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观主,老白龙带着小白龙走入密林后,御空化作流光远去。 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老白龙和小白龙已经出现在敬老院后山的小树林中。 道释的家,是赖贵堂家奴的住所改造的,而位于道释家上方的敬老院,却是赖贵堂七姨太的住所,四进四出的大院子,尽显富贵人家的奢华。 不过现在,已经改造成为敬老院,赡养无子祠赡养的老人,后来撤区并镇后,敬老院也撤销,现在变成了余黑娃的兰花基地。 老白龙为了不被凡人发现,才会选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降落,然后徒步在世间行走。 他们两人收敛气息,就如同是两个普普通的爷孙,小白龙素素搀扶着老白龙,缓步走出密林,向道释家走去。 道释家,只剩下陶风霜一人独自发呆,自从上一次在自己家里被捉奸,惹出祸端后,小小的山村,已经传的满村风雨! 已经被熊妖打得半死的任富贵,还在镇卫生院住院。 虽然现在的陶风霜体内,是道释大嫂的神魂,但她还是受不了村里人窃窃私语的非议和那些可以杀人的眼神! 好在,那个一直淳朴憨直的陶家老二陶风芳,还在一边照料重伤的老公,一边与村里人的“诽谤”作斗争,她相信她的大姐、也相信她的老公! “砰-砰-砰” 三声敲门声,不急不缓传来,神情恍惚的陶风霜,木然地走出卧室,缓缓打开堂屋门。 映入眼帘的两人,有一个满头银丝的小姑娘,她见过: “你们来干什么!” 陶风霜显然不悦,按说,她应该感激这个小姑娘才对。 如果没有她挺身而出,恐怕任富贵就会被熊妖打死,事情可就难以收场了! 但她的身体里,是一个鬼魂,鬼魂天生便与神灵相排斥。 小白龙立刻发飙: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帮了你,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还如此待客,是不是太过分了!” 陶风霜冷冷道: “我又没请你出手,谁让你多管闲事!” 小白龙怒不可遏,正欲反唇相讥,却被老白龙拦住: “素素,不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一听老白龙此话,有着陶风霜外貌,骨子里却是道释大嫂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神魂的陶风霜,立即暴起: “我就说你们没安好心吧!想要钱感谢你们,门都没有!” 老白龙耐着性子拱手道: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此行并不是来索求回报的,而是想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 陶风霜泼妇味十足: “滚滚滚!老娘没工夫搭理你们,也没什么需要帮助的,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就是最大的帮助!” “老爹,我们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怒急的小白龙,拉起老白龙的衣袖就走。 也被气得够呛的老白龙,在小白龙的拉扯下,无奈地离开道释家。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陶老道的家人,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老白龙离开没多久,熊妖一瘸一拐出现在道释家中。 它本来早就来了,只是发现老白龙在此,才躲在暗处,静观事态发展。 它虽然对老白龙恨之入骨,但现在却不是报仇的时候! 一方面它有伤在身,另一方面,它也惧怕暗中斩出一剑的那位神秘强者! 看到老白龙离开,它才从暗处走出,直奔道释家而来。 陶风霜一见是熊妖,立刻撒娇: “死鬼,死到哪去了,害人家担心!”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你他妈的还有脸说!老子差点被别人暗害了,你却在和别的男人偷情!如果不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陶风霜一脸委屈: “我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他们之间本来就有私情,如果我突然性情大变,就会暴露的!” 熊妖一震,觉得这个女人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好,算你说得有理!这次就算了,敢有下次,老子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接下来,从卧室里又传来让人不堪入耳的声音! 采阴补阳,对于熊妖来说,是最快的恢复方法! 镇卫生所,余黑娃、张路娃拎着一大包水果,前来探望受伤住院的任富贵。 经过几天的治疗,任富贵已基本恢复原样,虽然眼眶还发着紫色,嘴角还没长好! 难得有机会回一趟家的陶风芳,有两人前来暂时照看一下,就匆匆回家去了。 现在的病房里,就剩下任富贵、余黑娃、张路娃三位风流“剑客” “这么说来,我们遇到神棍被骗了,白花了一大把钱!” 听完任富贵艰难的叙述,余黑娃眉头紧锁,心中在滴血,那可是他做一年生意才能赚到的钱! 任富贵艰难解释道: “也不一定!从那天熊建华表现出来的情况看,我觉得,这个熊建华不简单!说不定,是因为他的道行比那个出马仙高,才会没事!” 余黑娃满脸狐疑: “你是说,传说中这些漆匠有功夫,是真的?” 任富贵点点头,三人陷入沉默! 只有输液瓶中,液体流动的声音,滴答滴答... ... 张路娃突然开口打破沉默: “我听说洞阳宫的魏道长道行高深,专门替人清除邪祟,而且花钱不多,从来不强求,也许,我们可以请他出山!” 余黑娃愁眉不展: “据说魏道长只对妖魔邪祟出手,我们要对付的是活生生的人,恐怕他不会帮忙!” 张路娃快人快语: “没事,重赏之下必用勇夫!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诚意,说不定他肯帮忙!” 余黑娃心中暗骂: 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每一次出钱的可都是老子! 任富贵挣扎着说道: “路娃说的有些道理!再说... ...” 说到这里,任富贵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虽然彼此的德行,大家都清楚,但要明确地说出自己与大嫂有染,还是难为情! 余黑娃也是道上的人,自然明白任富贵可能有些话难以启齿,便鼓励道: “没事,有话直说,现在我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任富贵吃力地把身体往上挪了挪,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舒服的状态: “我感觉,在我大嫂的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