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 姜颂从沉睡中悠悠转醒,身侧之人已然离开,只有床榻上残留的气息提醒着她昨夜的亲密无间。 她轻抚着身旁空落落的位置,不禁回想起昨夜的温存,脸颊再次染上了红晕。 那种既羞涩又甜蜜的感觉,如同初绽的樱花,在她的心间轻轻摇曳,留下一抹挥之不去的芬芳。 起身时,身体略感酸痛,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与满足。 谢长宴虽是病了,但还能跟他像寻常夫妻这般共度良宵、恩爱缠绵,那这场婚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少夫人,您醒了吗?您醒了吗?奴婢已备好温水,供您梳洗。”门外,秀云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姜颂的思绪。 “嗯,醒了,进来吧。”姜颂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将寝衣的衣襟轻轻拉拢。 秀云推门而入,手里端着铜盆,盆中热气袅袅上升,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与暖意。 她快步走到床边,放下铜盆,又细心地挂起屏风,为姜颂遮挡住外界的视线。 “少夫人,昨夜您与少爷可还好?奴婢听着屋里动静,心里头也跟着高兴呢。”秀云边说着,边用湿布拧干,准备为姜颂净面。 姜颂闻言,脸颊上的红晕更甚,她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羞涩,“嗯,一切都好。你也早些歇息才是,不必总是守在外头。” 秀云笑着应了,“奴婢知道少夫人心疼奴婢,但能为少夫人和少爷效劳,是奴婢的福气呢。” 若不是崔姨娘姜自己从人牙子手中买回,又精心调教,秀云或许还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挣扎求生。 秀云感念于崔姨娘的恩情,对姜颂更是忠心耿耿,服侍起来也更加尽心尽力。 如今见她的日子过得和顺美满,秀云心中自是欢喜不已。 “如意小哥方才来说过,夫人还没有回府,因此今日也不必去请安,你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歇息几日。” 虽然知晓这位婆母大概是不中意自己这个儿媳才避出府去的,但既然暂时不用面对那些复杂的婆媳关系,她倒也乐得轻松。 “如此甚好,那我便去书房看看书,再练练字,也不负了这大好晨光。”姜颂说着,已经开始穿戴整齐,准备下床。 秀云连忙上前,一边扶着姜颂,一边细心地为她整理衣摆,“少夫人真是勤勉,奴婢这就去准备些点心和茶水,您看书累了也好随时享用。” 姜颂缓缓走出房间,晨露微凉,阳光却已温柔地洒满了整个庭院,给这古色古香小院铺就了一层金辉。 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 藏书阁在寻梅居的东侧,与主屋遥相呼应,却更显幽静与深邃。 姜颂是头一次踏入其中,阁内光线柔和,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从经史子集到诗词歌赋,从医卜星相到农耕水利,应有尽有。 昨夜她已然发觉这具身体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这对于想要报考凤舞学院的她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 凤舞学院选拔虽是侧重于武技方面的考核,但理论知识与文化底蕴同样不可或缺,尤其是那些与武学相辅相成的兵法、历史典籍。 有一门必考文化科目便是《武略策论》,主要是论述兵法战略、历史战役及将领智慧等内容,考验学子们的综合分析能力与文学造诣。 姜颂深知,要在这强者如林的凤舞学院中脱颖而出,除了精进武技,还需在学问上下足功夫。 原主被林淑兰贬去杂役,虽在武道上有所天赋,却因缺乏系统的学习与指导,以及被刻意打压,未能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而今,姜颂占据了这具身体,她誓要改写命运,不仅要在武技上出类拔萃,更要在学问上有所建树,以全面发展之姿,踏入凤舞学院的大门。 姜颂轻步穿梭于书架之间,指尖轻轻滑过一本本古籍,认真挑选着。 最终,选定了几本她认为对凤舞学院考核有帮助的书籍,如《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以及几册关于古代着名战役的详解。 她抱着这些书籍走向窗边的一张古木书桌,那里阳光正好,是极好的阅读之地。 有特殊能力的加持,姜颂在阅读这些书籍时,仿佛能瞬间领悟书中的精髓。 每一页翻过,不仅文字如流水般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那些战略思想、战术布局、历史人物的智慧与决策过程也仿佛在她眼前一一上演,生动而深刻。 她时而蹙眉沉思,时而眼中闪过恍然大悟的光芒,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姜颂放下手中的书卷,望向窗外时,已近正午。 按理说吸收知识的速度如此之快,她的身体应该感到疲惫,但恰恰相反,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想来是因为步入炼气初期,体内灵气自然流转,精神力显着提升,大脑活跃度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用午膳时,谢如意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木匣,脸上洋溢着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