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人在此设伏?”牛安心中一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里是西阳国的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治安严明,何人敢在此放肆?然而,就在他思忖之际,一阵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嗖嗖嗖——”尖锐的箭矢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杀意,向着轿子疾射而来。 牛安双目微睁,瞳孔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静静地坐着,没有半点惊慌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牛安冷冷一笑,双目微闭,但周围的环境变化却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通过他的感知,他明显地察觉到,在他的前方有十几人正手持弓弩,向着他的轿子射出箭只;在他的后方也有同样数量的人;而轿子的两边屋脊之上,也各有十几人。他们将牛安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纷纷钉在了轿子之上。然而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箭矢在接触到轿子的瞬间,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只能射入半截,便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轿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轿子,四散逃去。而这些围攻牛安的人似乎也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任由他们四散逃离而去。 而轿子则孤零零地落在了街道的中央,成为了这场箭雨的靶心。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箭矢钉入轿子的声音在不断响起。 四周同时发射出来的弓弩,那箭如雨点般射向轿子。轿子只是一个寻常的木头小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所有的箭只射进轿子后,都只是射进了箭头,再也无法向前射进一步。仿佛里面有什么坚硬的物体在阻挡着箭头向里面深入。 箭尾部钉进去之后犹自发颤,剧烈地抖动着,显然还有许多力道没有被消耗掉,才使得箭尾如此发颤。 更令人惊讶的是,所有箭只射进去之后,留下的箭尾部在外面竟然是整整齐齐的,长度完全一致。 众人又放了一阵子箭雨之后,只见轿子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箭,几乎再无立锥之地。 死一般的寂静中,一位身穿盔甲的青年将领面色凝重地站在远处。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辆轿子。 他眼见四周毫无动静,半晌之后,才缓缓举起手来,示意停止射箭。于是,四面八方的箭雨终于停止了。 那位青年将领一挥手,从他的身后走出一名手下。那手下向青年将领一拱手,然后抽出佩剑,小心翼翼地向着停落在大街中央的轿子走去。 四周所有的眼睛都紧紧盯着那个人,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之前那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快走到轿子跟前的时候,突然间,他的身子猛地一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青年将领眉头紧皱,急切地问道。 却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回答,只是孤零零的站在轿子前面几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那位青年将领又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之后,又一摆手,身后又出现两个人,这下两个人同时向着那个轿子走去。 在这寒冷而空寂的大街上,此刻静得吓人,仿佛空气都已凝结,时间也仿佛停滞。严寒笼罩着街道,令人感到无比压抑。 街道中央,那顶孤零零的小轿子突兀地放置着,静静矗立,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细密的雨丝交织如幕,使街道更显清冷和肃穆。 那两个人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两人相互依靠,互为犄角,缓缓地走到那个呆立不动的人面前。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疑惑,低声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站着不动?” 然而,那人却没有一丝回应,就像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 其中一人伸出手,微微颤抖着,慢慢地去拍那人的肩膀。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前面那人肩膀的瞬间,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人扑通一声栽倒下去,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他的五官中慢慢渗出鲜血,已经毫无声息地死去了。 那两人见状,顿时惊恐万分,仿佛周围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他们瞪大双眼,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手中的双刀胡乱挥舞着,手忙脚乱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未知的威胁。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们下意识地想要往回跑。 然而,他们刚跑了两步,就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头颅向天上飞起,一腔热血喷薄而出,双双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在后面目睹这一切的青年将领,此刻已是目瞪口呆,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疑惑。 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冬雨的淅淅沥沥声和他们沉重的呼吸声。那顶小轿子在雨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