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家识破了,这肯定是不合规矩的。”江晚黎言尽于此。 她一个律师,真的不能光明正大的教别人怎么不违规操作。 张掖会意,“我明白了,谢谢江律师。” 江晚黎站起来,朝四合院里走,“不过厉先生知道您这么做吗?他同意吗?” “同意。”那端,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他居然就在旁边。 江晚黎不免想到刚刚差点儿被抓包,心底一阵虚颤。 “厉先生,容我提醒您一句,您跟妻子闹得太过了,就不担心您的孩子受到伤害吗?” 她见多了离婚官司,夫妻两个为了钱或者孩子,闹的面红耳赤的。 夹在中间为难的,受到伤害最大的,也是孩子啊! 厉聿臣知道她是出自好心的提醒,可为了安安的名声,他不能如实告知安安并非他妻子生的。 再三思忖后,他喉结滚动说,“我取证的手法确实卑劣,但她出轨是事实。” 其实江晚黎问到孩子,也是有意打听厉允安到底是不是厉聿臣跟妻子的孩子。 这么说,厉聿臣没出轨,孩子是他跟他老婆生的?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被人家发现抓住把柄就行。”江晚黎进入家门,转身关上四合院的木门。 陈旧老重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她挂了电话。 厉聿臣将手机还给张掖,“取证的事情,别拖了。” 回国后,厉家人盯得紧。 他不怕别人知道他有女儿,可是怕那女人蹦出来广而告之,安安并非他的婚生女。 会伤害到安安。 “是。”张掖立刻发消息给手下的人,着手安排。 末了,他又汇报了下其他事情的进度。 “我查到了陈国安的妻子,在陈国安去世后移居海城,再也没有回来。” 海城位于南方,四季如春,与京北离着十万八千里远。 这下想着手调查陈国安的死到底怎么回事儿,就要废很多时间了。 好在离着安安的生日,还有将近三个月,应该来得及。 厉聿臣挥手,示意张掖继续查。 张掖把所有的事情,一件件的安排下去,又一件件的汇报给厉聿臣其他调查结果。 “今晚跟厉秋然在星空顶餐厅用餐的女人,身份不明,连照片都没有查到,估计是防着咱们呢。” “无妨,不管他找的人是谁,都阻挡不了我。” 厉聿臣只是想查查那是谁,给厉秋然添堵,可不是忌惮。 “另外,江律师身边没什么朋友,京江律所是她与老同学京鸣一起开办的,然后她就处理工作,日常见客户,是个工作狂。” 张掖只查到了江晚黎这些。 京江律所的人,干的都是法律行业,守口如瓶,对江晚黎有两个儿子的事情口风很严。 至今,江晚黎在社会上的身份就是单身女律师,张掖查到的便也是这些。 厉聿臣长眸蓦地眯起,他想到女人身后那若隐若现的胎记。 这么说,查起来不如找机会验证方便。 还是要另找机会。 他打开车门,锃光瓦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挺括的西装熨帖着他精壮的身形。 他朝别墅内走去,张掖则是驱车离开。 江语嫣提前带着厉允安回房了,他到的时候厉允安刚刚洗完澡,江语嫣正在给她擦头发。 “我来,你去休息吧。”厉聿臣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轻轻的擦着厉允安乌黑的头发。 厉允安踩着凳子,站在化妆镜前,由着爹地吹头发。 她小脑袋里,装了两个人。 一个是讲故事的江晚黎。 一个是今天遇到的江晚黎。 她并不知这是一个人,只是总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们’。 可今天遇到的阿姨,只是巧合,她不能再遇到了。 但那个讲故事的阿姨可以! 她看向镜子里的厉聿臣,“爹地,你上次答应我,以后再让妈咪阿姨给我讲故事,还算数吗?” 厉聿臣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没料到厉允安是认真的。 “让江老师来给你讲?” “不要嘛!”厉允安双手一插腰,转过身跺脚,瞪他,“爹地,你上次答应我,是在敷衍我吗?” 她可是个难缠的小女孩,厉聿臣养了她五年,深有感受。 他立刻态度端正的说,“虽然不是敷衍你,可是爹地今天太忙,没顾上找那位阿姨给你录语音故事,这么晚了,我们打扰人家不太好。” “你问问试试嘛。”厉允安养着小脑袋,小嘴巴撅的能挂油瓶,“如果妈咪阿姨不方便,那你再给我讲。” 厉聿臣不怕硬,就怕软,厉允安人小鬼大,软磨硬泡,特别能治他。 他叹一声,只能去拿手机,给江晚黎打电话。 这距离江晚黎挂他电话,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 江晚黎正准备洗澡呢,接了他电话,“厉先生,又有什么事情吗?” “江律师,能不能帮我一件私事。”厉聿臣语气透着几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