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 刘世诚不屑地看着刘文海和急急忙忙搀扶儿子的刘金芬。 “三刀叔和存壮爷爷都是长辈,你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废物,敢对长辈动手!” “你敢打长辈,我就能管教你!” “放你那屁,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刘文海红着眼骂出了最恶毒的话。 刘金芬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后,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拼了全力要拉走发疯的儿子。 而原本看戏的大部分村民听到这恶毒至极的话语,也是开始站队刘世诚了。 农村里大家骂街不算啥。 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可以去骂一个孤儿。 但你不能骂人家死去的爹娘! 这已经超越了伦理道德的底线,别说是村民,只要是个人就会天然反感。 “都他妈的看我干嘛!” 刘文海看着对他纷纷指责的村民,理智彻底丧失。 “他娘跟大伯子不清不楚,他刘世诚说不定还是个野种! 我娘当年就是不要看亲妹子做下作的事,所以断了关系! 老子骂他全家骂得理直气壮!” “够了!别再说了!” 刘金芬终于被儿子的智障气得破口大骂。 “大姨!” 刘世诚终于阴沉着脸叫出了本该是至亲的称呼。 “我娘跟伯父怎么个不清不楚? 我想听你好好说说!” 刘金芬目光躲闪:“没什么不清不楚的,文海乱说的!” “不行!” 刘世诚一声暴喝。 “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他胡说的?” “他胡说一句,我娘的清白就没了! 她人已经不在了,作为儿子,如果连她清白都保不住,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刘世诚作万分悲痛状,眼中杀意汹涌沸腾。 “我…我… 玉芳她…” 刘金芬一时语塞。 “这么难吗?” 刘世诚强压着杀人冲动低语着:“有这么难吗?” “我娘是你的亲妹妹!” “她如果真是你口中那样的人,你拿出证据来,作为儿子我无话可说!” “如果她不是,你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清楚,我不能让我娘死后还蒙受不白之冤!” 刘金芬嗫喏着:“不是我说的,是文海被你无缘无故打了才……” “不是你?无缘无故?” “哈哈哈…好好好!” “刘文海是你养大教育,不是你在背后造谣,他怎么信誓旦旦妄议我娘? 我娘可是他的亲小姨!” “至于无缘无故… 他做的这些事讲的这些话,你好意思说是无缘无故吗? 就凭他造谣我娘这件事,我杀了他都不为过!” “正好! 从小到大,你一直不待见我,我不知道原因,今天连同你造谣我娘一起,一并问问你为什么!” 刘金芬似乎不敢面对外甥的质疑,拉着刘文海就要离开,却被刘三刀挡住去路。 刘世诚声音冷冷传来:“今天不说清楚,你们走不成!” “娘! 你怕他干嘛? 他娘做的那些事我都听你跟刘根宝议论过,有什么不能说的!” “哼,刘世诚! 你娘敢做还怕人说?” “你娘当年跟刘根宝不清不楚,她怀孕生你的时候,是我娘亲自接生的,刘根宝则是比你爹还着急! 这件事,是我亲耳听到,怎么就造谣了? 你是不是野种大家一听不就知道了!” “我说这么多年,你跟刘根宝这对名义上的伯侄有的这么近! 原来是…” 啪! “住口!” 刘金芬的这个巴掌,用了全力。 刘文海的脸颊瞬间高耸了起来。 “娘…你…” “我让你住口! 我什么时候跟你根宝叔说过…说过那些话!” 刘文海分外委屈道:“那天晚上,你很晚没回来,我去刘根宝家找你,就听到…” 啪! “你给我住口!” “不! 让他说!” 刘世诚一把抓住刘金芬枯瘦的手,阻止她继续打儿子巴掌。 “说清楚!” “让我来说吧。” 刘世诚猛然回头,死死盯着清醒过来的刘根宝。 “伯父!” “别叫我伯父! 我没你这样孝顺的侄子!” 刘根宝艰难起身,看着断裂的旱烟杆深深叹息。 “你娘本来跟我说青梅竹马的一对。 可是碍于父母之命,最后无奈嫁给了你爹。” 刘根宝悠悠开口,把地窖里偷听的李清阳听得一愣。 他昨晚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爹是我的亲弟弟,事已至此,我和你娘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成亲后,你爹整天不着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我这个做大哥的,帮衬着点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娘生你的时候,你爹人在县城。 是我找了稳婆,也就你大姨来给你娘接生,我这个做大哥的,担心弟媳又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