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个小玩意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顾凯看着面前的一个蓝牙音箱疑惑的问道。 “是的家主。小的在会场周边找到十几个这种东西,找到第一个时。小的亲耳听到里面传出唱歌的声音,小的敢以性命作保,绝不敢有半点虚言。” 顾凯拿起音箱左右端详良久:“如何让此物发声?”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试过无数种办法,可始终无法让此物开口。” “一共找到多少个?”顾凯皱眉问道。 “大概有十七八个的样子。” 顾凯点了点头:“给本官把这东西拆开,本官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几个下人闻言,立刻上手就是一顿刀劈斧凿的暴力拆解。很快就把音箱拆的支离破碎。 顾凯看着散落一地的零件,不但没有缓解心中的疑问,反而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一地的碎屑,看起来普普通通,可却没一件他认识的。有些东西,甚至连什么材料都无法分辨。 非金非铁非木非石之物比比皆是。让人叹为观止。 “把这些碎屑收拾一下,送去工匠那边让他们辨别一下。另外再通知管家,让他把另外找回的几个剩余之物好生保管,待弄清楚如何让此物开口后,本官有大用。” “是家主,小的这就去办。” 残骸收拾完后,几个下人就就告罪一声退了出去。 顾凯面色铁青的坐在书房中喃喃自语道:“岚山阁,本官还真是小看了你们。竟然连这种奇物都能造得出来?” 但同样疑惑的除了顾凯以外,还有很多人。 方诺为了帮助柳元霜完成最后两门的比赛。他在会场四周最少放了几十近百个蓝牙小音箱。否则会场那么大的范围,不可能全部覆盖的到。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柳元霜那首《爱江山更爱美人》爆红的同时,这个能发出巨大声音的物件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要知道。这次来乐国看四季榜的可是来自八国各个地方的。其中不乏有很多他国的有识之士和探子。 柳元霜登台开嗓,在绝大部分观众还沉醉在歌声中时,一些目光长远之辈就已经把焦点放在这音箱上了。 这种能把声音扩大无数倍的利器,只要运用得当,将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试想如果将来上了战场,主将一声令下,三军将士均可准确无误的受到主将发出的作战指令,再也不需要通过令旗和鼓声来传递消息了。那作战效率岂不是能得到明显的提高? 于是间,就在柳元霜一曲还未唱罢,就有很多人开始循着声音的方向开始寻找发声之物了。 顾凯作为地头蛇,他也仅仅只找到十七八个而已,其余其他的,都不知道被哪国的人寻了去。 说来也是可笑,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音箱。乐国还意外的捕获了好几个他国的密碟和探子,由此可见,此物对八国来说是有多大的吸引力啊。 由于当时投放的太多。方诺也懒得收回来。这种小音箱仓库里多的是,压根就没有回收的欲望。再说这玩意就算是别人找了去也没啥卵用,不搞清楚他的原理,你就算把它拆零碎了也看不个所以然来。 卢紫嫣风尘仆仆的赶回王宫,一番梳洗过后,此刻的她正轻衣薄纱的半躺在凤榻上也把玩一个音箱。 只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手中除了音箱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耳机。 今夜之事,对她来说宛如梦境。要不是胸口还传来隐隐的撕裂感,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对方的种种手段,现在让她想起都心有余悸。可畏惧过后,又升起无尽感慨。 方诺虽然对她百般羞辱。可自始至终都未曾对她有丝毫侵犯。虽然他口口声声自己是个坏人,可最坏事他却始终没有去做。 她心中庆幸的同时,又有一些失落。展开那张羞人的画作,她心中不由掀起阵阵涟漪。 “他就真的对本宫没有一点意思吗?不,如果她对本宫没有意思的话,那她为何还要特意为本宫作画?” “嗯,一定是本宫的所作所为伤了公子的心了。一定是这样。”只有在夜深人静,个人独处的时候。卢紫嫣才会恢复成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少女心态。 要知道,满打满算,她也只不过是二十出头而已。她之所以成为现在这种秉性,还是因为她出生在帝王家罢了。 “临走时公子貌似对我说过。只要我遵守承诺,将来还有修复关系的一天。哎,卢紫嫣啊卢紫嫣,你当初为什么昏了头要对公子下手?如果没有那些布置的话,说不定今夜,今夜。。” 想到这里,卢紫嫣俏脸微红,再次展开自己的画作。她渐渐从最开始不忍直视,到慢慢接受,最后竟然还略微有些不舍的感觉了。 她抚摸着画中的俏人儿喃喃自语道:“公子真乃神来之笔,竟然能把我画的如此传神?” 说罢,她便突然起身走向案台。找出一枚印章,沾上红泥,毫不犹豫的在一空白处盖了上去。盖完后左右观赏一番。 她微微蹙眉。片刻后又见她提笔在画中写道: “星月稀,妾登船。 烛火隐,祛罗衫。 白昼临,妾起舞。 君作画,妾忧伤。 与君共与船头叙, 只待来日破镜圆。” 最后落款:“乐国长公主卢紫嫣亲题。” 然后她再次拿起的她的私章,在自己的名字上面重重盖了下去。做完这一切后,她才郑而重之的把画小心收藏了起来。 她把画卷捧在胸口喃喃自语道:“公子,这就是你要的投名状。请容紫嫣再豪赌一把,紫嫣这一辈子都押在你这边了。也只有像公子这样强大的人,才配得上紫嫣的青睐。这次的赌注就是我自己,要是紫嫣这次赌输了。不但身死道消,还要身败名裂。还请公子不要让我失望啊。” 看着寝宫那一抹悠悠的烛光,她的思绪又不觉回到了那个漆黑逼仄的船舱之中。嘴角间还挂了一丝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