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战斗机和轰炸机的速度非常快,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射多少子弹,敌军的战机,便已经完成投弹动作,呼啸着爬升而起。 飞射的子弹,并未对这些日军战机,造成太多的损伤。 “轰隆隆!!!!” 航空炸弹落在地上,大批士兵们,都在这轰然的巨响之中,被爆炸的冲击波,火焰,吞噬,淹没,死无葬身之地。 “继续开火!!!” 邱疯子不管不顾,端着一把捷克式轻机枪,对着头顶的日军战机不断扫射,状若癫狂。 其它国军士兵们,也都愤然不已,对着头顶的日军战机不断开火射击。 可日军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却再次俯冲过来。 虽然航空炸弹,在第一轮就全部投掷,但是他们的战机两侧,还有机炮。 “哒哒哒!!!!!” 在俯冲之时,日军战机机翼两侧的机炮,便开始咆哮起来,对着码头的国军一边俯冲,一边扫射。 飞射的子弹,落在人群之中,顿时激起一阵血雾。 这种大口径的机炮子弹,威力巨大,落在人体上,便可以把人打的粉碎。 到处都是惨叫的声音,怒吼的声音,爆炸的声音。 还有国军士兵们,则人群之中,寻找着自己被打碎的手臂。还有的被打掉了下半身,在地面上艰难地爬行着,口中发出痛苦无比的呻吟。 因为没有任何有效的防空武器,面对日军的战斗机和轰炸机攻击,国军部队人数虽多,却几乎没有任何击落它们的办法。 就在这些日军战斗机和轰炸机,再次在空中盘旋,打算换一个角度,继续俯冲的时候。 一阵机枪的咆哮声,却从这些日军战机的侧后方传来。 飞射的弹流,密集无比,而且拥有着非常远的射程,和极强的穿透力。 那是12.7mm的钨芯穿甲弹,可以轻松打穿日军战斗机和轰炸机的表层装甲。 两架日军战斗机的油箱都被子弹击穿,在一阵黑烟之中,于空中爆炸解体。 “北城墙方向,有敌军防空火力!!!” 在无线电之中,有日军的飞行员大喊道。 方才这些日军战斗机和轰炸机,在盘旋的时候,恰好经过北城墙上空。 陈少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自己手搓出来的加特林重机枪,便对准了日军战机机群。 六根枪管,在电机的带动之下,疯狂地旋转着。 12.7MM的钨芯穿甲弹,不仅仅可以击穿日军坦克装甲,也能轻松击穿日军战机机体,甚至油箱。 方才那一轮扫射,虽然持续时间很短,但是却在短短十多秒钟的时间里,便将五百发子弹倾泻了出去,成功击落两架日军战机。 其它日军,虽然没有被击落,却也有几架被命中,不同程度受损。 码头上的国军士兵们,看到日军轰炸机被击落,顿时振臂欢呼起来。 与此同时,陈少安却发现,那些战斗机和轰炸机,已经调转方向,直接向自己冲了过来。 “我艹····” 陈少安暗道不妙,加特林机枪也不管了,便开始向城墙下面狂奔。 “哒哒哒!!!!!!” 那些日军的机炮,对着陈少安开始疯狂扫射起来。 陈少安钻到城墙内部,蜷缩在角落之中。 子弹落在他头顶的青砖之上,发出来阵阵闷响,激荡一阵灰尘。 好在这南京城城墙的砖块质量还算不错,鬼子的机炮甚至都没办法将其贯穿。 听到日军战机声音渐远,陈少安便再次冲出来,跑到加特林重机枪旁边,换装子弹,对着还没飞太远的日军战机机群,就又是五百发子弹招呼过去。 因为连续的高强度发射,加特林的六根枪管,都被烧得火红滚烫,如同烧透的蜂窝煤一般。 飞射出去的五百发子弹,在“武器大师”的加持之下,射程和威力,都得到极大提高。 那些日军战斗机和轰炸机,再次被命中多架。 又有两架摇摇晃晃之间,终于栽在地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日军出动的八架战机,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损失了一半。 其它战机虽然没有坠毁,但是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后撤!!后撤!!!” 日军的战机飞行员害怕了。 他们的命都很珍贵,不敢继续和陈少安硬刚到底了。 这人的防空武器太过于恐怖,射速奇高,而且命中率也很高。 要是再来一轮,只怕所有的战斗机和轰炸机都要交代在这里。 看到日军战机机群狼狈逃窜,码头上的国军士兵们欢呼声更甚。 城中鬼子看到他们的战斗机和轰炸机被击落,也都颇为诧异,连带着进攻似乎都没有之前那样坚决了。 此时,陈京标看向城墙。 他知道,那又是陈少安做的事情,也只有他可以做到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走啦,标子。” 朱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拍拍他的肩膀。 陈京标点点头,旋即便带上士兵们,向码头进发。 两个小时之后,在码头聚集的数万国军,基本都乘坐着木船,或者是轮船,甚至是小渔船,向长江对岸转移而去。 只有朱赤和陈京标带领的这四五千人,是最后登上了两艘轮船,逆流而上,继续往西去。 轮船船尾甲板上,苏沫看着渐渐消失的姑苏城,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惆怅。 没有告别,也没有临别的话语,陈少安说让她走自己的路。 “苏小姐,这是少安让我带给您的一封信。” 此时,陈京标的声音传来。 其实,陈少安骗了他,并不只是两封信,而是三封信。 只是前面两封信,都是公事,第三封信算是他的私事,并不好意思委托陈京标去做。 “少安给我的?” 苏沫眉头一挑,急忙将那信件拿在手中。 陈京标向她点点头,便转身去找卢老板,将另外一封信交给他。 甲板上,长江的风吹过,带着料峭的寒意。 南京城的硝烟冲天而起,苏沫打开那封信,看到上面陈少安那熟悉的笔迹。 那是一首诗,一首陈少安写给苏沫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