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也陷入魔障中,这长安县子语出连珠,字字诛心,让别人都插不了嘴,还什么都敢说,简直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李世民听到那些话,又见屡次顶撞自己的魏征痛哭流涕,只觉神清气爽,心头畅快无比,这下看到魏征模样,连忙起身安慰道:“玄成快快请起,这小子无法无天,什么都敢说,连玄成这样的忠臣都敢骂” 说罢,指着过足了嘴瘾的程非佯骂道:“你这目无尊长的小子,还不快快扶起你魏伯父?” “呃……魏伯父快快起来”程非拉起魏征,用极低的声音道:“魏伯父勿怪,小子这都是为了陛下和魏伯父好,若是好言相劝,魏伯父定然不会听劝。 魏伯父你可能不知道,当一个人受气多了,就容易得暗疾,暗疾多了就会短命,魏伯父不希望陛下英年早逝吧?” 说完见魏征想还嘴,又继续小声道:“魏伯父,你不要每次说什么都那么直接,要委婉点,陛下又不是昏君,你说什么,他自然懂意思,你若是蛮横进谏,会让谏言的效果大打折扣,这样的结果,你也不想看到吧!” “你这小子,什么都敢说,哎!伯父错了,以后定会改进” 良久,沉默的魏征轻叹一声,朝程非深深的鞠了一躬。 程非眉开眼笑,拱手高声夸赞道:“陛下,您看,魏大人知错就改,这是妥妥的千古忠臣啊!不像某些人……” “玄成自然是忠臣无疑” 李世民高声认可,同时心里暗暗鄙视:也不知道你臭小子脸上有多厚,刚还骂他是不忠不孝之徒,转眼就变成了千古忠臣? 而李纲和萧瑀,见程非目光看来,吓一大跳,急忙道:“你看着本官作甚?本官自然也是忠臣。” 这个长安县子,他们此刻有些怕了,要是把他们像魏征那样骂一顿,那哪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程非呵呵笑道:“呵呵,两位大人言重了,我又没说你们是奸臣,只是,本县子给自己府上的人月俸,与你们何干?若是说不出个理由来,今日我定要与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这……” 两人纷纷语塞,同时赔笑道:“刚刚是本官失言了” 若是以前,他们自然是看不起一个小小县子的,更不会赔笑认错,但经过刚才的事情,是个人都能看出陛下是偏袒他的,到时候骂不过打不过,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李世民此时心情极好,不想和他们计较,龙颜大悦道:“好了,程县子归位,继续朝会” “是!陛下!” 程非见好就收,又躲到角落柱子后面打瞌睡去了,这回没人再敢说三道四了。 “朝会继续!” 高公公此刻心情也极好,喊话时都是笑着喊的。 兵部尚书李靖应声出列:“陛下,边境四地战马马蹄受损万玉匹,已无法承骑,臣恳请陛下,命户部拨款五十万贯,将受损战马更换” “臣附议” 程咬金等武将齐声道。 老臣户部尚书戴胄也出列道:“陛下!莫说五十万贯,就是五万贯也拿不出来,若是一两万贯,臣还可以想想办法……” “一两万贯?你打发叫花子呢?” “就是,给这么的点有什么用?” 武将们一听,纷纷指责道。 “五十万贯没有,两万贯你们爱要不要,看不惯你们自己掏钱换。” 戴胄也是个极其有个性之人,一吹胡子,就不再搭理这些武将。 “陛下!戴胄这厮不顾边境将士死活,请陛下责罚他” “国库没钱,我们户部有什么办法?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只会说。” “五十万贯都没?你们户部干嘛的?” “难道全要给你们换战马?” 一时间,文武官员纷纷开始打嘴仗互喷,整个朝堂乱成一锅粥。 李世民一拍御案怒道:“好了,统统闭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等群臣闭嘴,随口问道:李纲,你身为太子少师,才智过人,出个主意吧! “臣……臣无能,无法为陛下分忧”李纲脸一阵青一阵白回道,把头深深埋在了胸口。 若说作个诗背个之乎者也什么的他会,这没钱没战马的事,哪里搞的定。 “萧瑀,你身为国公,说说看,该如何解决战马之事。”李世民又点到萧瑀。 其他大臣一看,马上就知道皇帝这是在秋后算账了。 “陛下!臣……也无法”萧瑀擦擦额头回道,同样不敢抬头。 “哼!你们就会盯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如此关乎社稷的大事,却毫无办法,朕要你们何用?还有你们,只会吵吗?” 这下李世民来了真火,不断扫视文武百官,想看看有没有哪个人,能够出些主意。 被看到的大臣,全都缩着脖子,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 这要银钱没银钱,要马没马的事,哪个人能搞的定? “咳咳!陛下!战马受损,给马蹄消毒包扎即可,等伤势好了,再给他们穿上马蹄铁不就好了,干嘛要换?” 程非本来还想在柱子后面躲到下朝,可见李世民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好站出来帮他出主意了。 马蹄铁?那是什么?消毒?又是什么意思? 群臣全都看向角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程县子,到前面来说话” 李世民招招手,等程非到了最前,立马瞪起眼睛,意思是:还不快说? “陛下!人不穿鞋子,踩到尖锐石头脚会受伤,马自然也会,可是人能穿鞋子,为什么不能给马穿鞋子?消毒之物,就是人受了伤的地方,要消毒敷药,马自然也需要消毒敷药,至于消毒的物品,有很多,酒精就是其中一种,我县子府已经在制作了。” 程非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大臣们听的似懂非懂,李世民确是听明白了重点,一是要给马穿马蹄铁,二是受伤的马要用酒精消毒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