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珑听完方诺的话,也对这个经营权生起了很大的兴趣。 正如方诺所言,要是能在乐国开青楼,那和日进斗金也没啥区别了。青楼虽然哪国都能开,但其他国家和乐国能一样吗? 平台的上限,决定了你的下限。在青楼这方面。就没有比乐国更大的平台了。更何况万金楼本就资金充足,要是真能在乐国青楼里站住脚,凭他们财大气粗的本事,那还不是想挖多少花魁就挖多少花魁啊。 想到这里,苏玲珑立刻就眼热起来。问他们要青楼的经营权,还真是要比那些矿产田地来的更好一点,至少对他们万金楼来说是这样。 “他们会给吗?要知道。这数百年来,还从来没有外部势力能在乐国开青楼的。这种先例以前从来没有。一家都没有。”苏玲珑担忧的道。 方诺摊了摊手道:“这个就看姐姐你自己的本事了。谈判这种事还用小弟去教吗?相信你们万金楼有的是这种人才吧。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如果姐姐心里没底的话。那小弟不妨教姐姐两招?” 苏玲珑开心的笑了:“小狐狸,就知道你有主意。快说吧。” “比如说,由于这个房间太暗,我则想在这个房间开一个窗户取光照明。但我知道但凡我提出这个要求,你们在场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于是我又压根就不提开窗户的事,直接跟你们说由于屋子太暗。我想把屋顶掀了。然后你们就会同意我开个窗户了。”方诺小小的搬运了一下。 苏玲珑一听就明白了:“你是说?让姐姐一开口就问他们要土地矿产?” 方诺打了个响指道:“榷首就是榷首,一点就透。” 许幼翎在一旁听着这些话,心中腹诽道:“哎,你说这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却能生的如此奸诈?” 苏玲珑交代完了。方诺又转向天枢。 “真君。时代在进步,你们道门也要与时俱进啊。难道你们天师府就不想把道祖的福音传播的更加广泛一点吗?”方诺一脸谄媚的嘴脸说道。 天枢白了他一眼道:“有屁就放。道爷还真想看看你准备怎么忽悠道爷的。” 许幼翎闻言,忍不住捂嘴轻笑。其余人也是忍俊不禁, 方诺开口就吃了个瘪,有点臊的慌。但也同样证明。天枢可不是好忽悠的。 “师兄难道不觉得乐国的道观少了点吗?远的不说,就说真君你自己。程爷来乐国,能去岚山书院落脚,苏榷首呢,则能去万金楼商会。杜军主就不提了。毕竟杜军主压根就没有这个需求。但天枢师兄你不一样啊。就说那个碧霞观,在师兄你没来之前,都破败成啥样了?师兄你难道看着不心疼吗?试想一代真君,来乐国做客竟然只能在一个破道观里盘桓,这说出去多难听啊。” 天枢冷笑一声道:“麻烦你先明白一个道理。天师府是天师府,道门是道门。两则不可相提并论。天师府代表不了道门。而道门却包含了天师府。至于你说的乐国道观少,这和我天师府有什么关系?我天师府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大点的道观罢了。” “师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师弟还真要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哪里不对了?” “你说天师府代表不了道门。这我承认。但师兄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天下百姓是怎么想的?其余道门中的同门是怎么想的。虽然在道理上,天师府确实代表不了道门。可实际呢?你们天师府已经是道门不折不扣的代言人了。你们天师府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成为了道门中人学习的榜样或典范。如果没有你们天师府的人洁身自好,如何能换来道门中的一片清明?” “小弟知道你们道门讲究随缘。但太过随缘,反而会错过很多缘分。正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道门现在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固然好。但对于道门的发展来说,确实是起到了反作用的。乐国什么情况你也是看到了。小弟敢说,在整个乐国能找出五十座道观来都算是烧高香了。就这样的情况,你还指望道门还能有更大的作为?” “你们天师府既然作为道门的精神领袖,不仅仅只考虑自己家那一亩三分地就行。道门兴衰的大旗,你们也应该责无旁贷的扛起来。如果就连你们都摆烂不管,只追求道德上的洁癖。那道门其他人就更不会关心了。” “你们这种行为看起来无私,但实则在小弟看来是最大的自私。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你们怕了。你们一边享受天师府带给你们的名誉光环,又同时惧怕承担相应的责任。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就毁了天师府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积攒下来的名誉。” “秉承着做多错多,不做不错的原则。你们就干脆放任不管,还美其名曰随缘。然后你们则弱懦的躲在这个随缘二字后面,心安理得的享受世人对你们的赞誉。不知小弟说的可对?” 天枢闻言,瞬间双眼通红,一副要暴走的趋势。 方诺见状连忙后退两步,下意识的就想找锅盖和画像护身。 天枢之所以愤怒,是因为方诺说的一点没错。正所谓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他们天师府还真是怕了。 想不到天师府这个最核心的理念,竟然被这小子一眼看破。 船大难掉头。道德洁癖这玩意一旦披上,想要脱下来可就难了。 天枢冷哼一声:“我们道门不是那些秃驴,不会每到一个地方,就想着占地盘,建寺庙。然后广招信徒,畜产放贷。如果道门人人都变得功利,那道门也就不是道门了。” 这番话看似是在解释。但其实是隐晦的向方诺请教方法。 天枢这么傲娇的人,是不可能拉下脸面向方诺求教的。私底下或许会,但那也是先揍过一顿后再大度的说一声:“你跪下。我有点事要求你。”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天枢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