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程非,杨师道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接着道:“思宜,你不知道,你姑父武士彟,本来都要病死了,却因为程非治好了病,而且,陛下也因为程非,给你姑父加封了宰相!还有徐家那后辈,去年不过是东海的一个芝麻县官,可他女儿和程非相恋,陛下又把他升成了员外郎,前段时间,又加封了礼部侍郎……” 什么玩意? 听到杨师道的话语,不管是张妍张静,还是杨思宜阴县令这些人,都张着嘴巴呆住了。 哪怕是刚来华阴不久的杨恭仁,也是一脸懵逼。 武士彟,许多人不知道,可杨家作为武家亲家,如何不知道? 还有张家,和李渊李世民是亲戚,自然也知道这些…… 所以,他们都知道,李世民以前不待见武士彟,武士彟也因为这个原因,加上身体有恙,就辞官了。 如今,竟然给他加封了宰相?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还有,徐家的芝麻县官?升了礼部侍郎??? 县官,不说杨家张家了,就是宋家王家这些人,也知道。 在大唐,县官有很多品级,从不入品到五品,其中,京县县令是五品,京畿地区的县令,是正六品,上县县令是从六品,中县…… 总之,不管是什么县令,也和礼部侍郎有天壤之别,况且,那徐家后辈,还不一定是县令呢…… 他娘的,那徐家后辈,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找到程非这种金龟婿?程非?怎么听起来很耳熟? 杨思宜仔细想了想,迟疑道:“二叔,你说的程非,不会是长安的那个长安侯吧?” “是也不是!”杨师道大笑道:“程非已经不是长安侯了,而是镇西王,并担任西域大都督,总管西域一切……昭容就是镇西王府的王妃之一,你表妹,以后也会是镇西王府的王妃! 思宜啊!二叔和你说,你这个妹夫,翻手即可灭国,你以后去京城了,要多和他走动走动!” 杨思宜又呆住了。 镇西王?镇西大都督?岂不是比爹这个都督还要高?还总管西域一切?这是实封异姓王啊…… 张妍看了看张静,也张着小嘴傻傻呆住了。 之前,张静和王昭容说非哥,她还在纳闷,这个非哥,到底是谁,怎么会让静儿妹妹挂念? 现在,她知道了,这个非哥,就是镇西王程非啊! 呆愣过后,张妍小脸又不由自主红了。 在华州时,她说华州后辈对杨思宜言听计从,还要杨思宜去搞定张静心上人…… 照现在看来,别说他未婚夫杨思宜了,就是杨思宜他爹,到程非面前也不一定好使…… 薛仁贵脸上,闪过自豪之色,笑道:“杨主簿,那些泼皮,你可知道是哪里的?” 杨主簿看了眼县令,迟疑道:“领头的,正是刘县令的外戚,平日里,这些泼皮在华阴境内作威作福……” 还在震惊的县令,老脸都吓白了,急声道:“杨主簿,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可别冤枉我啊!那些泼皮,和我没一文钱关系……” “是吗?”杨师道淡笑道:“是与不是,把他们捉来问问便知!” 说完,看向门外的护卫,淡淡道:“去拿人过来。” “是,二爷!” 护卫抱拳应声,就要离去。 宋成军急忙道:“我过来时,看到他们在城东茶馆听书……” “多谢!” 护卫抱拳道谢,接着,火急火燎赶往城东茶馆…… 众人也没等多久,护卫就拿来六个泼皮。 刘县令眼睛一眯,就要说话。 杨恭仁摆摆手,指着刘县令淡笑道:“你们可认识他?” 领头泼皮看了眼刘县令,支支吾吾道:“认识,正是小人二舅!” 听到话语,刘县令气的三尸都要跳出来了,咆哮道:“你竟敢如此污蔑本官?” 杨恭仁再次摆了摆手,淡淡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如实回答,若是说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得忌日!” 领头看了看四周,弱弱道:“他不是小的二舅,是小的借他名头……” 刘县令脸上露出笑容,看向王大海宋成军两家,堆笑道:“是不是他们敲诈你们,还调戏容妃殿下娘亲?” 几个泼皮尿都差点吓出来了。 王家寡妇,是容妃殿下娘亲???殿下?这是踢到铁板了啊…… 不久后,几个泼皮被护卫拉走了,杨师道笑呵呵道:“昭容,王家住不下这么多人,要不,你们到我杨家……” 王昭容犹豫一下,娇吟道:“二舅,我第一天回来,应当陪娘亲……要不,让薛将军带各位弟兄过去……” “呵呵”杨师道轻笑道:“昭容,让你娘亲随我们一起到杨家即可,等过了今晚,我们给你娘亲大哥,寻一座四进四出的大房子……” 薛仁贵吃了一惊。 四进四出的房子,可不是大门能同时容纳四人进出的房子,而是豪宅的布局。 四进四出,正常情况下,是指具有四个主要院落,和相应进出通道的大型豪宅。 而每个院落里,又有许多房子,王家这么点人,别说四个大宅院了,就是一个,住进去也是空荡荡的…… 王昭容跟了程非这么久,也知道这个概念,婉转拒绝道:“二舅,这么大房子,娘亲他们住不了……” “也是!”杨师道笑道:“昭容若是嫌房子大了,明日,我们陪你们在县里逛逛,若是你们看上哪座房子,我们就买下来,算是二舅给的见面礼,到时候,再给你娘亲配一些下人……” 王昭容看了看王家宋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过来前,程非给了她一马车钱,说给她娘家买房子买下人……这还没开始,就有人送了? 若是其他人,王昭容肯定直接拒绝了,可杨师道接连说…… 不久后,一千火枪兵,被杨家人安排到了杨家庄园,而王大海夫妇,和宋成军夫妇,则是去附近借了一些桌椅…… 等把桌椅摆好,王氏一脸忐忑道:“昭容,你和杨家之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你大哥……” 王昭容轻声道:“嫂嫂不必多说,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在以前,她心里可能有过芥蒂,可现在,已经没这个心思了,因为,没有这桩婚事,她也不会去长安,更不会去当时的县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