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少安就指了指一旁的苏沫。 苏沫一瞪眼道: “指我干什么?” 陈少安压低声音道: “这大叔,要是遭难了去找你,你可得保护好他,把他平平安安送到上海去。” “这大叔咋啦,他有你的裸照吗?你对他这么好。” 苏沫问道,心想这陈少安,怎么男女通吃呢? 陈少安继续说道: “你知道什么,他····他价值连城知道吗?比咱们两个加起来都值钱。” 一听到这话,苏沫美目一瞪道: “这么值钱的吗?那确实需要好好保护了啊。” 两人随后又和冯卡门闲聊了几句,同时获得了冯卡门的家庭住址。 只是此时此刻,一个学生突然跑过来,找到冯卡门,压低声音说道: “老师,快跑吧,你的家人都被党卫军的人抓走了。” “什么,他们凭什么抓走我的家人!” 冯卡门一拍桌子,脸色通红地说道。 陈少安一听,心想完蛋,这是打算清理科学家了啊。 “冯卡门先生,不着急,我在德军这边,还算是有些门路。 你不如先和这位小姐一起离开,不然的话,那些德国人恐怕连你都不会放过。” 陈少安急忙说道。 听到这话,冯卡门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冲过去和那些德军拼命,也不过就是浪费别人几颗子弹罢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好,我····我明白了,只是···只是那些家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这位先生,请您一定要救出他们啊。” 陈少安思考一番说道: “这样,冯卡门先生,你还知道在柏林的哪个犹太科学家,还有他们的家人,我安排人一并把他们都借走,我怀疑,这是纳粹打算清算你们了。” 听到这些话,冯卡门便急忙道: “我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去。” 陈少安听了,看向苏沫道: “苏沫,十万火急,帮帮忙吧。” 苏沫淡然一笑道: ‘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你该走你的门路走你的门路。’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陈少安看向图书馆门口,那报信的学生便拉着冯卡门,向后门跑去。 看到冯卡门离开,陈少安这才没事儿人一样,看了看冯卡门遗落在桌子上面的论文。 这篇论文,是关于火箭动力研究的,啧啧啧,将来人类制造的许多火箭,都是以这些理论,作为基础的啊。 这要是拐卖到中国去,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陈少安仿佛看到了中国科技未来的腾飞。 就在此刻,一群德国党卫军的士兵,已经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其中一个军官跑过来,举着手中的照片,对陈少安大喊道: “见过这个犹太人吗?” 陈少安指着自己的耳朵,摇摇头,用中文回答道: “听不懂德语,听不懂。” 那党卫军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便对一旁士兵打了个眼色。 几个党卫军士兵,二话不说就摁住了陈少安,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一起押送走,这些亚洲人同样是劣等民族。” 那个德国军官冷冷地说着,便带着剩下的人,向图书馆的后门奔去。 陈少安被押送到卡车上面,便看到上面已经有七八个人。 其中有两个人看着眼熟,还有一个女人,一个二十出头,和另外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你们谁是冯卡门的家人?” 陈少安问道。 听到这话,那个女人,还有两个年轻人就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是。” 陈少安看了几人一眼,笑了笑,又问另外几个人道: “你们谁是搞学术研究的啊?” “我们都是。”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是面如死灰,知道这次被抓走,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陈少安扫视一眼,旋即说道: “好,我知道了。” 这么说着,他便活动了一下手掌,捆绑着他的绳索,便已经脱落了下来。 随后,他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在一旁看守的几个德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陈少安扭断了脖子。 陈少安二话不说,便驾驶着卡车,开始在路上狂飙起来。 大概十多分钟之后,他这才停在一处建筑前面。 那是苏沫留下来的联络地点。 敲了敲门,陈少安便看到口中啃着土豆的秦墨寒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在吃啊?” 秦墨寒看到陈少安,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呜呜呜,我这两天一直在吃土豆,德国就没有其它好吃的了吗?我现在都快变成土豆精了。” 秦墨寒委屈巴巴地说道。 陈少安无奈地揉揉脑袋道: “行啦,别委屈了,这些人很重要,先在这住两天。” “好嘞,我知道了。” 秦墨寒委屈巴巴地说着,却还是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将这七八个人,都安顿好之后,陈少安便跳上卡车,又一脚油门,向柏林大学的方向冲了过去。 十多分钟之后,他从卡车提前下来,然后顺着林带,迂回到了斯维因的私人汽车旁边。 敲了敲车窗,正躺在驾驶位上休息的司机便猛然惊醒过来,看到来的人是陈少安,这才露出笑容来,将车锁解开。 进入到车中,陈少安便道: “麻烦你送我回酒店吧。” “是的,先生。” 那司机这样说着,便一脚油门向前行驶过去。 只是刚刚途径柏林大学的校门口,一队党卫军的士兵,便已经将他们拦了下来。 之前让人抓住陈少安的党卫军指挥官,此刻走上前来,目光冰冷地看着司机道: “车上是什么人?我需要检查一下。” 那司机也不是善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 “斯维因先生的车,你也要检查吗?” 听到斯维因的名字,那个德军指挥官愣了一下。 仔细一想,这种命贵的汽车,也只有柏林的达官显贵,才能购买和乘坐。 “原来是斯维因先生的车啊,实在是对不住,替我向斯维因先生问好。” 他这样说着,便抬了抬自己的军帽帽檐,微笑着让开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