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璃愣住了。 她转身仰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怎么会不认识她了呢。 年彦臣眼神涣散,没有了平时的凌厉气势,面色潮红,领带歪歪扭扭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大半,露出结实的胸肌。 他一身的酒气,呼吸之间都是浓重酒味。 “你喝醉了,”郁晚璃说,“这是你要的文件,我送……啊!” 话还没说完,年彦臣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推开了房门,强行将她拽了进去。 郁晚璃脚步踉跄,摔倒在地上,文件甩出去好几米远。 没等她站起来,身子一轻,年彦臣单手拎起她往床上一扔。 她再次的摔了个七荤八素,娇小的身躯陷入柔软的羽被里。 紧接着,年彦臣抬腿跪坐在床上,欺身压了上来,双臂将她牢牢的锁在怀中。 他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来。 “不要——” 郁晚璃推搡着他的胸膛,拼了命的想要逃脱。 可是她刚支起身,又被年彦臣重重的按回床上。 动弹不得。 他的手掐着她下巴,膝盖压在她的腿上,另外一只手更是灵活的剥脱她的衣物。 一件又一件,扔在床下。 “年彦臣你好好的看看我……”郁晚璃惶恐的喊着,“你不能这样的,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要我的,你醉了,你清醒一……唔唔……” 唇被封住。 她的口齿间,都是他的味道。 郁晚璃怎么敌得过年彦臣的力道,反复的抗争,换来的是他的强势镇压。 当她彻底被他占有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意,让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眼泪顺着眼尾缓缓滑落。 年彦臣都不知道她是谁,在烂醉断片的情况下,就这么把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突然,耳边响起他沙哑的低喃:“晚晚,我的晚璃……” 郁晚璃一怔,颤抖着侧头看向他。 他认出她了?酒醒了? 可是,当她触及到他的目光时,才发现他的眼神是涣散的,没有聚焦。 他只是在喊她的名字而已,根本不知道,她就在他身下。 为什么……为什么年彦臣在做如此亲密的男女之事时,会喊她呢。 “年彦臣,”郁晚璃抬手抚着他的脸颊,“我是谁?” 他却不再出声,反手虚虚的掐住她的脖子,开始…… 猛烈进攻。 天快要亮时,年彦臣才放过了她,沉沉睡去。 郁晚璃腰酸腿软,下床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差点跪下去。 她穿上衣服准备悄悄离开,眼角余光瞥见了地上的文件。 不,她不能走,也走不掉。 文件还没有交到年彦臣的手上! 而且,她人走了,文件放在这里,年彦臣醒来还是会知道,昨晚她来过。 一旦他想起他碰了她,那么他该会怎样的震怒,又会如何加倍的惩罚虐待她啊…… 郁晚璃捡起文件,靠墙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天亮。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光束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大床上,年彦臣睁开眼睛,头疼欲裂。 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抬手摁着额角,坐起身来,被子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径直下床,一丝不挂,刚穿上拖鞋,就听见一声惊呼:“啊!” 他目光却敏锐的扫向前方的角落—— 有人! 郁晚璃和他对视两秒, 然后迅速捂上眼睛。 就这么看完了。 她会不会长针眼。 年彦臣沉着脸,扯过浴巾围住下半身,大步的走到郁晚璃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她慢慢的将文件递给他:“给。” 他这才想起来,伸手接过,漫不经心的问:“你在这里等了一晚上?” 昨晚应酬,他心情不好,明明该是新婚燕尔甜甜蜜蜜,可他和郁晚璃中间,却隔着血海深仇。 于是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就醉了,喝断片,想不起来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又做了些什么。 “……对,”郁晚璃垂着眼,“不在你清醒的情况下交给你,我怕文件丢失泄露,我要担责任,所以就只能干等。” 她心中有一丝庆幸,却又夹杂着浓浓的失落。 他不知道也不记得他昨晚要了她。 可是,女人最重要的清白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了他。 恍然中,郁晚璃还想起,这几天是自己的排卵期,容易受孕。 而年彦臣没有做措施。 并且要了好几次。 她……会不会怀孕啊? 应该不至于吧,也就一晚而已。 安全起见,郁晚璃决定等会儿去买紧急避孕药。 年彦臣弯腰蹲下身,和郁晚璃平视:“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 “郁氏破产重组的资料。”他说,“从今以后,往日的郁氏公司,就只是现在年氏集团的一个部门而已。” 郁氏公司是父亲毕生的心血,现在落到年彦臣手里,她无力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