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恩耐着性子哄,“爸爸的好女儿,她穿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爸爸心里没地位,外面那些人也只认你这个江家大小姐,就足够了。” “爸爸,你什么意思?”江语嫣见他不松口,生气了,“你就是舍不得她被笑话,这证明她在你心里有地位!” “这——”江成恩拿宝贝女儿没辙,看向老婆。 林美岚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抬起手整理着江语嫣的长发。 “宝贝,这些年江晚黎流落在外,吃尽苦头,能爬上金牌律师的位置,指不定是多少男人胯下求来的,这样的女人传出去有损江家颜面,你爸爸怎么会疼她呢?只是你爸爸有自己的安排——” 江语嫣娇气死了,“什么安排比我还重要,我不管……” 眼看夫妻两个都管不住女儿了,江晚黎唇角掀起讽刺的弧度,闪亮登场。 “比你重要的不是什么安排,而是江家的颜面。” 她指尖搓着一缕长发款款而来,阔别几年站在江家的客厅,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伴随着脑海深处的记忆汹涌而来。 这让江晚黎的心情不由得泛起落差。 “谁让你进我家的?”江语嫣‘噌’一下站起来,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江晚黎那双好看的狐媚眼掀动两下,填满了不屑,“这有妈管的就是不一样,不长脑子都能活。” 江语嫣:“……” “江晚黎,谁允许你在江家,这么说话的?”林美岚站起来,拍拍江语嫣的后背,示意江语嫣坐下。 她走出茶几,围着江晚黎转了一圈。 这架势,像足了电视剧里嚣张恶毒的配角,目光阴狠脸色阴沉。 “我妈。”江晚黎面向前方,“我妈临终前说了,就算她不在了这儿也是我家,让我不用怕,她会一直在家里保护我的。这几年我还时不时做梦,梦见她说想我了,让我回来看看她呢。” 她是律师,懂法,脏话不会说也不能动手打人,可有句话说的好——吓死人不偿命。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倘若妈妈也在,只会把她宠的比江语嫣还娇气。 只是妈妈去世后,面对恶意的对待和刻薄的处境,她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五年前那晚,她从这儿跳下去那一刻,终于明白过来,无论把尾巴夹的多紧,这儿也容不下她。 如今,她在江家抬得起头,不会遮掩自己的锐利。 “你——”林美岚气的脸色涨红。 江晚黎理都不理她,看向江成恩,“江先生,找我来到底什么事情。” “美岚,你先带着语嫣出去招待客人。”江成恩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迷信罢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想到江成恩此次把江晚黎喊回家中的目的,林美岚只能忍,带着不情不愿的江语嫣到院子里去。 她们走后,江成恩直入主题,“前两日,我们在阁楼你母亲的遗物中,找到了一枚钥匙,是京北会所保险柜的钥匙,里面放的是她的胸针。” 那枚胸针很重要,江成恩一直都想要。 母亲患病期间,江晚黎多次听见江成恩提起胸针,母亲都避而不谈。 “如果真的是胸针,你怎么不取出来?”江晚黎才不信,他会把胸针交给她。 江成恩因她态度而不悦,但还是压着火,“那毕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迟早是要交给你的,我……” “别打亲情牌,说说你的要求。”江晚黎打断他。 “你母亲虽然不在了,但我还在,关于你的终身大事,我已经有了打算。”江成恩总喜欢说漂亮话。 江晚黎最讨厌跟他扯皮,“哪家的老头死了老婆,还是谁家的变态、残疾想娶媳妇了?” 简单的几句交谈,她的气焰高涨,能把人气死。 江成恩却一忍再忍,“是厉家公子,厉秋然。” 厉秋然是厉聿臣的侄子,厉聿臣大伯的儿子。 江晚黎听说过他,目前担任厉臣集团总经理一职。 传闻,当初厉聿臣差点儿死了,就是厉秋然的父亲动的手脚。 这次厉聿臣回国,来势汹汹,厉秋然一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江晚黎就知道江成恩没那么好心,给她找好人家。 “我有男朋友了。” 不好吐露自己已婚的事实,但她不能忘记自己已婚,哪儿能再去跟别的男人交往? “你找的那些,能比得上厉家?”江成恩板起脸,一副我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的样子,“我也没逼着你嫁,先接触接触,不合适就算了,只要你听我安排,我就把钥匙给你。” 只是接触,不合适就算。 这也不算交往吧? 还能拿到钥匙,江晚黎觉得这笔买卖划算。 “钥匙给我看一眼。” 江成恩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铜色钥匙,看起来很具年代感,上面有京北金辰会所的LOGO。 不是假的,江晚黎爽快答应,“行。” 说完她转身就走。 江成恩没拦她,看着她背影琢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