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儿面色复杂,看看地上摆着的罗摩鼎,又看看角丽谯手心新鲜出炉的大黑木头块子。 富贵儿:……?阿这,这像吗? “他们应该不会相信的吧。” 富贵儿试探性地说道。 角丽谯,角丽谯狠狠给了富贵儿一个白眼,“对,就我会信,我是个傻子是吧。” 富贵儿赶紧露出了一抹讨好的微笑,抓住角丽谯的衣角晃了晃,“我错了,错了。” 角丽谯哼笑一声,抓着手上的木块抖了抖,瞬间一层黑色的粉末就从上面落下,随即消散在空中,变成和罗摩鼎一模一样的木盒。 “我做了点小小的改动。” 角丽谯像是一个准备恶作剧的坏孩子,冲着富贵儿眨眨眼,从青铜鼎了里掏出四枚冰片放到富贵儿手上,示意他插进假罗摩鼎里。 富贵儿默默地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了一个防毒面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好的吧。” 富贵儿颤着手将四枚冰片分别插进来对应的空洞,手上一用力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咔哒一声,富贵儿的心就被挂在半空,一抖一抖的。 “啊!” 富贵儿在盒子颤抖的时候猛然闭上了眼,耳边似乎还传来一阵嗡嗡作响的虫鸣声。 “哈哈哈哈哈哈!” 角丽谯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富贵儿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 圆鼓鼓的眼睛才睁开了一小条缝隙就足够让富贵儿看清楚了。 随着可以加重的机关声音,木盒正中间升起了一个小小的木质平台,上面赫然是一只大大的苍蝇,角丽谯刻意刻画了苍蝇那令人发毛的复眼和几条腿上的绒毛,显得格外恶心。 富贵儿都不敢想象单孤刀费尽心机打开了传闻中的罗摩鼎,结果看见的是这个玩意儿心里会是什么心情。 “真不错啊……” 富贵儿露出和角丽谯如出一辙的恶毒笑容,两人相视一笑,天知道单孤刀在知道画断门这个亦正亦邪的门派后又多烦,三天两头就写信过来想和他们合作,威逼利诱样样都来,富贵儿烦不胜烦,觉得这只恶心的大苍蝇和单孤刀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要太配了。 ……………… 李莲花独自一个人在房间睡得昏天暗地,今天正好是他毒发的时候,他体内流转的扬州慢压下了一部分毒性,角丽谯带来的丹药缓解了剩下的那一部分毒性,只不过透支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今晚睡得格外熟。 但事实说明,只要李莲花稍微松懈一些,就会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李莲花是在睡梦中被一阵惨叫唤醒的,好好地睡眠被打断,还是在这种关键时候,李莲花的额角不由得抽痛起来。 他从床上坐起来,没忍住叹了口气,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和方多病走到哪里那里就会有命案,到底是他们中的谁命里带衰啊。 李莲花就耽误了这么一小会儿,方多病就开始狂敲李莲花的房门,“李莲花,快醒醒啊!” “来了!” 李莲花无奈地应了一声,扯过床边挂着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 方多病扯过李莲花的袖中和陆续赶过来的盗墓贼们一起进去,明明不久之前才喝的酒,短短几个时辰,这些人的眼中却都是清明,不愧是道上有名的人物,确实有两把刷子。 李莲花扯过方多病,不动声色地跟在他们身后,不显山露水。 丁元子诧异的瞪大了双眼,“张庆狮……死了?” 方多病:“张庆虎,怎么回事!” 张庆虎呆呆地瘫软在地,无声地张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和他同住一屋,你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 方多病瞪着张庆虎逼问,然而张庆虎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一言不发。 李莲花顶着地上的血迹看了半天,又看看床边倚着的刀,张庆狮看起来像是被枭首了一般,窗户上溅起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李莲花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张庆狮的头颅,按理来说枭首的话房间里的血迹只会更多,现在看起来有些少了才是。 段海:“这窗户是从里面拴住的,里面睡着的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凶手是有多高深的武功才能在不惊动这二人的情况下将张庆狮的头颅砍下来呢?” 仇陀哆嗦着开口,惊恐地四下张望,“一定是某种不知名的邪术!这有邪术才会让人悄无声息地惨死!” “……” “…………” 方多病:“咱们不如出去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吧。” 此话一出立刻被所有人赞同,什么邪术,他们这些人什么墓没下过,也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才会一惊一乍成这样。 丁元子手上还缠着绷带,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翻个白眼,给了仇陀一个满是不屑的眼神。 和这种人住在一起简直拉低了他的档次! 方多病和李莲花绕着两兄弟的房间走了一圈,最后在房间后面找到了断裂的砖块。 “你们看,这屋后的透气孔被人打穿了!” 段海指着屋檐下方的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 “可这洞也太小了一些吧。我还是觉得是邪……” 仇陀脸色涨红,被刚才众人的忽视刺激到了,拼命想证实自己的观点。 不过这次他依然被众人略过了,“小?不是有个厉害的人物能过去吗?” 丁元子恶狠狠地说道,看样子和笛飞声结下了不小的梁子,怀恨在心呢。 段海恍然大悟,“对啊,那个卫庄主口中的小长辈不就可以吗,一定是他对宴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想要借机杀死丁元子,不料今晚天格外黑,这才走错了房间,误杀了醉酒的张庆狮!” 丁元子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开口赞同,一群人被段海看似有理有据的推理牵着鼻子走,叫嚣着要卫庄主交出凶手。 很快这么大的动静就惊动了卫庄上下,卫庄主畏畏缩缩地跟在笛飞声身后,恭敬狗腿的样子让丁元子更加不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架子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