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仙府。 云渺带着姜颂回到仙府,直接将她送入洞府内的温泉之中。 温泉之水蕴含着丰富的灵气,对于疗伤有着奇效。 云渺伸手摘掉姜颂的人皮面具,一头青丝如瀑般散开,露出那张清丽绝尘的脸庞。 即便已经看过无数次,但每次看到这张脸,云渺都会忍不住心生惊艳。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伸手在姜颂身上轻轻一点。 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入姜颂体内,引导着她体内的灵气运转,修复受损的经脉。 在云渺的帮助下,姜颂的伤势迅速恢复。 不久后,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云渺那张俊美无比的脸。 “前辈!”姜颂惊呼一声,想要起身行礼,却发现自己正泡在温泉之中,而且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 她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双手环胸,羞得满脸通红,“前辈,这……” 云渺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过身去,“那个,你先穿好衣物,我在洞外等你。” 姜颂羞赧地点点头,连忙从温泉中站起,手忙脚乱地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干净的长裙穿上。 待一切整理妥当后,她才鼓起勇气走出洞府,只见云渺正背对着她,站在洞外的青石小径上,眺望着远方的云海。 姜颂轻步上前,低声唤道:“前辈。” 云渺转过身,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微微一笑,“感觉如何?” 姜颂感受着体内流转的顺畅灵力,心中涌动着感激,“多谢前辈相救,阿颂已无大碍。” 云渺轻轻点头,“无事便好。你可知,你此行太过冒险,若非我恰好路过,后果不堪设想。” 他真只是恰好路过? 可她明明乔装成了男子的模样,云渺又是如何一眼认出了她? 姜颂心中疑惑,却不敢直接相问,只是低头轻声道:“阿颂知错,日后定当谨慎行事。” “罢了,这历练也是我向你提出的建议,你能有此勇气与决心,已属难得。” 云渺凝望着她,眼中带着几分赞许与疼惜,“只是,修行之路凶险万分,你需更加勤勉修炼,方能在这修真界中自保。” 姜颂抬头,目光坚定,“颂儿明白,定不负前辈期望。” 云渺轻叹一声,上前几步,伸手轻抚她的发顶,“你今日差一点……” 姜颂心中一震,抬头望向云渺。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姜颂竟从云渺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后怕与失而复得的庆幸。 但很快,这情绪就被他收敛得无影无踪,只余下一片淡然与宁静。 云渺收回手,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既然你已无碍,那明日你来,我便开始教你控雷之术。” 姜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前辈愿意教我控雷之术了?” 云渺微微颔首,“你的引雷之术已有小成,是时候进一步学习如何驾驭与控制雷霆之力了。不过,此术修炼艰难,且危险重重,你可有准备?” 姜颂毫不犹豫地点头,“阿颂不怕艰难,也不怕危险,只求能变得更强,不负前辈厚望。” 云渺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扬手一挥,一篇闪烁着雷光的玉简缓缓飘向姜颂,“这是控雷之术的基础法门,你先自行参悟,明日我再为你详细讲解。” 姜颂双手恭敬地接过玉简,心中激动难掩。 “多谢前辈厚赐,阿颂定当全力以赴,不辱此诀。” 姜颂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便开始如痴如醉地研究起云渺赐予的控雷之术玉简。 玉简中记载的法门深奥异常,但姜颂却仿佛天生对此有着极高的悟性。 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在她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引领她逐步踏入控雷的门槛。 她太渴望变强了,这份渴望如同烈火一般燃烧在她的心中,驱使着她不断前行,不知疲倦。 这个世界真的很残酷,弱者只有被虐杀和屠戮的命运。 而她,姜颂,绝不愿意成为那样的弱者。 像这次乱葬岗之行,天宝楼给到的情报中注明了乱葬岗的地形、鬼魅的等级以及应对的策略,但姜颂还是遭遇了生死危机,差点命丧于此。 伤她性命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同参与任务历练的五名队友,人心远比鬼魅更加可怕。 韩千刃三人为了利益对她痛下杀手,而穆云澜和展新月更是将她逼入了绝境。 也不知穆云澜最后怎么样了? 那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批,人前装得温文尔雅,背地里却阴狠毒辣,不择手段。 今日虽然被云渺前辈重创,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幸好她参加任务时易容成了男子的模样,且用了假名风行云,穆云澜应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只要她小心行事,穆云澜应该很难找到她。 姜颂正思索间,谢长宴来到了她的住处。 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凝重,脸色也不太好看。 “夫君……” 姜颂话音未落,谢长宴便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许久不愿松开。 姜颂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颤抖和紧绷。 “夫君,你怎么了?发生何事?”姜颂轻声问道,伸出手回抱住他,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谢长宴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她,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看进骨子里,“颂儿,我想你了。” 姜颂心中一动,难道谢长宴知道她今日遭遇了何事? “夫君,你……” 谢上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断了她的话,“无事,只是想你了,便过来看看。” 姜颂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知道些什么但随即,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谢长宴平日里虽然对她温柔体贴,但像这样突然跑过来紧紧抱住她的情况却从未有过。 而且,他的神情明显有些紧张,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夫君,你真的没事吗?”姜颂再次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谢长宴唇角轻轻上扬,一吻落在她的额头,而后是她的鼻尖、脸颊,最后辗转至她的红唇,温柔地舐舔、轻咬。 “我没事,颂儿。”他含糊地说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只是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