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折腾,陈钧才还是觉得自己这样太狠了,毕竟谁也不想平白无缘无故就出现仇敌。更何况许博洋尚且没有做出过分到自己不可饶恕的事情,再观望看看吧,毕竟自己也不想连累自己的亲人、朋友和老师。 第二天,陈钧才罕见的起床晚了,这意味着一件极为严重的事——他上不了厕所了。 “阿姨,请问陈钧才在吗?我是来陪他一块上学的。” 一听到樊艺慧从客厅的大门外传来的声音,陈钧才慌张地将摆在自己面前的饭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般地大口吞吃,如同神话中的神兽饕餮一般。 尽管还是剩了些饭菜,不过自己先前吞进去的部分已经在自己的腮帮子里存起来了。利用收拾书包和穿校服系红领巾的功夫,男孩将存着的食物尽皆咽下肚中。推开了客厅的大门,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走吧。”女孩背上书包,向男孩点头致意。 陈钧才飞身提了提自己的鞋跟,然后走在房子的门前,推开了房门之后。显现在自己门前的便是一道平整宽敞的乡间大路,这条大路见证了他的许多故事,以及与面前女孩相互陪伴的羁绊。 和小时候不同,这时的陈钧才更加健谈,但距离普通学生的交流程度似乎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对了,你喜欢什么颜色啊?我喜欢紫色,因为紫色在真星的寓言故事中象征着好运。” 啊,她喜欢紫色啊。 陈钧才想着,关于自己喜欢的颜色这种问题,他还从来没有想过。 但是不回答面前这个女孩的问题,总觉得自己心里不太舒畅。 “我啊,我喜欢红色。” 看着自己红色的校服袖子,男孩笑着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为什么?据说红色可代表着大凶之兆。” 在真星,每逢春节(先历1月1日与作为元旦的梦历1月1日不是同一天)之时,人们都会在门口张贴红色的对联来“以凶制凶”。 但这道理连至高创世神都明白,这只是对蓝星文化的一种认可罢了,从来都没有凶兆的说法。 “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红色真的是大凶的话,那我们为什么要穿红白相间的校服呢?” “就是因为红色,象征着带给别人温暖,同时象征着一颗火热的心。” 女孩听着陈钧才这般解释,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才说: “嗯嗯,还蛮有道理的。” 一会儿,两个人又陷入到了沉默中,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两个人都有着彼此的心事。 陈钧才所想的,是如何让许博洋改邪归正;而樊艺慧所想的,大概是在想自己为什么喜欢紫色吧? 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陈钧才瞥向了许博洋的方向,发现他还像以前那样,白色的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的表情。 很好,再观察几天,看看他究竟真的想和自己闹掰,还是单纯的就是闹着玩,这答案就交由时间回答吧。 在艰难度过的第一节课中,时间给予了男孩属于自己的真正答案: 许博洋在陈钧才的画画本上,画着与昔日无二般的小人和各式各样的武器。 “嗯,看来他还是真心想要和我和好的,看来可以暂时放下对他的戒备了。” 可陈钧才刚准备要开香槟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许博洋手下画完的火柴人的下半身体,突然浮现了巨大的武器,那是由两个圆球和一条长圆球形成了极霸之作,与昔日在自己捐给图书角的爱书上面的图案别无二致。 “喂,这是什么啊?” 陈钧才一脸黑线,看来这一刻他已经确认了残害自己爱书的人到底是谁。 “啊,你说这个啊。”被黄色废料污染的男孩,本来温和的笑容变得猥琐扭曲,“这是他们的武器,大极霸。” “大极霸?!什么破玩意?” “那是什么东西,就由本大爷让你好好感受感受吧!” 许博洋猥琐的笑容变成狞笑,只见他伸出一只手直击陈钧才的裆部,随着自己裆下的小弟弟一阵吃痛,他本人也因为疼痛露出了咬牙切齿的闷哼。 “可恶!你做了什么?好痛……” “怎么样,这下感受到了吗?哈哈!” 陈钧才连忙保护好自己的小弟弟,确认它没有受伤之后,怒火自心中升腾,此刻的他确信,要是许博洋再碰一下自己的小弟弟,他一定会控制不住挥出拳头,直击他的小腹。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现在一旦出手,自己会陷入到不利之中。 果然,自己心里还是舍不得这段情谊。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陈钧才对许博洋在自己的本上沾染黄色废料的行为感到无可奈何,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用在保护自己的小弟弟上。 但是,当你和所谓的朋友在一块相处时,要无时无刻保持一种防备心的话,那么这段友谊,就注定不会长久。 午休时分,陈钧才所在的值日小组留下值日。这个时候,陈钧才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至少他不用再费尽心思去保护自己的小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