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应该也是特高课的,但是陈少安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此人是千面狐组织的。 之前遇到的千面狐,都被陈少安干掉了,没有抓到活口。 这一次抓到活口之后,定然要从这女人的口中,套出一些情报才行。 想到这里,他叮嘱夏铭阳一番道: “不管里面有什么声音传来,都不要让人进来。” 夏铭阳连连点头,他知道,陈少安肯定是要办大事儿。 将女人用冷水泼醒过来,陈少安便低下头来,开始挑选自己的手术工具。 女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少安,只是现在她手脚都被捆绑,隐藏在袖口的刀片,竟然也被陈少安搜刮走了。 想要去咬后槽牙上的氰化物,可同样落了空,那里空空如也,显然也被人取走了。 她意识到,这个低头挑选手术刀的男人,应该和她是同行。 终于,挑选好手术刀之后,陈少安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眼前这个模样清秀的女人。 他开口说的就是日语。 “千面狐?” 听到这话的时候,女人的瞳孔登时一缩,眼前的这个家伙,不仅仅是自己的同行,甚至可以直接说出自己所在的组织。 女人眼睛的细节,被陈少安快速捕捉到了。 他微微一笑,心想自己的猜测倒是没错,那这一次抓到的这个女人,价值可就太高了。 “看来没错。” 陈少安微笑点头,“现在我开始询问你问题,你可以选择沉默,但是我保证,你一定会将我所询问的问题,全部回答出来。” 说完,他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手术刀。 “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 女人盯着陈少安,仍旧保持着沉默。 可就在此时,陈少安的手术刀一动,就落在她腰部的一处痛觉神经上。 这一刀很浅,可落位精准,让这女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 陈少安的手术刀一动,那块肉就被直接切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千面狐都经过了专业的训练,应对严刑拷打的能力,远远超过寻常人。” 楚天这样说着,又拿出一根银针。 那是针灸用的,但是不同的穴位,可以刺激到大脑的不同区域。 他知道许多穴位,可以让人对于痛苦的感觉放大数倍。 将那些银针,一根根地插上去,女人眼神之中,已经带了些许恐惧。 可她还是决定一句话不说,继续保持沉默。 陈少安笑了笑,将最后一根银针,落在女人的天灵盖上。 “额······” 女人双目一白,便感觉到大脑之内,似乎涌入了什么东西。 这东西让她对于周边的一切感觉,都放大了数倍。 听觉,视觉,甚至包括····痛觉。 陈少安手术刀一转,一边在女人的身体上寻找合适的切割部位,一边说道: “在中国古代,有一种刑罚非常有趣,那就是用小刀,把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切下来,直到切上千刀。” 说着,他抬头看向女人,“这种刑罚叫做凌迟。” 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陈少安明显感觉到,女人的身体一颤。 他没有多说什么,终于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 手术刀一动,便是一片很薄的肉片飞出。 “啊!!!!!!” 女人惨叫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四行仓库内。 被放大了数倍的痛觉,让女人感受到了极致的痛苦。 这种痛苦被放大,甚至连持续的时间也被延长。 如此强烈的痛苦,一般来说,往往会让人的大脑直接宕机,陷入到休克状态,算是一定程度的自我保护。 可陈少安的那些银针,却让这女人的大脑皮层极度活跃,根本无法触发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在惨叫持续十多秒之后,陈少安微笑着低头,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 此时,他一个问题也不再询问,只是专心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像是一个雕塑家,在雕刻自己的作品一般。 女人的惨叫持续不断,听得门外的夏铭阳都是汗毛倒竖起来。 这群当特工的,下手可是一个比一个狠呢。 他不由得感叹起来,还是当兵好啊,当兵最起码还能死一个痛快的。 终于,在第9刀即将落下去的时候,女人大喊道: “夏目洋子,这是我的名字,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声音颤抖着,又无比清晰。 陈少安停下来,晃了晃手中带血的手术刀。 “早点说,我就不会这样对你了,本来我的手术刀,只是用来救人的。” 说完,他开始对女人所说的进行记录。 “在千面狐内的职位。” “第三特别行动小组组员,军衔少尉。” “千面狐在上海一共有多少人?” “我们小组一共15人,但是之前的作战之中,阵亡了几人,现在还有12人。” 陈少安笑了笑,心想马上就只剩下11个人了。 “不错,夏目洋子小姐,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说着,他继续询问起来。 “你们的领导者是谁?” “直接听命于土肥原总司令指挥,但是派遣到上海的所有千面狐,都暂时归属特高课在上海的最高长官指挥。” “你们有自己的藏匿地点吗?” “没有,我们分布在各个地方,在固定的接头地点接收命令,我的接头地点在法租界的博闻报社。” 陈少安在询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一直盯着这女人的眼睛。 确定她没有欺骗自己,陈少安便道: “你们都会易容术,可我刚才摸你的脸,似乎也没有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 夏目样子摇头道: “不,不是每个人都会易容术的,只有组织内的‘影子’会,他们从小就接受相关的训练。 最早的起源,来自于战国时代的‘影武者’他们可以通过改变自己的声音,面容,甚至是体型,来完成模仿和伪装,几乎都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她一口气全部说完,生怕自己说的慢一些,就要再挨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