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简遇忽然倒抽一口凉气,一个念头浮现心头——之所以落选,莫非是因为自己没能得到三人及以上的党组成员的赞同票,所以被刷了下来? 本来蔡鹏辉是想把宋博文安排在一分局局长的位置上的,可随着消息的流出以及民意的发酵,越来越多的人对一分局局长的位置有想法。 最终为了避免弄巧成拙,蔡鹏辉只好退而求其次,为宋博文安排了其他的岗位。 当县局人教科将这一次的选拔任用的公示名单张贴出来之后,简遇仍旧不死心,私底下偷偷找到了跟他关系较好的张海副局长,明里暗里试探自己为什么会卡在党组审查这个环节。 在他看来,一般的任用选拔惯例中,党组审查只是走个过场,只要通过前面几个环节,基本上就都会得到提拔。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情况有别于任何一次的选拔任用。 由于蔡鹏辉刚刚上任,所以对于一分局局长的报名资格卡的很严,甚至到了苛求的地步。 其次,有资格竞职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到最后却全部都卡在了党组审查这个环节,里边肯定有猫腻啊! 然而,张海又不能明着把这些事情告诉简遇,他只能表示自己的的确确是投了赞成票的,然后又明里暗里的提醒了简遇,在蔡鹏辉等人的眼中,他简遇作风浮夸,廉政方面也有问题,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才会把他卡下去。 说完这些,张海还特意强调这些都是党组会议上的特殊内容,属于机密,决不能传出去。 简遇对此自然是十二分的不服气,可又不得不咬牙认了。 之前宋博文就说过他身上有相关的问题,可简遇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党组成员对他的评价也是这样,就由不得简遇不相信了。 至于卢东山,他落选的原因要比简遇简单很多,无非是为人太过老实巴交,当个做事情的副职绰绰有余,可要他当***,能力上的确是不太允许。 简遇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张海的家里,而张海的心中却是颇多无奈。 实际上,简遇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跟简遇说这些,完全是提前得了蔡鹏辉的授意。 蔡鹏辉早就跟他有了一次私底下的谈话,故意让他泄露消息给简遇和卢东山。 之所以这么多,为的无非是安抚他们的情绪,让他们觉得自己落选是有正当理由的,免得他们心中不忿而跑到上边告状。 离开张海的家里,简遇上车后就开始发呆。 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无比的悔恨。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该听好朋友宋博文的劝告,好好改一改自己身上的毛病了。 既然一分局局长的位置和自己无缘,简遇便开始思考其他的事情。 他想着自己是一分局的副局长,另外一个副局长虽然和自己职位相当,但资历却比不过自己,以前还受过自己的点拨与提醒,总归是和自己有情分的。 宋博文如今也被调到了一分局,在没有正局长的情况下,自己这个资历最老的副局长按理说应该会被居郫县党组安排,暂时负责局内的工作。 如果是这样,就算没有名分,可好歹是有了权力,多多少少也能接受。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简遇心中这么安慰自己,可他的小算盘却在宋博文到一分局报道的时候彻底落了空。 这一天,宋博文在蔡鹏辉等人的亲自陪同下前往一分局报道。 当看到蔡鹏辉亲自陪同宋博文前来的时候,简遇心头咯噔一下,心情几乎瞬间就跌落谷底。 因为他明白,能让蔡局长亲自陪同报道,这代表着对方对宋博文寄予厚望。 说是让宋博文来一分局当副局长,实际上却要代行***的职权! 果不其然,在一分局全体干部参与的会议上,蔡鹏辉来了一个即兴发言,官话桃花说了一堆,核心意思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分局对居郫县很重要,县里每年的税收任务,一分局都能占据半壁河山。 所以为了更好的搞好税收工作,县局党组经过认真慎重的研究,最终决定由宋博文暂时挑起一分局的大梁,负责之后的全盘工作。 发言的时候,蔡鹏辉还大谈特谈了宋博文的优点和长处,说他是县局唯一一个先进个人荣誉获得者,是代表着整个居郫县脸面的人,除此之外,宋博文还有着极强的业务能力和综合素质,在他的带领下,一分局肯定能开创出一个全新的局面…… 简遇默默地听着蔡鹏辉的发言,直到此时才终于彻底的醒悟过来。 合着那些看似合理的竞职要求,压根就不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而是在给宋博文铺路。 从一开始,只要参与竞职一分局局长,那么他就会落得一个悲哀的下场! 想明白这些,抬头看向蔡鹏辉和宋博文的时候,简遇的眼神就变得无比复杂。 他的心中充满了负面情绪,只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在被人肆意捉弄,明明被耍的团团转,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认可这样的结局。 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怨毒起来,心中的不满也彻底转变成了怨怼。 台上的蔡鹏辉还在满脸笑容的发言,简遇却已经有了冲上台暴揍他一顿的想法。 只是他终究没有宋博文的敢作敢为,一想到张海告诉自己的那些话,他也就放弃了挣扎。 只是一分局局长当不成,之后给宋博文这个阴险小人制造点麻烦,总还是可以的。 报道结束的当天晚上,宋博文就被许多中层干部拉着去喝酒了。 由于一分局***的关系,所以酒桌上越来越多的人给宋博文敬酒,这也就导致了他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被人搀扶着送回家里后,宋博文关上房门刚要开灯,不料黑暗中却有一道黑影忽然扑了上来。 宋博文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张嘴呼救。 然而下一刻,一个湿热的吻便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