长宴以吻封缄,连同双手亦被她紧紧扣在头顶,动弹不得。 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却也蕴含了无尽的柔情。 姜颂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在谢长宴的温柔攻势下,渐渐软化成了委屈和疑惑。 一吻终了,谢长宴看着姜颂那双潋滟着水光的眸子,“颂儿,弱者是没有资格问为什么的?明白吗?” 他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再也不见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幽邃。 姜颂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承受不住,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发之中。 “所以,你一直在把我当玩物?” 谢长宴轻轻一笑,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动作温柔而危险,“玩物?你倒不必如此看轻自己。这世间能让我费心之人,可不多,而你……” 说着,他又将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勾勒,“……是独一无二的。” 姜颂挥开他的手,坐起身来,背对着他,“你走吧,往后再不必来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长宴站起身,眸光一下子冷了下来,“颂儿,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来与不来,由不得你。” 姜颂身体微微一颤,但她依旧倔强地没有回头。 “谢长宴,你若再纠缠不清,休怪我无情。” “无情?”谢长宴抬起姜颂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便由欲生情,左右,风情也是情。” 说着,他扬手一挥,姜颂身上的衣物被灵力尽数褪去,只留下她娇小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肌肤上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姜颂惊呼一声,双手慌忙护住胸前,脸上满是羞愤之色:“谢长宴,你疯了吗?” 谢长宴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疯了?或许吧。” 他一步步逼近姜颂,将她逼到床角,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自己的怀抱与床榻之间。 “你……你别乱来!”姜颂暗中发力,试图挣脱谢长宴的束缚。 谢长宴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姜颂的鼻尖,轻咬着她的耳垂,“颂儿,好端端的,你为何非把我逼成这样?” 他猛地俯身,将姜颂压倒在床榻之上,炙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颈间…… 姜颂的挣扎在谢长宴的绝对力量下显得徒劳无功。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能吸入他身上的气息,那气息既熟悉又陌生,让她既渴望又害怕。 “谢长宴,你这样会后悔的!” 姜颂梨花带雨,那模样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却也让谢长宴心中的欲望更加难以遏制。 他的动作粗鲁而温柔并存,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姜颂在这纠缠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姜颂奋力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回应,这种背叛自我的感觉让她痛苦不堪。 “好阿颂,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 谢长宴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也在认真观察着姜颂的反应。 姜颂咬紧牙关,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头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迹。 谢长宴看着她的泪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猛地停下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转身,穿衣离去,没有留下一句话。 姜颂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她望着谢长宴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愤怒、羞耻、不甘、委屈……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心口顿时一阵绞痛。 姜颂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与心灵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渴望他的温柔,另一半却在警惕他的危险。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慢慢穿上。 穿好衣服后,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泪痕斑驳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究竟在做什么?”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而迷茫。 夜已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银白而清冷。 姜颂就这样枯坐到天明,心中纷乱如麻。 果然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次日清晨,姜颂走出房间,寻梅居内一片寂静,仿佛昨夜的风波从未发生过。 如今她已经顺利突破元婴,有些账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杜淑兰、姜筠、姜步礼、沈家、何家……这些伤害过她、企图折辱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至于谢长宴,待她清算完这些旧账,再来与他做个了断。 他不是说弱者没有资格问为什么吗? 那她就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与他平等对话,强大到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