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众人都目露好奇的神色看向冯建,想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 霍光竟然是注定的麒麟阁第一位?并且还必须是麒麟阁的第一位? “在你们看来,刘询一定是知道他的上一任皇帝刘贺是为何被废了的。” “并且,还知道自己的皇后许平君是如何死的。” “就这样,你们认为霍光不可能是麒麟阁第一位的,是吧?” “可能,你们还认为霍光压根没有资格排进麒麟阁。” 在座的几人面面相觑,都肯定的点了点头。 在他们看来,确实是这样,因为霍光错了就错了,在他们的理解来看,也确实是如冯建所说的那样。 霍光压根没资格排进麒麟阁! “问你们一个问题!” 冯建伸出手指,比了一根手指头,淡淡的看向众人说道: “刘询是怎么登上皇位的?” 听到这话,除了刘询等几人之外,其余人都悚然一惊!惊讶的看向冯建。 “就因为这个?” 曾宇紧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冯建,看了一眼冯建之后,又看向李恩凡几人。 “是的!就因为这个!” 冯建很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回避,也没有任何的遮遮掩掩。 毕竟他们这个聚会,又牵扯不到其他的什么,只是大家一起聊聊罢了。 如果是其他的什么地方,冯建肯定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因为这已经涉及到了官场上的某些敏感点。 “不管刘贺是因何被废!但事实就是,刘询登上了皇位!” “史书记载:元平元年六月癸已日,刘贺被以霍光为首的大臣废黜。” “而就在七月,霍光奏议说:“礼制,人重视血统关系所以尊重自己的祖先,尊重祖先就会敬奉祖宗的事业。 “昭帝无嗣,应选择支子孙贤德的为继承人。武帝曾孙名病已,有诏令由掖庭进行照管。至今已十八岁。” “从师学习《诗》《论语》《孝经》,操行节俭、慈仁而爱人,可以作昭帝的继承人,奉承祖宗大业,统驭天下臣民。” 冯建对着在座的众人熟悉的讲述着这一段历史,继续开口讲述道: “七月庚申日,刘病已进入未央宫,朝见皇太后,先封为阳武侯,随即群臣奉上玺、绶,刘病已即皇帝位,谒高庙,是为汉宣帝。” “十一月壬子日,立许平君为皇后,赐吏民金钱。上官太后由未央宫搬至长乐宫。” 待冯建说话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脑海里都在思考着这些话。 因为他们感觉,时间太快了,非常的快! 并且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四月,汉昭帝刘弗陵才去世。 六月,刘贺被废,紧接着十几天之后,刘询就直接上位! “从这时间上来看,霍光等人,一定是有准备的!但这个准备,就不知道是刘贺登基前,还是刘贺登基之后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知道冯建说的什么,因为登基前与登基后,区别是很大的! “话又回到开头,刘询个人,一定是憎恨霍家和霍光的。” “但他坐的位置,没法去憎恨霍家和霍光!” “坐在他的那个位置,他必须把霍光排在麒麟阁的第一位!” “就像我之前说的,不管刘贺被废的原因是什么!但就因为刘贺被废了,刘询才登上皇位。” “这是没法辩解的事实!” 这时候的众人,除了刘询这个古人之外,他们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 刘询坐上了皇位,成了皇帝。 但,也被那个位置束缚住了! ... 大明。 永乐朝。 “天幕说的没错,坐上了皇帝位置,许多的事情,就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不能再以个人的喜好去评判某些事情了。” 坐在旁边的朱高炽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朱棣,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 “这也是为何刘询之后只铲除了霍家,没有动其他人的原因吧。” “从他那个位置来说,霍家已经尾大不掉,并且还毒杀了许皇后。” “但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只铲除霍家。” 朱棣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此时皇宫外的天空,淡淡的说道: “不止是如此,老大,你别忘了,刘询是单独上位的!” “如果牵扯到了霍家以外的任何一人,刘询都会被群起而攻之!” “下场,可能也就会比刘贺好一点。” 听到这话,朱高炽沉吟了一会儿后,似乎想到了某些事情,淡淡的开口说道: “父亲,你说的没错,如果牵扯到了其他任何一人,可能其他人都会产生兔死狐悲的感觉。” “哪怕刘询没有那个意思,但他们都会想,是不是秋后算账,开始清算刘贺的事情了。” 朱棣见朱高炽这么快就想通了这些事,很是赞赏的看了朱高炽一眼,随后有些感慨的说道: “所以,刘询才会只铲除霍家,没有牵连其他任何一人。” “史书记载:地节四年七月,平定霍氏谋反,对被霍氏所蒙蔽裹胁而没有具体犯罪事实的一般参与者一律赦免。” ... 现代时空。 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说的陈建国,这时候听着冯建的话,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陈建国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可以说是这个聚会中年龄最大的人。 他是工人,并且在工厂里面已经上班了十几年的时间。 冯建说的话,让陈建国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 “注意影响,不要扩大,是么?” 陈建国看着冯建,冷淡的说道。 此时的陈建国,胸口不知道为何,有一些闷。 冯建听到陈建国的话,转头看着这两次聚会都比较沉默的大叔,有些诧异。 他没有想到,陈建国竟然会想到这一点! 如果不是冯建在体制内待了很多年,也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你说的没有错!注意影响!” 冯建深深的看着陈建国的眼睛,平淡的开口对着他说道。 “果然如此,原来几千年来都没有变。” 摇了摇头,陈建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再开口。 ...