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哆嗦过后,朱大力翻身躺到了一边,沉吟道:“夫人,我离开这几天,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朱夫人娇吟道:“没有,就是二弟担心你,还一直托人去金吾卫……” 朱大力放心了,沉吟道:“此次出来,多亏了侯爷……” “侯爷?”朱夫人惊喜道:“朱郎,你认识侯爷?” 朱大力有些尴尬道:“不认识,是他去金吾卫办事,在听说我的事后,就让金吾卫的人把我放了。” 朱夫人听到话语,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惊异之色。 这阵子,朱大力和崔郑两家的事,在长安闹的沸沸扬扬,而汉王和郑崔两家,几次去金吾卫,却人都没见到…… 而长安侯,却随口一句话,金吾卫就放人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最重要的是,若朱大力舔着脸去报恩,说不定会因此攀上侯府。 有了这层关系,老朱家说不定能出一尊将军…… 只要一想到朱大力,高升成为将军,朱夫人心底就止不住激动,吟道:“朱郎,你虽然是正六品校尉,可老朱家把你拉起来,已经……若是没贵人提携,你以后……现在,侯爷无意间帮助了你,这是个机会……” 朱大力懂意思,犹豫道:“我是想巴结侯爷,可我职位低,又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 朱夫人也迟疑了,在沉吟片刻后,娇吟道:“朱郎,妾身还有姐妹,若是愿意到侯府为奴为婢……那就搭上了这层关系” 朱大力眉头一皱,暂时没说话。 朱夫人说的为奴为婢,无非就是让妻妹妻姐去县侯府伺候…… 许多人,为了前途,妻女都可以去伺候别人,更别说妻妹妻姐了…… 可是,惦记长安侯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你家里那些姐妹?他哪里看的上。 沉吟好一会,朱大力笑着安慰道:“夫人,此事以后再说……” “行吧!”朱夫人没多说了,只是在边上静静想着,该如何和县侯府攀关系…… 朱大力也没多说了。 在他看来,高升不一定非要巴结县侯府,像汉王…… 眼前,李元昌想整那个花坊,就是个机会…… 而且,李元昌几次前往金吾卫闹事,让朱大力很感动,就算不为前途,他也打定主意,要帮忙整那花坊…… 次日,朱大力在收拾了一番后,就汉王府拜访了。 此时,李元昌还在想,该怎么把朱大力从金吾卫捞出来。 等仆役来报后,李元昌有些发懵,疑惑道:“朱大力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仆役恭声道:“王爷,他昨天就被放出来了……” 既然昨天就出来了,为什么不昨天过来?不知道本王一直担心你吗? 李元昌有些不高兴了,等朱大力到了客厅,哼道:“听说你昨天就出来了?” 朱大力听出李元昌不满之意,抱拳解释道:“王爷,卑职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出来又脏又臭……卑职怕脏了您的眼,才没过来…” 听到这么一说,李元昌心中怨气尽去,关心道:“金吾卫的人,没打你吧?” “没有!”朱大力摇摇头,苦笑道:“卑职情愿他们动手,可他们逼着卑职读写诗经,卑职都差点疯了……” 李元昌很是愕然, 逼着朱大力这个莽汉读写诗经?这……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 诗经那玩意,就是饱读诗书的李元昌,看到都头疼,更别说朱大力了……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李元昌心底很是自责,笑道:“此事是因本王而起……这样,本王把六哥请过来,为你接风洗尘。” 说完,转头道:“速速去把六哥请过来!” “是,王爷!” 门口守着的护卫,应声离开了。 没多久,李元景就来了,疑惑问道:“朱将军,金吾卫怎么突把你放了?” 朱大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元昌和程非的恩怨,他也听说过,要是说金吾卫因为程非才被放出来的,那李元昌会怎么想? 可这事根本瞒不住……以后李元昌等知道了,那…… 在沉吟片刻后,朱大力如实道:“长安侯去金吾卫办事,他听说卑职的事后,就要金吾卫把卑职放了。” 程非?李元昌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要知道,他去金吾卫好几次,却没丝毫结果,而程非过去,金吾卫就放人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李元昌不如程非啊! 李元景脸色也有些难看,可这半年多过去,李元昌很少提程非…… 所以,李元景不想李元昌再和程非起冲突,连忙转移话题道:“七弟,朱将军能出来是好事,这样,我们先为他接风洗尘,再说说那花坊的事!” 说到花坊,李元昌没再想这件事了,笑道:“本王作为亲王,不好对一个花坊下手,此事,还要多麻烦朱将军。” 朱大力抱拳道:“为王爷办事,是卑职的福分!” 李元昌很满意朱大力态度,笑道:“朱将军,此事若是办成,本王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