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局长饶命啊!” 眼看眼前男女竟然和薛哥关系匪浅,薛哥甚至还要询问那位宋局长的意思,李俊国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而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恳求道: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宋局长,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宋博文冷冷的看着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懒得搭理这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头目,宋博文对着薛维刚说道:“其实在这之前,我就已经动手教训过他们的人了,现在既然薛哥来了,而且还跟这位李老大是旧识,那这件事情就麻烦薛哥帮忙处理吧。” “哈哈,好说好说!” 本来还以为这位宋局长是要在自己的面前摆什么局长的架子,却不成想对方进退有度,这让薛维刚顿时就对宋博文生出了无限的好感。 自来熟的勾住宋博文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又拉着段琪灵,薛维刚说道:“走走走,前面刚好有一家饭店,我们进去喝杯茶,一边喝茶一边儿处理这件事情。”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的拉着二人向前走去。 那些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的人没有得到命令,便只是站在原地虎视眈眈的盯着李俊国等人。 李俊国额头上冷汗直冒,可看见薛哥根本懒得搭理自己,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四人前后脚来到附近饭店的包厢里坐下,闲聊了几句之后,薛维刚再次问起宋博文的意见: “宋老弟,这帮人有眼不识泰山,整件事情都是他们的错,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放心,只要有你薛哥在,就绝对不会有事!” 宋博文心中反感,却又不好表现在脸上。 他想了想,这才说到:“薛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李老大也已经服软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薛维刚竖起一根大拇指:“宋老弟大气!” 转头看了看段琪灵,见她也没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薛维刚这才说道:“宋老弟是政府的人,说话做事都有顾忌,不像我,上头之后就不管不顾。” “按理说呢,既然宋老弟都发话了,今天这事儿应该就这么算了,可宋老弟有所不知,这个李俊国当初是我的小弟,那天他打架进看守所,最后还是我托关系捞出来的。” “我对他恩重如山,结果他却反过头来欺负灵灵,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他,说不定哪天他就得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撒尿!” 薛维刚越说越气,最后更是拍了桌子。 宋博文张了张嘴想要劝说,可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 没办法,社会上混的人最讲究一个上下尊卑,有的时候,他们为了面子都敢杀人。 薛维刚都把话说到这种份儿上了,估计就算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于是,宋博文暗叹一声选择了沉默。 冲着外边招了招手,下一刻,浑身冷汗淋漓的李俊国便被退了进来。 刚一看见薛维刚那张布满阴霾的脸颊,李俊国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薛哥,求您开恩饶我一次吧,我真不知道那位美女是您的妹妹!” “只要您肯饶过一次,我愿意给令妹磕头赔罪……” “你磕一个头,能值多少钱?” 薛维刚眯起眼睛,直接打断了对方的求饶。 此话一出,李俊国不由得一愣。 值多少钱? 这种问题怎么回答? 谁家磕头还能换钱? 见他不说话,薛维刚又说:“小李,你现在好歹自立为王,我可以给你个面子,不跟你计较太多,不过那几个冲撞了我妹妹妹夫的人,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谢谢薛哥,谢谢薛哥!” 一听见自己没事儿了,李俊国大喜过望,砰砰砰磕头不止。 “你去把他们叫来,记住,让他们从外边一直跪着爬进来,每爬一步就抽自己一个嘴巴,最后给我妹妹妹夫磕头道歉,这件事情就算了。” 上一秒还满脸劫后余生的李俊国,听到这话顿时就愣住了。 纠结了半晌,他一脸为难道:“薛哥,我那几个弟兄是做错了事情,可他们在我这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让他们跟狗一样爬着进来,这……这让他们以后还怎么混啊?” 薛维刚一拍桌子:“关我屁事!” “小李,你是知道我脾气的,要不是看在妹妹妹夫的面子上,我压根不会跟你说这些。” “薛哥,我都知道,可是这也太……” 李俊国整张脸都皱吧到了一块,一时间为难到了极点。 一边儿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一边儿是自己绝对招惹不起的大佬,他被夹在中间,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见他迟迟不肯答应,薛维刚的火气越来越盛,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也就是我年纪大了,懒得跟你们斤斤计较,这要是往前推几年,遇到这种事情,我直接就把那几个家伙的手脚打断了,还会在这里和你废话?” “李俊国,我最后问你一遍,做还是不做?” “龙鸣酒店那边还有不少人等着给我妹妹妹夫接风洗尘呢,你给句痛快话。” “如果要道歉,那就一路跪着爬进来,不然的话,老子这就让人把他们丢进滨河喂鱼!” 毕竟是一路拼杀上来的黑道老大,在李俊国这边,薛维刚积威甚重,仅仅只是几句话,就把李俊国吓得再不敢推脱什么。 别人不清楚,他李俊国可是知道的——这位薛哥从来说一不二,说让你喂鱼,就绝不会让你死在半路上。 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一种预感,要是自己再磨磨唧唧不肯答应,高峰等人肯定是要死的,说不定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算了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先顾及自己吧。 想到这里,李俊国转身走出了包厢。 等到他离开,宋博文忍不住说了句:“薛哥,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这么做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