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好好抱抱吗? 云渺是她的机缘,是她的“金大腿”,是她修行路上的指路明灯。 虽然他一直不肯收自己为徒,但姜颂心中早已将他视为师尊。 找寻不到云渺的这些天,姜颂只感觉心底空落落的,诸多不安的情绪在心头萦绕。 如今再次见到云渺,抱着这具实实在在的身体,那些不安与焦虑瞬间烟消云散。 可云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呼吸一滞。 怀中女子的幽香不断涌入鼻息,让他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身体。 他手握成拳,暗自默念好几遍清心咒,才将心头的悸动压下。 云渺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自然:“阿颂,你先松开,我们有话好好说。” 姜颂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松开手,脸颊微红,“前辈,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 “阿颂,你这般抱别的男子,谢公子若是知道了,该吃醋了。”云渺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姜颂闻言,脸颊更加绯红,她低下头,小声道:“前辈勿要取笑我,您跟夫君是不同的,我对前辈只有敬仰之情,并无其他。” 云渺轻轻一笑,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 “前辈,您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我为何一直无法进入仙府?”姜颂迫不及待地问道。 “近日有事外出云游。你如今修为有限,我离你过远时,你便无法借助我留下的印记进入仙府。” “此次归来,我已在仙府周围加强了与你的联系,日后除非你修为大跌,否则应能随时进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前辈不悦,被您拒之门外了呢。” “阿颂,别想太多,往后仙府的门户再也不会对你关闭。” 前些日子,云渺渡劫遗留的创伤突然发作,身体太过虚弱,神识也几近涣散,他根本无法开启仙府之门,更无法回应姜颂的召唤。 幸好谢安康及时从北疆带回一株灵犀草,让薛神医酿造成月醉酒,形成一味助益双修的的良药。 那日他与姜颂共同饮下月醉,于月盛之下双修,蕴养在她体内的日曦聚曜轮也得以反哺于他,助他稳定了伤势,恢复了些许元气。 后来,云渺整整闭关了八日,才将体内的伤势彻底压制下去,并借此机会巩固了修为。 只是这一切,云渺无法同姜颂言说,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颂听了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连带着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几分,“前辈,你待阿颂真好,阿颂会一辈子记得您的恩情。” 云渺宠溺溺地笑了笑,开始指导她继续修炼控雷术。 姜颂如今已经筑基,若想快速突破金丹,只有通过不断的修炼和实战积累。 控雷术与她的天赋高度契合,若能熟练掌握,也能让她在今后的实战历练中多一些自保之力。 云渺教得认真,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而姜颂也学得极为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 时间在两人的专注中悄然流逝,直到夜色深沉,月华如练,洒满了整个后山之巅。 云渺终于停下了讲解,“阿颂,今日便到这里吧,修炼之道,欲速则不达,你需劳逸结合,方能事半功倍。” 姜颂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前辈,明日我还会去乱葬岗继续参加历练。” “乱葬岗?你还要去?”云渺闻言,眉头微蹙,“上次你可是差点死在那里。” “所以我这不是把行程都告诉前辈了吗?有前辈在,阿颂不怕。”姜颂眨了眨眼,脸上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 云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可没有闲工夫去救你。不过你要去便去吧,只是万事小心,不可逞强。” “前辈放心,阿颂定会量力而行,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翌日傍晚, 姜颂带上人皮面具,化名洛风禾来了天宝楼。 诛杀乱葬岗鬼魅的任务是她前些天才报名的,同样缴纳了10块下品灵石的押金。 虽说上次历练出了那样的意外,但姜颂自知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修行之路本就充满未知与危险,唯有不断挑战,方能突破自我。 天宝楼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各路修士在此交流信息,交换法宝,或是组队前往险地探险。 姜颂来到任务中心接待室,管事谢高照正端坐在案前,翻阅着一沓厚厚的任务卷宗。 旁边已经有两名修士等候在了那里,想来应该是和她一样准备前往乱葬岗的。 一人身材魁梧,肌肉虬结,脸上带着几分凶悍之色,手中紧握一柄巨大的斩马刀; 另一人则身形瘦削,面色苍白,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手指轻轻敲打着腰间的储物袋。 二人的修为与姜颂不相上下,都在筑基前期的样子。 还好穆云澜那伪君子这次没有出现,姜颂暗暗松了口气。 上次在乱葬岗的遭遇,让她对穆云澜的阴影至今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