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老寨主手中茶碗掉地,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林老二的手腕,一把匕首,闪着寒光,刀尖正离苏老寨主心口寸余。 林老二没想到苏老寨主早就防备于他,一击不成,口中喝道:动手! 本以为身后两人会一起动手,趁着苏老寨主不备,一举制伏苏老寨主,但是林二叔喊完之后却是没有动静。 林二叔不由得惊怒交加,,不自觉的回头望着身后两人。 那两名手下却是好像充耳不闻,任由林二叔和手腕被苏老寨主握住。 两人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几天身不由己的遭遇来:被苏老寨主派出去打探消息,却被张彪早已经等候在山下,一番威胁利诱,张彪的一个随从甚至亮出他的西阳国“暗卫”的腰牌,许诺他们只要回去不乱说话,协助林二叔控制三峡寨后,等到西阳国打到这里来之后,就让他们在这里当个一官半职。 没想到被牛二发现蹊跷,三两下就被诈出来实话。紧接又被苏老寨主一番恐吓,不是他俩求饶的快,差点就丢了性命。只得又听苏老寨主的安排,在林二叔身边,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 只听得苏老寨主冷冷一笑:“你以为还有帮手吗?”接着苏老寨主也喊了一声:“拿下!” 林二叔身后两人,一左一右,突然闪电出手,双手各自按住林二叔的一条肩膀,猛地一发力,想要制住林二叔。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二叔的脸色骤变,眼中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身形未动,体内气息却如狂风骤起,澎湃的内力悄然汇聚于双肩之上。两名手下一触之下,只觉得仿佛按在了一块千年寒冰之上,寒气透骨,令人心惊。 “哼!”林二叔闷哼一声,双肩猛地一推,一股无形的气浪汹涌而出。那两名手下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如同被狂风吹拂的树叶般,身不由己地向后倒飞出去。 苏老寨主见状,眼中精光一闪,趁着林二叔对付那两名手下,催动内力的时候,手掌顺着林二叔的手腕顺势拍向林二叔的胸膛。 他手掌带着风雷之势,重重地拍向林二叔的胸膛。这一击,他蓄谋已久,意在将林二叔一击必杀。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触及林二叔胸膛的那一刻,变故突起。 只听得一声闷哼,林二叔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林二叔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落在地,却并未如苏老寨主所料想的那样毫无反抗之力。在倒地的一瞬间,已经卸掉了苏老寨主大部分内力,他猛地一个翻滚,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出现在苏老寨主的身后。 苏老寨主只觉得背后一凉,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惊,想要转身应对,却已来不及。林二叔拼着深受苏老寨主的一掌,也要拼尽全力,双掌已如两道闪电般击中他的背心,掌力透体而入,直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般。 “噗!”苏老寨主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只听得身后的林二叔也是“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两人都想给对方致命一击,但是都是强弩之末,谁也奈何不了谁。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听到林二叔一声沉闷的声音:“老五,你还准备继续观望吗?事已至此,还没有下定决心吗?” 屋里屋外,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喘息声。过了半晌,只听的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一人身着青布衣衫,走进屋内,却不敢抬头看着两人。 来人正是排行老五的丁老五。 苏老寨主喘息着声音,目光死死的盯着丁老五,语气沉重的说道:“老五,你也……你也投靠了西阳国,要对我不利吗?” 丁老五不敢抬头看苏老寨主,只是低声说道:“我觉得反正大乾王朝也没把我们当回事,倒不如自己谋个生路。” “那是死路!”苏老寨主痛心疾首的说道。 “没试过怎么知道生路死路呢?” “张参将位高权重,朝廷边关大员,这样的人都投靠了西阳国,我们这一群草莽之众,能被张参将看中,乃是我们的荣幸…” 苏老寨主一副心疼的模样,“你们以为是我挡住了你们的荣华富贵,殊不知这是把我们当炮灰,按照张参将的要求,我们招兵买马,暗中投靠西阳国,时机成熟,里应外合,一举攻占宁阳府,你们都能做西阳国的大官了?” “做梦,那样第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你们不仅想当土匪,还想当叛军。我好不容易才想让大家伙以后能安居乐业,你们想把大家伙都带上绝路不成?” 丁老五闷声答道:“反正,我觉得张彪姑爷说的对!以三峡寨现在的实力,位于几省交界之处,大有一番作为。 土匪就要有土匪的样子,不打家劫舍还叫什么土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就这样老死山中,还不被朝廷承认,有什么意思?” “张彪?”苏老寨主沉思着自言自语到:“这些事情都是张彪安排你们做的吗?我害了小朵啊!还想过了今天再慢慢让小朵和他脱离关系,没想到没有这个机会了。张彪还想让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