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州! 程非安排这些事之际,薛仁贵已经带着八百骑兵,抵达龙门县修村附近。 修村内,一群男孩女孩,正在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打架。 小女孩个子虽然不高,却力大无穷,还身轻如燕…… 一群熊孩子,没几下就被打的哇哇大哭…… “薛晨,你等着,我找我娘去……” 个高的熊孩子,放下一句狠话,带着其他熊孩子找家长去了。 小女孩也一脸忐忑回到了一座窑洞内。 洞内,一老妇正在摘野菜准备午饭,边上,一肤白貌美的女子,正在照顾两个年幼的儿女。 见小女孩一身脏兮兮回来,老妇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晨儿,你又和柱子他们打架了” 小女孩缩了缩脖子,弱弱道:“娘,是他们先打我骂我的……” 还在照顾儿女的女子,柔声道:“娘,他们欺负晨儿,晨儿还手……” “哎!”老妇一声轻叹,吟道:“银环,娘知道是他们欺负晨儿,可他们爹娘,一直接济我们,要是没他们,我们早就饿死了……” 柳银环没说话了…… 薛大娘说的是事实,从她被薛仁贵带回来后,修村的人就一直接济她们家,连她生儿女,也是村里共同出钱请产婆接生的…… “姐姐,你在没在家呀?” 柳银环刚想到几个村妇,窑洞外就传来一阵粗犷的喊声。 不是喊她,而是喊薛大娘的。 薛大娘虽然看起来很老,但真实年纪,并不是很大,就是一直为家操劳看起来显老而已。 “在呢……” 薛大娘高声应了一句,带着薛晨出了窑洞! 窑洞外,一群村妇牵着鼻青脸肿的儿女。 边上,还有许多村汉,连村里的村官和族老都来了。 见薛大娘薛晨出来,一比较壮硕的村妇,指着身边鼻青脸肿的儿子道:“姐姐,不是做妹妹的说你家晨儿,我家柱子不过骂了她几句,她就把我家柱子打成这样。” “大妹子,是晨儿的错……”薛大娘连连赔笑道:“我上午摘了些野菜,若大妹子不嫌弃,拿回去……” 壮妇有些迟疑了。 薛大娘一家,几乎每天都指着野菜活着,若是给了,她们今天吃什么? 在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儿子后,壮妇犹豫道:“姐姐,那些野菜是你家一天的饭食,我可不敢要……这样,你让我家柱子,打薛晨几个巴掌,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怎么行?”一个瘦弱的村汉挡在薛晨身前,怒道:“你这么大个人,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呢?” 壮妇不乐意了,瞪着牛眼吼道:“那照你意思,我家柱子就白白被打了?” “就是”一村妇接话道:“王茂生,你不过是外村来的,有什么资格管我们修村的事?” 王茂生张了张嘴,想说几句又忍住了。 他确实不是修村的,而是附近村子的。 当时,他和薛仁贵同在柳家做工,后面薛仁贵和柳家大小姐私奔,他就跟着一起跑了。 再之后,薛仁贵出门寻求出路,他和他婆娘,怕薛仁贵一家饿死,就主动留在修村照看…… 见王茂生被骂,一直默不作声的薛晨忍不住了,娇声道:“是你家柱子先骂我嫂嫂的,还打我,我打他有什么错?” 壮妇不乐意了,瞪眼道:“我家柱子,不过骂是闹着玩,你就把他打成这样?” 薛晨不甘示弱,同样瞪了回去,怒道:“什么闹着玩?他骂我嫂嫂偷人生了两个野种,我不该打他吗?” 话语一出,附近的村民,和薛大娘柳银环,齐齐脸色大变。 偷人,往轻的说,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往重了说,可是会浸猪笼的。 壮妇气势一弱,小声道:“这又不是我家柱子先说的,你有本事,去打邻村那些人啊!干嘛要打我家柱子?” 王茂生怒道:“什么邻村不邻村,他们有当着晨儿面说吗?而且,你们和晨儿,都是一个村的,是晨儿亲戚长辈……现在,邻村人骂晨儿嫂嫂,你们不仅不帮着说话,还跟在后面说闲话。” “谁说背后说闲话了?”壮妇理直气壮道:“外村人都说,仁贵都离开修村了,银环却生下讷儿莲儿…… 而你王茂生,却总隔三差五给她们送吃食…… 现在,邻村的人都在说,讷儿莲儿是你……” 说到这,壮妇意识到话语不妥,又急忙把嘴闭上了。 “你……”王茂生指了指村妇,都想动手打她了。 薛大娘和柳银环,更是气的脸都紫了。 这些话,是有很多喜欢嚼舌根的村妇在背后说,可是,从来没当过她们的面说过…… 薛晨急眼了,直接跳了起来,一巴掌甩在村妇脸上。 “啪”的一声轻响,壮妇直接被打懵了。 这下,薛大娘没说话了,只是静静看着被打的壮妇。 壮妇摸了摸脸,怒骂道:“你这死妮子,连我也敢打?” 说着同时,一只大手,也扇向薛晨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