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我替他赔给你们。”时有星看向身前的那些人,他们在听到时有星的话,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与算计,尽数落到了时有星的眼里。 “50银币。”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伸手,手心对着时有星比出一个五。 不等时有星先说什么,他身下的孩子在听到对方这狮子大开口的价钱,气的咬牙切齿,握着小小的拳头,愤愤的喊道:“我才没有偷你们的东西,那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男人还在想着如果眼前的这个贵少爷不肯拿出50银币的话,他就适当的降一些价钱。 结果都被那个可恶的小鬼给打乱了,他气的五官挪位,横眉竖眼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还满口谎话呢,偷了就是偷了,还不承认。” “我没有,我没有,我才没有偷你们的东西!包子掉在了地上,你们才不要的,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谁会相信你一个小乞丐的话呢。”话落他身后的人立马配合的说道,“就是你偷的,还不承认。” 周围看戏的人纷纷议论着,很显然他们都觉得男人说的很有道理,似乎都忘了男人刚刚狮子大开口的行为。 “闭嘴!”时有星身后的阿宁厉声呵斥,众人并没有当回事,只是眼睛在看到阿宁手中握着的佩剑,立马就噤声了。 倒不是他们怕,而是他们亲眼看到这人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握在手里几秒,在摊开手心,只剩下粉末被他随手撒在地上。 不仅如此,他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一小堆石子放在了马车上,而他整个人则随意地靠在马车上,捏完一颗石子就摊开手,随后再转动手掌,任由那些粉末随风飘扬。 这不妥妥滴恐吓吗,谁还敢不听啊! 而男人强忍下心中的恐惧,艰难的吞咽下口水,紧张的道:“行了,大不了给我30银币就行了。”后面的话,明显底气不足。 他说完眼对上了阿宁冷冷地神色,立马害怕地改口,“两个银币,给我两个银币就好。” 跟在男人身后的几人,面上明显不悦,但对上阿宁的眼神和他的动作,立马老实了。 时有星明显心情不错地微微笑了笑,从身上取出两枚银币,男人立马迎上前,佝着身子捧着手伸到前方,脸上还挂着伪善的笑,“谢谢这位少爷。” 迟迟不见银币到手,男人疑惑地喊了一声,“少爷?” 时有星手上戴着十分贴手的白色手套,手上拿着两枚银币,停留在男人的手捧着的上方,收起笑容的他,身上带着矜贵的气息,与另一个阶层的威压。 光是丝毫没有情绪一眼,就让男人不敢再直视,不知过了多久,身前的人终于肯开口说话了,“这两枚银币就当是我日行一善了。” 说完了,时有星才随意地松开手,任由这两枚银币落在男人的手中,发出清脆响声。 男人见银币到手,心才算是落定下来,“至于你们说的一面之词,从你们刚刚的举动来看,可谓是毫无真话。” 他的话让男人身子僵了僵,但现在他肯定是不能承认,只能装作一副被权贵压迫地样子不敢出言。 时有星并不在意这些,说完话后就转身走到那个浑身脏兮兮地孩子身旁,伸手垂着头低声问道,“要跟我走吗?” 他没有说话,仰头定定看着上方高大的人,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时有星浑身上下都泛着光,有些刺眼使得他眼睛泛酸,但是他还是死死地睁大眼睛,轻轻道:“我愿意跟你走。” “好。”时有星牵住他脏兮兮地小手,白色的手套立马就被染脏了,他也浑不在意,“走吧。” 直到上了马车,被他牵住的小孩,才回过神来,立马松开手拘谨地站在马车中央,看着里面豪华地装饰,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脏兮兮而又破烂不堪地鞋子和衣服。 内心的不安与自卑爬满了心间,时有星此时已经坐好在马车里,看着眼前垂着头的小人,出声:“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坐下来休息一下。” “我...不用了,我坐......”他慌乱的抬头,挥着手拒绝,而那句我坐地上时,无意间扫到地上铺着一层毯子时,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转而改成,“我不累,站在这就行。” 时有星没说话,定定地注视着他许久,才缓缓起身,直到身体腾空,怀中的人才猛然惊醒,“少爷,你不用抱我的。” 时有星注意到怀中的人想要挣扎的动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还不等他想明白怀中的人在他坐好后,赶忙从他怀中离开。 坐在地上一处,小小的一团,“你不用坐在地上。”时有星道。 “少爷,我坐这里就好了,您不用担心我。”他抱着身子,抬头望着上位的时有星脏兮兮地脸上露出傻傻地笑。 时有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外面阿宁也重新跳上马车驱使着马儿缓缓行动。 一路上马车内一直静悄悄地,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了,外面传来了阿宁地声音,“少爷,到了。” 时有星应了一声,目光扫向地上的人,道:“走吧,我们该下去了。” 地上的人身子僵了僵,不过很快就抬起头看向时有星,手脚麻利地站了起来,局促地抓着身前的衣摆。 时有星见此只是抱起他,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直到他抱着人下了车,怀中的人都一直努力绷着身子不触碰自己。 “少爷,放我下来吧。”他立马提出了请求,随后在站稳地上后,又赶忙道谢。 阿宁看着这一幕,眉头轻轻皱起,但好在并没有说什么。 在他们身前巨大而又古老的别墅,时有星很快就认出这是他们之前住过的别墅,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暗了暗,神情有些落寞。 很快从里面走出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看见时有星他们赶忙迎了上去,“少爷,你这是和阿宁去干什么了,怎么浑身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